除了鹿鳴寺,山上還有菩提樹,雲池,佛光塔,一行人挨着逛,到天色漸沉才準備打道回府。
天色漸晚,這個時候再走着下山已經不可能,正好還沒坐纜車,四人沿着青石闆路朝着坐纜車的方向走去。
臨近纜車乘坐點,許佳月忽然看到什麼,拉着褚緒走過去。
幾秒,又回過頭來朝他們這邊招手:“這兒有表白牆,可以寫告白的話,過來看看——”
這次,不等溫霜降看過來,遲渡就扣住她手腕:“走。”
直至被扣着手腕一路帶至表白牆面前,溫霜降才回神。
垂眸掃一眼手腕被遲渡觸碰過的地方,終于擡眸望向眼前的表白牆。
是面很大的表白牆,一眼望過去,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小情侶們留下的情話。
許佳月和褚緒已經尋了個地方寫起來,溫霜降正糾結要不要寫,旁邊傳來遲渡淡淡的嗓音:“寫麼?”
溫霜降對上他沉黑的眼睛。
她沒想好。
有點想寫。
卻又沒法坦坦蕩蕩在遲渡面前寫。
年少時一直持續至今不見天日的秘密,她還沒想好要用怎樣的方式将它公之于衆。
至少此刻,她似乎還沒做好準備。
沉默片刻,溫霜降輕輕搖了搖頭。
遲渡目光掠過她的臉,沒再說話,頃刻,隻表情冷淡的點了下頭。
許佳月和褚緒很快寫完,回身,隐約察覺溫霜降遲渡之間氣氛似乎有點微妙。
兩人對視一眼,随即又疑惑沖對方搖了搖頭。
安靜折返,幾人繼續往纜車那兒走去。
眼看走至跟前,票都買好,溫霜降内心陡然升起一股遺憾。
回頭朝着表白牆的方向掃了一眼,須臾,内心有了決斷,她攥了攥手中的票,擡眸看向幾人:“我想去個洗手間。”
遲渡雖然表情不大好看,聞言,還是看向她:“我跟你一起去。”
溫霜降朝他擺擺手:“不用,很近,我馬上回來。”
話落,也沒再等遲渡回話,折身朝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走至一半,卻又改了方向,直奔表白牆。
一路快走,終于走到表白牆前,溫霜降小口喘着氣看向那面巨大的表白牆。
掃視一圈,她找到一個空位,拿過一旁的筆,一筆一劃落下一行字——溫霜降喜歡遲渡。
認真而虔誠。
休息一晚,溫霜降和遲渡恢複正常,好似昨日什麼都沒發生。
第二日,幾人在山腳下的古城裡閑逛。
逛至一半,褚緒目光停留在一家店門口:“射箭,來嗎?”
遲渡掃了一眼,跟在褚緒身後進去。
溫霜降許佳月手裡拿着一堆亂七八糟的小吃也跟着進去。
進去後挑了弓箭又拿了箭簇,褚緒遲渡分别站在兩個靶前,褚緒挑眉:“好久沒玩了,比比?”
遲渡低頭調試弓箭,棒球帽下下颌繃出一條漂亮鋒利的線條:“賭注?”
“店家剛不是說了?十箭全中靶心就送一隻小熊。”
“行。”
遲渡話音剛落,在一旁圍觀的許佳月咬了一口冰激淩朝褚緒喊到:“我想要那隻小熊,褚緒你争點氣!”
褚緒唇角勾出一抹笑,朝遲渡挑釁一笑:“能行,等着,你男朋友我一定給你拿回來。”
遲渡面無表情的掃他一眼,漫不經心的回頭看向溫霜降:“想要嗎?”
正在埋頭吃棉花糖的溫霜降:嗯?
遲渡看着那張唇角沾了一點白霜的臉頰,心頭微動:“不是喜歡玩偶麼?一會兒給你赢隻熊回來。”
溫霜降舔了舔唇角糖霜:“好……”
比賽很快開始,遲渡褚緒幾乎同一時間将箭簇搭至弓上,挽弓,向後拉扯箭簇,松手。
兩支箭簇像一道閃電般驟然劃破空氣射向數米外的箭靶。
“笃笃——”兩聲,兩隻箭簇幾乎前後腳穩穩落入箭靶,發出悶悶的聲音。
四個人八雙眼睛同時看過去。
都是靶心。
褚緒懶懶挑眉:“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