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寒半跪在椅子上,他比時征矮,得這樣才好方便拎着那領子弄。
兩人靠的太近,銀鍊子一半垂在時征脖子間,一半在他手上,有份難言的親近感。
十二月的冷空氣下,時征身上汗味并不明顯,他平時就挺好聞的,總有淡淡的衣服香和沐浴香。
高大俊帥或者多才多藝的男生在校園免不了受歡迎,因此排練現場也會有觀衆。女生結伴閨蜜而來,害羞的,猶猶豫豫推推拉拉,越怕被看出越表現得顯眼;膽大的,直接走上前,嬌笑着搭話。
喻寒看時征剛要過來休息就被攔住搭話後,心想今天不用送水了,站起來随意走到别的地方,看看這看看那。
走着走着,他走到舞台邊,剛好從幕後轉出來一個人,拿着話筒,和一旁的人商量表演調試的問題。
喻寒有好幾天沒見許哲了,他一直跟在時征身邊,時征什麼時候見許哲,他也就什麼時候見,雖然沒說太多,但也算有點熟了。
他上前打了個招呼,許哲見到他,和身邊人說了下,暫停交流,朝喻寒走來。
喻寒有點疑惑地笑道:“你怎麼……我這幾天并沒有在這裡見到你啊,你這是?”他指了指許哲手中話筒。
許哲溫和笑道:“我報了個唱歌,私底下練練就行,就沒專門到這來,這兩天快到晚會了,才來排排到時候上台下台過程。”
“哦,這樣啊。”喻寒話較少,不太會接話,隻能溫柔笑笑。
“剛好我現在要唱一下,你來幫我聽聽,我這幾天練的效果怎麼樣,當我的觀衆吧,不過要是難聽你可笑得收斂點,不然我會好受打擊的。”
喻寒點點頭,“嗯,好。”
他坐在離舞台很近的位置,許哲又跟其他人說了兩句,清清嗓,很快開始了演唱。
他開口之後,喻寒覺得他剛才的話真是太謙虛了。許哲唱的是一首情歌,纏綿悱恻,愛和遺憾交織,配上他柔情含電的嗓音,斯文俊帥的外表,可以迷倒一大片女生了。
喻寒聽着聽着也沉浸其中,許哲一直看着他這個唯一的觀衆演唱,他就不時舉手作輕聲鼓掌,表達自己的贊歎。
一首唱完,許哲交還話筒,又講了兩句意見,然後朝着喻寒走過來。
“你唱的太好了!你高一的時候也有參加嗎?”喻寒衷心贊歎道。
許哲笑容帶了點腼腆,“沒有,今年才參加的,謝謝誇獎。”
喻寒想起自己手裡還有瓶葡萄糖,反正也不需要專門留着給誰了,他直接遞給許哲。
許哲接過,立馬打開喝了兩口,“早知道來這裡有人誇獎還有人送水,我之前就天天來了。”
喻寒笑笑,“你唱歌肯定口幹,需要喝點水。”
“他就唱那幾分鐘,我又唱又跳那麼久,到底誰才需要喝?”
時征大步流星走過來,一下站到喻寒身旁。
喻寒輕聲問:“你不是有人送了嗎?”
“沒拿。”時征雙臂抱胸,表情不爽。
“好吧。那再去買一瓶?”喻寒打着商量道。
許哲又喝了一口,故意誇張道:“嗯,好喝。”
時征瞪着他。
喻寒看時征這樣,莫名想到了某種大型犬類。
跟許哲說了再見,喻寒拉着時征去販賣機買水。
時征從他手裡接過來,語氣沖沖的:“給我買的就隻能我喝,你以後不準給别人!”
喻寒無奈地點點頭。
元旦晚會轉瞬來臨。在12月.31号舉辦,星期四,辦完的第二天就是1月.1号元旦節,星期五,剛好和周末連放三天假。并且在12.31舉辦,當晚剛好一起慶祝跨年了,熱鬧加倍。且是自願選擇參加與否。
當晚場館到場人數爆滿,揮動着自發組織的應援棒,文體館内燈光效果布置得有如演唱會現場。所有老師領導自動隐身,隻觀看節目和注意現場安全秩序,一般不出現不發言。完完全全成了學生的舞台。
男女兩位主持人盛裝出席把控開場,小小一段自然放松的發言過後,節目立即開始。
一個又一個精彩絕倫的節目,不同風格,不同形式,不同氛圍,帶起一輪又一輪的劇烈掌聲。
喻寒并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坐在台下欣賞,他在後台陪着時征準備。
時征他們的節目比較靠後,還需要等較久,但妝造是早早就要弄好的。
其實時征的妝造非常好處理,衣服是早早就搭配好的,統一組合風格的,至于發型和妝容,他原來的發型就剪得很好了,随便弄點定型液抓兩下就行。
而妝容嘛,喻寒捧着他的臉看了又看,“好像也不太需要修飾哪裡。”
時征大咧咧坐在化妝鏡前,從容地任由喻寒打量。
“這樣就可以了嗎?”
喻寒點點頭,望着手上這張清爽帥氣、風流少年感的臉左瞧右瞧,越看越好看,看個不停。
“小色狼。”時征笑罵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