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征奇道:“你還真交過外國妞?怎麼樣啊,有什麼感想?”
許哲搖了搖頭,淡淡一笑,“不是,也是華人。算了,不太想說。你呢,怎麼打算的,你家裡肯定也催吧?”
時征頓了一下,拿下煙抖了抖煙灰,才道:“我現在沒結婚想法。他們之前介紹的,我沒感覺。懶得管。過段時間再說吧。”
“但你總得結婚。喻寒,你打算怎麼處理?“
許哲提起喻寒,時征一挑眉,先問:“你還記得他?”
許哲依舊從容,“好歹高中認識過一段時間,記得不是很正常,就算忘了,昨天你為了他跟周家小子在酒吧大打出手的熱新聞傳一傳,我怎麼也得想起來了。”
時征沒說話,抽了幾口煙。
“這件事難保不會傳進你家裡人耳朵裡,養個人沒什麼,但過頭了,興緻就不一樣了。”
時征不耐:“别說的那麼誇張。昨天那家夥說話那麼臭,純屬也是不把我放眼裡,教訓他應該的。”
“再說,結不結婚的,喻寒不還是得跟着我,他在我身邊那麼多年了,我養他也不費勁,挺舒服挺省心的,隻要我不同意,他哪也不想去。”
說這話時,他微揚下巴,神色隐隐得意,霸道嚣張,就像喻寒是他專屬且随意掌控的小玩意小寵物,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其他人别想碰也别想幹涉。
許哲低頭輕抿兩口咖啡,玻璃鏡片劃過的一瞬反光擋住了眉眼一閃而過的神色。
“那如果你玩膩了……”
時征微皺眉,“到時候再說,真到需要他走那天,跟了我這麼久,我不會虧待他。”
許哲沒什麼表情地點點頭。
倆人又聊了一些别的,很快就到午飯時間,時征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他起身去開門。
接着他摟着喻寒肩膀将人帶進來。
喻寒拎着保溫盒,走進來和許哲面對面迎上,許哲像是愣了愣,然後才站起來,注視着喻寒,溫柔笑笑打了個招呼。
喻寒辨認了幾下才确認這是許哲,确實跟高中不太一樣,帶了點洋範,他有點意外和驚喜,抿嘴溫和一笑,略帶拘謹地打招呼。
許哲笑道:“這麼久沒見,還以為你會認不出我。”
喻寒搖搖頭,“哪裡,肯定認識的。”
時征摟了摟喻寒肩膀,“好了先吃飯,不然你費勁做半天的菜就要涼了。”
許哲疑惑開口:“嗯?你不是公司有食堂、附近一堆餐館?”
時征勾起嘴角:“他将我喜好記得清清楚楚,專門練了又練,做得還算合我胃口,不吃浪費他這麼辛苦。”
喻寒保持微笑,但心裡覺得怪怪的,總感覺時征的話哪裡沒表達對,不是他什麼都嫌棄,非要讓自己做給他的嗎?還為自己記不住他喜好發脾氣,自己問了又問,他才好像勉強地說出一長串口味喜好,并讓自己拿本子記下來。
許哲狀似調侃:“诶呦,真讓人羨慕。”
“行了我們要吃飯了,你該幹嘛幹嘛去吧,回頭再來。”
許哲撇撇嘴,“怎麼說我也是客人,好歹禮貌性地請我一下吧?”
時征跟這個發小相處随意,直接嚷嚷“不夠吃,快走快走。”
許哲走後,時征坐下來,他嘴上還叼着煙,煙霧打到喻寒,他咳了一下,時征将煙拿下來掐了。
兩人吃起飯來,時征吃了幾口問道:“今天菜怎麼不像現炒的?”
喻寒小口吃着,頭也不擡,“你昨晚不說一聲就沒回來吃飯,導緻菜都沒人吃,不能浪費。”
時征想起昨晚有點尴尬,自己莫名其妙了一通,也不知道鬧給誰看,誰也沒看着,今天還得吃剩菜。
要換平時喻寒給他吃剩菜,他早就嚷嚷開了,又不是沒錢,又不是買不起菜,他天天累死累活賺錢談生意,就為了吃剩菜嗎?然後絕對要将筷子一甩,轉頭一言不發誰也不理,絕對不會反省為什麼有那麼多剩菜。
但今天他有點尴尬,就默默吃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