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姜早一邊吃着宵夜,一邊趁着現在還有網,下了一些農業種植知識、簡單的醫學常識、基礎的外傷處理、車輛維修知識、以及最最重要的離線地圖。
平闆擱那下着東西,姜早突發奇想,打開大眼仔,搜了一下“喪屍”,馬上彈出來:
“根據相關政策法規,部分搜索結果未予顯示。”
她又打字“潘多拉”這回有了,不過大多也都是一些官方新聞媒體發的,讓人們勤洗手,居家隔離,耐心等待官方救援等廢話。
不過通過這些報道,她才知道不光是華國,全球都卷入了“潘多拉病毒”的風暴中,紐約、倫敦、巴黎、墨爾本、新德裡等城市接連淪陷,有外國媒體稱“這是新的第三次世界大戰”,可見形勢之嚴峻。
她還想往下翻翻看有沒有幸存者發帖,結果有些圖文不是被馬賽克就是“此條博文已被删除或您無權限查看”。
姜早又輸入了一些“咬人”“醫院感染”“臨海市”等字眼,整個互聯網上除了主流官媒的聲音,幸存者仿佛銷聲匿迹,再次回到主頁的時候,顯示“您的賬号已被封禁”。
姜早:“……”
好,不愧是你大眼仔。
她歎了口氣,放下手機,本想獲得一些有用的訊息,結果卻一無所獲。
看着陷入黑暗的村莊,姜早一時也有些迷茫了,但她知道這一次的開局已比上一次的順利許多,她要做的就是堅持和姜五妮活的更久一些,直到曙光降臨的那一刻。
這個夜晚有驚無險。
淩晨的時候村子裡有幾戶院壩亮起了燈光,似乎是有幸存者想開車逃離,車輛引擎發動的那一瞬間,在附近遊蕩的喪屍就圍了過去,傳出幾聲尖叫後,整個村子又恢複了死寂。
姜早放下望遠鏡。
不一會兒。
土路下面扔屍體的田裡窸窸窣窣的,好像有什麼在動,她取過望遠鏡定睛一看,幾個喪屍正圍着屍體開膛破肚,大快朵頤。
畫面之血腥讓她望了一眼,就迅速把望遠鏡拿下來了,片刻後,又堅持舉了起來。
姜早暗暗告訴自己,早晚要适應的。
看來晚上是他們的覓食時間,這個時間段可千萬不能出門。
姜早拿起相機,記錄了下來。
這一個晚上她都沒敢合眼,全靠咖啡提神,那些喪屍飽餐一頓後就在附近遊蕩了起來,好幾次都搖搖晃晃地走到了她家院牆邊上。
看來這些家夥對血腥味也很敏感。
姜早暗自慶幸,還好把血迹也處理掉了。
隻不過他們居然吃同類的嗎?
人類同類相食會産生朊病毒,這是自然對自相殘殺的懲罰,難道潘多拉病毒已經進化到了可以跳出生物界的自然規律?
姜早不是學生物的,對于病毒的了解隻停留在一個很淺顯的認知上,但她還是把這些記錄了下來,說不定以後會有用呢。
清晨。
第一縷光線照耀在大地上的時候。
那些怪物又如歸巢一般消失在了村子裡。
姜早如釋重負地放下了望遠鏡。
姜五妮來換班。
她一覺睡到了中午,起來後又和姥姥把屋子收拾了一下,把一些比較重會影響樓闆承重的東西,比如糧食和水之類的都搬到了一樓。
一樓原來的兩個卧室一個是姜早她姥爺住的,癱瘓了之後腿不方便上樓,姜五妮就住他隔壁方便照顧他,一個騰了出來放物資,另一個用來平時白天簡單休息一下的小房間。
姜五妮搬到了二樓睡,就在姜早隔壁,更安全些,三樓就用作瞭望台和存放一些輕便但是不常取用的東西,比如一些幹貨調料啥的。
這些收拾完都下午了。
姜五妮趕在天黑之前做好飯吃了,又輪到姜早守夜,她不知道從哪又翻出來了個躺椅。
“要是晚上沒啥動靜的話你就躺躺。”
姜早看着眼熟。
“這不是大二那年給你買的麼?”
這麼多年了還看着跟新的一樣。
“哎呀這不是家裡有椅子坐麼,再說了我天天下地幹活哪有空躺着,放外面還落灰。”
得,感情一次都沒用過。
這個夜晚還算平靜。
也許是村子裡的人都死完了,又或者是幸存者們也知道不該再發出一丁點兒動靜。
整個村莊猶如一灘死水,鴉雀無聲。
姜早拿起手機想看看時間的時候才發現沒有信号也斷網了。
姜五妮打開收音機,也隻有一片雜音。
她們和這個世界徹底失聯了。
姜五妮長歎了一口氣。
“唉,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看她垂頭喪氣的,姜早想了想,還是給她找點事情做,回房間拿了兩個對講機出來。
“這是啥?”姜五妮翻來覆去看着手裡的黑殼子,新奇道。
“對講機,頻道我已經調好了,你按着這個,就可以跟我說話了。”
姜早給她示範了一下:“喂喂喂……”
姜五妮手裡的黑殼子立馬傳來了聲音,把她吓了一大跳:“乖乖,手機不是沒信号嗎?!這也沒打電話啊,怎麼有聲音?!”
“這不是手機,你可以理解為一種無線電波,算了,跟你說了你也聽不懂,你隻需要知道,一定要随身帶着這個,有事情按着喊我就可以了。”
看她滿臉跟得了一個稀奇玩具似的,翻來覆去地看,姜早起身:“沒事别亂按,你早點睡吧,明早還得交班呢。”
第三天依舊是平靜的一天。
第四天。
姜早白天睡覺的時候,放在床邊的對講機忽然傳來了姜五妮焦急的聲音:“棗兒,棗兒,快上來,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