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樓上,喻寒早忘了剛才車裡那茬,打算照平時那樣,窩到沙發裡看電視。
他剛打開,就被顧淮奪過遙控器,一把關掉。
他驚訝擡頭。顧淮盯着他,說道:“現在來講剛才沒講完的。就算那個酒吧是你朋友開的,你一晚接一晚去那裡喝酒也不合适吧?你已經結婚了,應該注意點吧。”
喻寒想講出真實理由,自己為什麼去酒吧,為什麼接連找朋友傾述,他是為了他在苦惱,又不是去尋歡作樂。
他撇開頭,賭氣道:“那你想怎麼樣?”
“以後晚上留在家裡,不要再出去,乖乖等我回來。”
喻寒想起那張漂亮的男孩自拍,心裡湧起火氣。
憋出一句:“你憑什麼要求我,管好你自己吧。”
顧淮眸色沉下來,冷笑一聲,“行。”
他拿出幾瓶酒,擺在喻寒面前,一邊開酒倒酒,一邊說:“你說晚上家裡沒人陪,無聊,今晚我回來得挺早,我陪你說話聊天喝酒,你在酒吧怎麼樣解悶,現在就怎麼來,我都配合。”
說完,将一杯酒遞給喻寒。喻寒不接,撇過頭。顧淮坐到他身邊,強行握住他的手塞進他手裡。
“喝啊,怕什麼,現在又不敢喝了?”顧淮語氣淡淡,故意激将。
喻寒悶悶哼一聲,小孩賭氣一樣,立馬就喝了。
剛入口就差點被嗆到,幸好忍住了,沒丢臉,結果喝到一半,還是壓不住咳出來,直接連酒都噴了。他嗆得難受,眼淚鼻涕直流。
正咳個不停,一杯水遞到嘴邊,他咕噜咕噜就着對方拿住的水杯喝個不停。等好不容易緩下來,又被捧住臉,被拿着濕巾輕輕擦臉。
喻寒不說話,垂着眼睛,乖乖被擦。
等看他徹底舒服了,顧淮才松開眉頭,又繼續淡淡開口:“一杯都喝不了,還去酒吧?”
喻寒本來就不是為了喝酒才去酒吧,但他不想解釋,就嘴硬:“好歹我喝了半杯了,你也喝啊。”
顧淮拿起酒杯一口氣幹了。
喻寒哼一聲,繼續嘴硬:“不就酒量比我好,有什麼稀奇的。”
顧淮忍不住露出點笑意,隻是不太明顯。
喻寒突然冒出個想法,或許可以把顧淮灌醉套話?他嘗試着開口:“要不咱們拼酒,但你酒量比我好,一杯對一杯不公平,我喝半杯,你喝一杯,怎麼樣?”
顧淮勾起嘴角:“有你這麼占便宜的拼法?”
喻寒哼道:“你不是說我想怎麼來就怎麼來,你都配合?”
“行。但輸的人要乖乖聽話。”
“…好。”
喻寒到底還是高估自己,隻喝了六次半杯,加起來才三杯,他已經臉通紅通紅,有點發蒙了,于是又耍賴再減點分量,很輕松地,就讓顧淮答應了。
又喝了幾次,他再次倒酒時,拿着酒瓶一點一點往杯裡倒,動作極其小心,眼睛幾乎貼上去盯着瓶口和杯子,不知道還以為在做重要實驗。
顧淮看夠了,才笑着将瓶子抽走,“這是空的,沒酒了。”
剛才喻寒是盯着酒瓶一滴一滴往下流。酒瓶被抽走,露出他懵然的眼神,通紅的臉頰。
這才看出來,很明顯,上頭了。
他拿起杯子将杯裡幾滴酒流進嘴裡,砸吧砸吧,好像喝了口美酒一樣,美滋滋窩倒在沙發裡。
顧淮坐到他身邊,伸出兩根手指,晃了晃,“這是幾?”
喻寒拉過他手就想咬。
顧淮任他咬着自己的手掌,開口問道:“你平時出去都跟誰一起?”
喻寒醉醺醺的,松開嘴,不解地看着顧淮。
“都有誰跟你玩?在酒吧,跟誰喝過酒?”
喻寒想了又想:“溫銳,晴晴。”
顧淮滿意地點點頭,伸手将他摟住,掐住他的臉,用力親了幾下那柔軟的嘴唇。
等他退開,喻寒暈乎乎的:“幹嘛咬我嘴?”
顧淮摸着他臉,“不準讓别人這樣,聽到沒有?”
喻寒拍開他的手,“我才不喜歡這樣。”
“那你喜歡什麼樣?”
喻寒表情糾結地思考,然後突然一笑,撲向顧淮,摟住他脖子,在上面蹭蹭蹭,跟小狗一樣咬了一口又一口。
顧淮抱住他,一邊将人按在懷裡,一邊無奈道:“别鬧了,乖點。”
喻寒又改為在顧淮脖頸間嗅來嗅去,顧淮在他屁股上拍了兩巴掌,“整天跟小狗一樣,又聞什麼?”
“聞你身上有沒有别人的香水味。”
他聲音悶悶的,又道:“今天沒有,沒有就好,我不喜歡你身上有别人的香水味,聞起來,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