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躍坐在桌子對面,單手支撐着頭,笑看着他吃。
林池身上的白T是邢躍的,白T本來就寬松,林池又瘦,穿得更加松垮,露出一脖子青紫痕迹。目光順着後移,頸側靠後的腺體處更是慘不忍住,布滿淩亂的牙印,甚至能清晰的看着紅腫着。
邢躍略微心虛的摸了摸鼻子,思考自己當時有這麼不當人嗎?
“信息素,你有聞到嗎?”林池咬着湯勺問。
邢躍後面太執着于嗅聞他的腺體,林池也是後知後覺的才意識到,或許是想要聞信息素。
林池有些忐忑,當年被注射轉換藥劑後,分化成了無特征alpha。一直以來,他都以為可能是轉換藥劑過期了,所以沒有效用。
但是現在他好像能聞到邢躍的信息素味道了,看邢躍的模樣好像也能聞到他的信息素味道。那随着時間推移,這些特征顯現之後會不會又産生出一些别的後遺症呢?
林池逐漸變得有些貪心,不願意再舍棄邢躍的好。
“嗯,一股好聞的藥香味兒。”
藥味兒?中藥的那種發苦的味兒?
林池不滿的眉頭微皺,也就是邢躍聞他的味道時,就是一種病秧子喝藥喝入味的味道?
一點都不好聞!
放下湯勺,林池對自己的信息素味道感到很失望,它竟然連做個讨好的味道都做不到!
或許是林池表情太過生動,邢躍竟然從中讀出不滿。他忍不住的笑,笑完又覺得不夠,起身繞過餐桌,将人抱入懷裡,替換坐上了鋪着軟墊的椅子。
下巴搭在人家肩上,淺淡的藥香缭繞鼻間,邢躍問:“覺得不好聞?”
說完又覺得不對,補充道:“能聞到自己的味道嗎?”
林池得知信息素味道不太好的心情因為邢躍的親近而消散,搖了搖頭說:“聞不到,隻能聞到你的。”
“過幾天和我去一趟深市吧。”
邢躍環抱着林池,下巴搭在人肩上,端着碗喂粥。手很靈活的隻挑出蝦仁,林池喜歡吃蝦仁,他放了很多。
“去檢查嗎?”
“嗯,我有些不太放心。”
“好。”
“真乖啊,我們小池。”
邢躍吻了吻林池的耳側,接着是頸側的軟肉,輕磨輕咬,心情很好的對懷裡很乖的人動手動腳。
耳畔微癢,林池沒有躲,他其實很喜歡和邢躍粘在一起,但是大多時候他都不太好意思,又覺得自己也是個alpha,黏黏糊糊太矯情。
一碗粥吃得不上不下,一開始是林池不高興所以不吃,後面是因為邢躍而沒有辦法吃。
邢躍越發過火的動作最終在肖禁的來電鈴聲裡終止,林池則是氣喘籲籲的從他身上逃走。
卧室門被關上,邢躍的手還遺憾的伸在半空,指尖的溫度濕熱還未消散。
肖禁,你最好有事!
邢躍咬牙切齒。
肖禁當然不是因為什麼正事才聯系邢躍,少爺随心所欲慣了,想到什麼幹什麼。
因為生日宴會被搗亂導緻好友易感期爆發,肖禁對此深感抱歉,但同時覺得也算自己間接促進了好友終生大事的水到渠成,自覺功過相抵。
在看到好友的朋友圈後,猜想平安渡過了易感期,于是膽大包天的打了電話過來,喜滋滋的告知老爺子因為兒子的混蛋事對他心有愧疚,終于把他的流放禁令解除了。
世界的悲喜并不相通。
邢躍對肖禁的喜樂回報惡意:“肖禁,你沒對象就去找,别耽擱别人玩對象。”
之後,無情的挂斷電話。
肖少爺因為禁令解除而開心的心情因為單身狗的身份而沉到冰底,并罵罵咧咧的把邢躍拖入了黑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