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老舊鐵皮梯子響起重重的腳步聲,沒多久,狹窄的漆黑的過道裡伸出一隻大手,一把将小林池拉了進去......
林池猛然驚醒,身體掙紮的撲起身,卻一頭撞上眼前的黑影。他哼了一聲倒了回去,頓時感到頭疼腰痛渾身都痛。
“小池!”
邢躍被撞得往後一仰,聽到林池的哼聲立馬爬上前,攬住林池的肩膀,手小心的輕揉他被撞到的額頭。
“是不是很痛?做噩夢了嗎?”
林池看着邢躍放大的臉,意識才逐漸回籠,想起來這不是在深市的小胡同,而是在安城。
他和邢躍重逢了,和邢躍渡過易感期......
混亂的記憶清晰起來,林池臉上驟然熱得不行,紅色從脖頸蔓延,到臉上覆蓋薄薄的一層。
微微側頭,林池有些不敢看邢躍的臉。
腦袋被人擺正,入目先是緊實的皮肉,接着是一片紅腫青紫的牙印,晃得林池眼皮微跳,心髒微微發顫。
“怎麼一覺醒來變小傻子了?”
邢躍見人懵懵的,像是還不太清醒。垂下腦袋,額頭貼着額頭,觸感溫熱。輕蹭了蹭,拇指揉着微紅的眼尾,和林池對視着。
“幸好沒有發熱。為什麼不和我說話,生氣了嗎?”
林池搖了搖頭,開口的聲音沙啞:“做了個夢,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卧室一片昏暗,唯一的亮光是床頭的小夜燈。林池腦子還有些暈,腦海中的記憶混亂,感覺時間似乎過去了很久,擔心邢躍的易感期,問道:“什麼時候了?你還難受嗎?”
“22号晚上了,易感期算是過了。你呢?疼嗎?”
邢躍兩手抱着林池換了姿勢,摟着林池趴在自己懷裡,手輕揉的揉按着勁瘦的腰。他的易感期憋得太久,所以一下子很兇,盡管做的時候還有一絲清明在極力的控制,但也不可避免的傷到了林池。
“有一點。”
肖禁的生日在19号,原來已經過去三天了啊。
林池點點頭,身上套着邢躍的白色T恤,寬大的領口露出脖頸及之下一片滿是吻痕的肌膚,頸側靠後的腺體處更是紅腫着,像是受到了嚴重的虐待。
不過确實也算是虐待,alpha的易感期需要omega的信息素安撫,從而咬住腺體注入信息素進行标記,标記成功能緩和alpha在易感期的躁感。
林池是alpha無法做到這點,也無法阻止邢躍想要标記的躁動,所以被強行一次次咬破後頸皮肉進行标記,然後一次次的标記失敗。
脖子被咬得慘不忍睹,一抽一抽的疼着。除此之後,胸前、腰側、大腿内側都有明顯的痛感。林池雖然不适,但想到自己能幫邢躍渡過易感期,内心終于松了口氣,有些安定下來。
他最怕的就是自己無法幫助邢躍,隻能看着邢躍痛苦,或是找别的omega。所以一直以來,和邢躍的相處既甜蜜内心卻一直恐慌忐忑。
“脖子還疼嗎?我塗了藥。對不起,我是不是很兇?你要不要打我?”
林池被這話逗笑:“我痛打你就傷痛轉移了?”
說完身體往上攀了攀,臉貼着邢躍的脖頸,唇靠着突出的喉結。哪裡有一個明顯牙印,林池記得,是他受不住時咬的。
“嗯,最起碼可以出出氣?”邢躍跟着笑。
“那不打,沒有氣。”
林池鼻翼輕輕抽動,那股冷然松意的木質香淡了許多。他思量了下,微微擡頭,鼻梁搭上邢躍的下巴。
“你的信息素是什麼味道的?”
“雪松。”邢躍吞咽下,喉結滾動間又接道:“聞到了嗎?”
“不知道算不算聞到了。”林池說:“你身上一直都有股很好聞的淺淡木質香味道,我以為是香水味。”
直到邢躍易感期的爆發,那股味道強勢的裹挾着他,在潮熱氛圍間越發的濃郁,随着邢躍的動作起起伏伏,一次次将林池逼到死角,退無可退。
頭暈腦脹間,林池恍然想過,或許這就是邢躍信息素的味道。
邢躍聞言,眸光一亮,想起來之前聞到的藥香味。急忙低下頭,鼻子在林池後頸腺體位置輕嗅。
沒有聞到味道,邢躍皺起眉頭,不甘心的更加貼近,鼻尖抵在腺體旁的皮膚上。因為嗅聞鼻翼跟着抽動,林池感到一陣微癢。
“在聞什麼?”林池忍着沒躲問。
“不應該啊,明明之前味道很明顯的。”邢躍納悶。
雖然達不到濃郁的程度,但确實輕易就聞到了,特别是在林池情緒激動時,那股藥香味道就會更濃。
腦内靈光一閃,邢躍一下擡起腦袋,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林池。
“.....怎麼?”林池往下縮了縮,直覺不好。
邢躍露齒笑得十分陽光好看:“我們再做一次吧。”
林池幾乎想立馬從他身上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