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邢總,向陽路那邊是安城知名的酒吧一條街,熱鬧極了,您要是不着急回深市,要不要帶您過去玩玩?”
“不了,多謝。”
随着聲音,包廂的珠簾被掀開,身材高大的男人穿着剪裁貼合的西裝從中而出。
男人是個優質alpha,長相身材都十分優越,英挺的五官上薄唇微勾,笑得一旁的服務員都面色一紅,不敢看的移開目光。
幾個男人跟着從包廂出來,緊跟着alpha一同向外走去,好不容易才和邢氏簽上合同,誰都想把邢家老三哄得高高興興的離開安城。
“呦,又下雨了,安城這雨下得真是沒完沒了。”
說話的男人連忙從服務員手中拿過雨傘雙手遞給邢躍,又道:“小邢總,雨下得大,讓犬子送您回酒店吧。”
話音落下,站在男人身後的一個少年兩步走上前,站在邢躍的身側羞澀的淺淺笑了笑。
邢躍略微側眸看去,是個omega,年紀看起來不超過二十歲,生的白淨清秀,一雙眸子膽怯又鼓起勇氣的和他對視。
讓一個omega送一個alpha回酒店,這是什麼意思大家心知肚明。
邢躍不悅的微皺眉,薄唇連那抹幅度都不願意勾起來。
嗓音低沉:“不需要,我助理車子馬上就到。”
男人還要再說什麼,一旁的另一個男人連忙拉住他,在他的不甘的目光裡搖了搖頭。
一輛黑色車子在雨幕中停下,助理從駕駛位下來,撐開一把黑色的傘過來。
邢躍微點頭向幾人道别,那把私房菜館的雨傘被他随手放在一旁的花壇邊。
窗外雨水連綿不斷,給城市籠罩起一層朦胧夜色。
安城的九月像是一個雨季,邢躍在這邊的一個星期裡幾乎都在下雨,都要将人心裡淋得潮濕起來。
靜谧的車内響起突兀的鈴聲,邢躍拿過手機一看,眉峰一跳,是肖禁。
才接通,電話裡猛然傳來勁爆的搖滾音樂和人群尖叫吵鬧的聲音。
邢躍默默的把手機挪遠了些。
肖禁在電話裡扯着嗓子喊:“喂邢躍,你小子來安城了怎麼不告訴我?要不是看到你朋友圈,你小子是不是都不打算約我一下!”
邢躍懶散的往後一靠,被雨下得煩悶的心情好了些 ,笑了下說:“這兒整天下雨,心情不好,不想出門。”
“啧啧,你說你這都幾年了,還這麼煩下雨天,這倒是為啥啊,你小子難不成在雨天被甩了啊。”
邢躍頓時一噎,這孫子還真精準且不自知的踩在他傷口上蹦迪。
扯了扯嘴角,說:“挂了。”
肖禁連忙道:“别啊,我發個定位,你趕緊過來,咱倆聚一聚,不然你明天就得回深市了吧。”
看到肖禁發來的定位,向陽路,邢躍都忍不住笑出聲。
還真是巧了,今天是如何都躲不開這個酒吧一條街了。
車子在定位位置停下,現在的雨小了一些。邢躍撐着傘擡頭,酒吧的名字是‘gravity’,譯為‘地心引力’。
笑了笑,這個名字取得不錯。
踏入酒吧,還沒有到包廂就看到肖禁,對方看到他咧着大牙笑着,大步跑上前一把攬住邢躍的肩膀,臉上微紅,一身酒氣。
邢躍嫌棄的動了動肩膀把人甩開,兩人之間空出些距離。
看到這個動作,肖禁被酒精麻痹的神經一跳,不爽的一跳,再次狠狠攬住邢躍的肩膀,并且用力的抓住。
他喝多了,但是并沒有醉,腦子還很清醒。
“你小子嫌棄我!他媽的,六年前你吐我身上我都沒有嫌棄你小子。”
邢躍頓時無奈,因為這孫子說的實事。說起來,那段時間渾渾噩噩,家裡罵得不行,還真隻有肖禁什麼都不問,陪他喝陪他鬧。
算了,下雨天就是容易想起些以前的日子,就容忍這孫子一天。
肖禁挂在邢躍身上推開包廂的門,說道:“你是不知道,我自從被老頭兒流放在安城後,過的日子有多苦啊。”
包廂看到來人安靜了一會兒,邢躍擡眸掃眼看過去,呵,一堆生的各色的omega和beta。
邢躍挑眉:“這就是你說的苦日子?”
肖禁笑着推開邢躍,到沙發上癱下,說:“也就隻有這酒吧是我唯一的樂趣了,不然跟坐牢沒什麼區别。”
邢躍跟着坐下,旁邊的幾個omega要跟着坐過來,被他揮手拒絕。
“我倒是第一次聽說以城為單位的坐牢,孫子,你這坐牢空間真大真自由。”
擡手拎過一隻酒杯,肖禁起身給倒了酒。
兩人碰了下,肖禁笑道:“你也知道我老頭兒拿我沒辦法,隻能搞出流放安城這出了。算了,别提這個煩心事,給你說些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