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躍不再說話,沉默的上前抱住林池,把腦袋深深埋進林池的頸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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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禁24歲的生日宴定在安城最大的廣袤大廈,肖老爺子人還沒到安城,就提前給親孫子安排好了。
肖氏的旁支親戚們則不遠千裡的都跑來了這個略微偏僻的地方,隻為了在肖氏大孫面前刷刷臉。
至于為什麼不在深市舉辦,當然是肖禁不願意回去,于是親自流放大孫子的肖老爺子隻好自己趕過來了。
邢躍和林池到廣袤大廈時是肖禁親自下來接的,一見面邢躍就看到肖禁黑沉着一張臉,看着被氣得不輕。
“怎麼回事?”
肖禁看了林池一眼,沖他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沉聲說道:“那兩口子來了,帶着那個孽種,還恬不知恥的求我讓老爺子把那個孽種認回肖家,說什麼怎麼都是我親弟弟,一脈血緣!”
說到這裡,肖禁的臉色更難看,像是被惡心狠了的啐了一口罵道:“操,什麼垃圾東西就敢稱老子弟弟?老子弟弟早他媽死了十六年了!”
邢躍聞言臉色也沉了下來。
邢家和肖家從老爺子那一輩就交好,肖禁的母親韓煙煙是肖老爺子已逝好友的孤女,從小養在身邊,和邢躍的母親更是從小一同長大,情同姐妹。
後面韓煙煙喜歡上老爺子兒子肖源緻,肖老爺子待韓煙煙如親女,這門親事自然是滿意的。那時候的肖源緻學有所成,英俊潇灑,誰也沒有想到,幾年後的肖源緻會混賬到害死妻子,囚禁親子。
而肖禁口中的‘兩口子’可不是指别人,是指他的親爹肖源緻和小三陳慧佳。
在肖禁八歲的時候,肖源緻出軌陳慧佳的事情被肖禁發現,為了避免這事傳到遠在國外的肖老爺子耳中,肖源緻囚禁了肖禁十五天。
期間,肖源緻一邊哄騙妻子兒子隻是被他送出去玩了,一邊想要将他和韓煙煙在肖氏所持有的股份全部轉讓給小三陳慧佳。
當時韓煙煙已經懷孕八個月,一直聯系不到兒子讓她起了疑心,于是在肖源緻的手機裡裝了定位。
在跟蹤肖源緻的時候出了車禍,一屍兩命。
至此事情再也滿不住,肖老爺子和邢家全部得知肖源緻幹的混賬事。
肖老爺子從國外趕回來,肖禁因為長期的囚禁和得知母親的死訊打擊得暈死過去。肖老爺子盛怒之下幾乎将肖源緻打死,但始終是親生兒子下不了死手,索性和肖源緻斷了父子關系,不許兩人再踏入深市一步。
十幾年來,被老爺子打壓着兩人過得很凄慘,這次應該是走投無路了才想着在肖禁的生日宴會上找上門。
“就算是隔了十幾年,他們依舊很會惡心人,什麼時候不來,偏偏這個時候。”肖禁笑了,笑得露出的牙齒都透着寒意:“行,他們想要找死,我就滿足他們!”
邢躍走在肖禁身旁,肖老爺子還在來的路上,肖禁會叫他過來,就是怕自己一時控制不住,當衆搞出弑父那一出。
肖禁不想為了人渣毀掉自己的未來。
進入大廳,衆人的目光第一時間轉了過來,不少人認識邢躍,紛紛低聲言語。
邢躍目光一掃,看到縮在角落的兩人。
肖源緻穿着寬大破舊的西裝,五十來歲的年紀卻頭發花白,滿面的老态。而他旁邊的陳慧佳身材臃腫肥胖,裹着一件粉色布滿紅色大花的長裙,一雙狡詐混沌的眸子到處瞟。
在場的人幾乎都知道肖家當年發生的事,沒有人搭理肖源緻,甚至每個人都自覺的遠離兩人十米遠,更有甚者直接低聲嘲笑。
肖禁看都不朝那邊看一眼,嗤笑着道:“狗皮膏藥賴得緊,叫保安都趕不走,那賤人抱着柱子撒潑打诨呢。像是吃準了老爺子沒在,我要顧着老爺子臉面,故意欺負我呢。”
邢躍聽得皺眉,又聽見肖禁笑着說:“可如果我是會顧着老爺子臉面的人,也不會被老爺子丢來安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