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還不想回去。”邢躍輕哼一聲,他還是不高興:“你就知道拿捏我。”
林池笑着輕捏了捏alpha的臉頰說:“我也隻能拿捏下你了。”
别人他還不樂意。
alpha這才滿意的扯了扯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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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家裡催得緊,又或許是林池的話起了作用,隔了三天,邢躍依依不舍的回去深市了。
邢躍走後,林池恢複上班和帶許知知兩點一線的生活。一切像是沒有改變,卻又好像什麼都改變了。
雖然約定好每日得空要打視頻,但可能是因為無故休息了半個月的原因,邢躍回深市之後變得很忙。
加上作息不太一樣,兩人的消息經常錯開回複。
林池有些失落,本以為自己不會那麼快的想念,畢竟六年都忍過來了。
但每當下夜回家之後,房間裡沒有人再為他留着燈,也沒有人在深夜摟着他入睡時,林池就避免不了的更加想念邢躍。
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太過黏糊,甚至覺得自己越活越回去,像十七八歲的孩子似的,幼稚又黏人。
酒吧裡音樂搖滾熱烈,俊男靓女們忘情搖曳。晃動的燈光掃過,林池總是帶着淡淡冷意的眉目間,多了一絲心不在焉。
有人自吧台坐下。
桌面被指節敲響兩下,男人帶着煙後略微沙啞的嗓音開口:“一杯特色。”
特色并非酒名,而是Gravity熟客才知道的點單方式。‘特色’由調酒師此刻心情調制,調什麼客人喝什麼,調情品味,揣摩心事。
林池目光落在桌上,入眼的是一隻戴着黑色貼合皮質手套的右手,皮質手套緊勒出分明的手指骨節,既漂亮又透着一股子欲味。
眉峰微動,林池反手倒了一杯龍舌蘭,指尖推送上前。
玻璃杯被端起,手的姿态随性又不失性感,酒液在動作間和杯中冰球碰撞出清脆聲響,像是無聲的邀請,或者勾引。
不少目光蠢蠢欲動。
“啊,我有些意外,你現在的心情是我信息素味道?”
林池掀眸與之對視,撞進男人調笑的眼眸中。
晃動的燈光漫在男人深邃眼中,聚成光,讓那張總是不正經的薄情臉變得更加難以捉摸。
男人左手支撐着腦袋,右手搖晃着酒杯喝了一口,說:“涼中帶苦,喉中焦灼,口感濃烈。”
頓了下,他歪頭朝林池笑道:“是想念的味道。”
林池擦拭着空的調酒杯,眉間那一絲心不在焉早已消退,隻是有些無奈的看着他的大老闆。
餘渠,alpha,Gravity酒吧的老闆,也是在五年前拉林池一把的人。
林池如今過得不錯,功勞大多歸功于眼前的alpha。
“我的阿池啊,瞧着模樣透着心事,哥哥不在的日子裡,可是有什麼人挑動了我們阿池平靜的心湖?”
餘渠語氣打趣,一口冰涼的酒液滑入咽喉,苦味彌漫,咽喉焦灼。放下酒杯,兩指将酒杯推開了些。
“别浪費。”
看懂他不想再喝,林池微微皺眉。
“誰會愛喝和自己信息素一樣味道的酒啊。”
餘渠輕咋一聲,故作嗔怪道:“你明明知道,還給我倒,甚至都懶得給我調試,是你在浪費。”
“我聞不到信息素味道。”林池說。
不過他确實是故意沒有調試口味的。
餘渠從來不把林池的不同當不可觸碰的傷口,每次都能自然開口打趣,不帶着任何一絲傷害。
林池的情況餘渠是知道的,最開始知道的時候還打趣林池與其說是alpha,其實本質更像是beta。
AO之間的感應、羁絆、聯系,他不僅感受不到,也理解不了。
“就是你聞不到所以說給你聽嘛。”餘渠說着,指尖點點杯口,示意給林池喝。
林池搖搖頭拒絕。
他不喜歡龍舌蘭的味道,太苦。
和餘渠相處一直很愉快,餘渠這個人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不正經。但在認識之後,就能發現,這股子不正經之下,是舒适的灑脫自在。
“聽說你最近總是不到點就下班了,有情況?”
正常夜班需要上到淩晨三點,Gravity在安城還算熱鬧,有時候甚至要上到淩晨四五點。
但最近林池都是上到淩晨一點就下班了。
林池知道有人打小報告到餘渠那裡去了。
别人并不知道Gravity裡他摻了股,算是半個老闆,也不知道其實林池并不需要像他們一樣按點上班。
餘渠以為又會得到否定的答複,但是破天荒的,林池點了點頭。
不等餘渠開口詢問,就聽林池又說:“他來安城了,我們重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