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池忽然感覺到危險,喝醉的餘渠和醉死的餘渠好像後者更好運送,否則回家之路必然艱辛。
想到這裡,林池毫不猶豫的端起桌上餘渠醉倒之前還沒喝的一杯酒。上前架住餘渠後,利落精準的灌進了餘渠嘴裡。
餘渠含着酒叽裡咕噜一頓掙紮,奈何酒醉四肢無力,反而被酒嗆得一頓咳嗽,軟坐在沙發上。
“嗚嗚,你欺負我!你不是我家阿池!你滾出去,把我家阿池還回來!”
“還給我!不要欺負我!我已經很可憐了......”
看樣子要撒酒瘋了。
林池撿起沙發上的外套套在身上,發現打的車司機來了電話。他接通後讓司機在酒吧門口的停車位等着,然後挂了電話去架餘渠。
餘渠是alpha,還是一個一米八幾的alpha,身材高大,體重不輕。那一杯酒灌下去并沒有如願的讓他醉死,反而變得更加不安分,讓林池支撐着他行走得很費勁。
瑟冷的十一月底,短短的幾百米路程,走得林池滿頭大汗,步履蹒跚。
在快要到出租車位置時,林池停下來喘了幾口氣,順便緩一緩。就這麼幾秒的時間,餘渠又鬧騰起來。
“放開我...我難受...胃不舒服....我要喝水....”
餘渠掙紮起來,整張臉都皺着。他被林池架得難受,感覺五髒都颠了位,反胃得想吐。
“餘渠,你别動!我快要撐不住你了!”
林池臉色有些難看,他想要阻止餘渠,但是他的力量本來就不及餘渠。幾番争執下,一陣天旋地轉,他被餘渠壓着摔倒在了地上。
餘渠的下颌重重的擦過林池唇角,然後整個人壓在林池身上不動了。
後背和腰部以下傳來疼痛,缭繞的酒味被一陣冷風吹散,讓林池在剛才争執間發熱的頭腦冷靜下來。
餘渠不知道在哼唧什麼,雙手還在一旁劃拉着。林池無奈的看着天上沒有一點星辰的夜幕,隻覺得今天倒黴極了。
今天果然是個不好的日子。
才這麼想着,身上的重量突然消失,冷空氣裡似乎夾雜了一絲清冷松味。
意識到什麼,林池急忙坐起身,就看到餘渠被男人拎起,随手丢在一邊。
因為動作太過粗魯,落在地上時餘渠一隻手還砸在旁邊的花壇上,痛得他又在哪裡叫嚷。
林池愣愣的看着男人,眸中驚喜。直到看到人朝他過來,他才開口問:“你回來了?”
邢躍兩步上前,輕易的将人從地上帶起身,然後沉默的給林池拍後背和屁股上的灰塵。
林池抓住他的手臂,歪頭尋着去看他的眼睛。
“怎麼不說話?”
“他親到你了!”
這句話幾乎是從邢躍牙縫裡擠出來,一張臉陰沉得像是下一秒就要去揍餘渠一頓出氣。
生怕錯過生日緊趕慢趕的回來,電話打不通聯系不上人讓他着急得不行,結果還在門口看到這一幕。
邢躍氣得牙都要咬碎了。
“什麼親啊,他就是下巴撞了我嘴巴一下而已。”
林池忍不住的笑開來,他擡手捧住邢躍的臉,開心得晃了晃。
“這位alpha先生到底是怎麼看的?怎麼就看到是親親了呢?”
林池很少露出這麼孩子氣的一面,他的開心顯而易見。
邢躍的心情才跟着緩和了許多。
側頭吻了下人的手心,繼而摟住人,問:“很開心?”
“嗯。”林池毫不猶豫的點頭。
在他再次認為今天是一個壞日子的時候,邢躍的出現打破了一切。他說會回來就會回來,從不讓他失望。
今天不再是個不好的日子。
邢躍也終于笑了,手上用力把人拉得更近,微一低頭唇就觸碰到林池的額頭,接而眉眼,鼻尖。
視線向下相交,冷然的空氣似乎也變得灼熱起來。
“親親怪。”林池打趣。
邢躍挑眉不置可否,正要付出行動坐實罪名時,林池口袋裡的手機接連響起震動。
林池腦海裡白光一閃,急忙拿出手機,上面的好幾個未接來電都來不及管,先接聽電話。
“你到底到了沒有?還要等你多久?說馬上到,電話打也打不通,到底還坐不坐?哪裡有你這樣的人?竟耽擱事兒!”
司機素質還算好,雖然語氣不好但是至少沒有罵罵咧咧。
林池急忙道歉,并告知已經在路邊,馬上就過去。
挂完電話林池正要讓邢躍幫他扶餘渠,一起送他回家,身前就停了一個人。
來人一身黑色長風衣幾乎包裹全身,帶着的黑色鴨舌帽下,是及腰的長發。
昏暗的光線下,是一張溫柔的輪廓,以及柔和的嗓音。
“不好意思,是幫餘渠打的車嗎?那我可以送他回去。”
林池眸色意外,不确定道:“蘇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