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寒驚醒過來,像做了噩夢一樣氣喘呼呼,他愣了片刻,才猛然反應過來一樣看着四周,一片漆黑,隻有床邊桌子上一盞精緻的台燈低低亮着柔和的黃光。
他伸手按下牆上燈的開關,滿室光亮,裝修精緻的卧室呈現在眼前,他疊起枕頭,往後靠去,半躺在床上,平複着剛才的驚悸。
他已經想不起來剛才夢裡的内容,隻記得本睡得好好的,但突然一陣宛若高空墜落的沖擊,讓他吓得立馬醒了。
喻寒閉上眼,沒睡夠的疲倦讓他懶洋洋的,他想起了什麼似的,拿過手機,一看時間,已經半夜近十二點了。
時征還沒回來。喻寒猶豫了一下要不要打個電話,他說今晚要應酬,會晚點回來,但現在都這個時間點了。
在他撥出電話後,還沒接通,外面傳來房門被“砰”一聲甩上的動靜。
他掀開被子,腳滑拉着拖鞋,啪嗒啪嗒出了房門。
客廳内安靜無聲,隻有些酒味在空氣中絲絲縷縷浮動,喻寒還沒見到這麼晚才回來的人,先就知道對方喝了不少酒。
時征陷在沙發裡,仰頭閉眼,面色潮紅,擡着一隻手臂遮着眼睛,似乎嫌燈光太亮,手腕上的名表在燈光下折射光芒。
聽到腳步聲,他放下手,歪頭看向喻寒,在沙發上拍了兩下,示意喻寒快點過來。
喻寒走過去,坐在他身邊,一邊伸手給他按摩,一邊輕聲開口:“今天怎麼這麼晚?剛要給你打個電話。又喝這麼多酒,我去給你煮碗醒酒湯吧。”
喻寒的聲音,清新綿軟,在這夜晚,由醉酒疲倦的人聽來,像喝了一杯溫溫的蜂蜜水,舒服極了。
時征勾起輕笑,年輕俊朗的臉龐泛着醉酒潮紅,他拉過喻寒的手,在嘴邊親了親。
他将喻寒的手握在手裡輕輕捏着,看這隻秀氣的手輕易被自己抓得牢牢的。
喻寒見他不說話,就打算去弄醒酒湯。但剛起身,就被一股力氣拉了過去,摔進一個結實的胸膛,被緊緊困在酒氣醉人的懷抱。
時征湊近他耳邊,帶了點笑意,“今晚談了個重要的生意,跟那些人又吃飯又喝酒的,其中有個老家夥,都不知道硬不硬得起來,還非要拉我們去夜總會,沒辦法,隻能應付應付,這才回來得晚了。”
喻寒悶悶地“哦”了一聲。
時征盯着他側臉,看那睫毛顫了顫。
不一會,喻寒又輕聲開口:“所以你是因為去夜總會,才這麼晚回來?”
時征一下笑開,捏住喻寒的臉,“吃醋了?”
喻寒拍開他的手,“沒有,你生意需要應酬,很正常。”再說,我也沒有明确夠格的身份立場吃醋啊。這句話他就沒有說出來了。
時征酒喝多了,說起話來帶着興奮,湊在喻寒耳邊,咬着他的耳垂,“吃醋又不丢人,每次你都這樣别别扭扭,就不能大方直接地承認嗎?”
喻寒扭着身體,想擺脫他,一邊躲一邊斷斷續續道:“都說,沒有了,你,别咬了,時征!你屬狗的啊!”
時征松開嘴,笑得更開,“我要是狗,那你算什麼?寶貝,你可不能這樣罵自己。”說着,他下流地摸了兩把喻寒屁股。
喻寒羞得臉通紅。他和時征之間就是這樣,他臉皮薄,容易害羞,每回都隻有任憑時征把他弄得說不出話。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使勁掙紮,要從時征懷裡起來,不過他力氣也比不過,最後還是被時征輕松壓制住了。
時征湊到他臉邊,親了幾口,“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他又解釋道;“我在那裡什麼也沒做,真的,我沒那個興趣。”
喻寒安靜下來,乖巧坐在這個懷裡,問道:“那你生意談得怎麼樣了?”
“挺順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