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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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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鸢每次主動的目的都不純,直白點說的話,容鸢每次主動的目的就是且隻能是整她。其實她早該吸取教訓的。

溫無缺捂着脖子,指腹摩挲着肌膚表面,能描摹出凹凸不平的齒痕。不可思議的溫熱從她的指尖長途跋涉,到達她的神經末梢,反饋給中樞神經系統時,卻是實打實的酥酥麻麻的感覺。

她瞪着容鸢背對着她睡覺的身影,氣極反笑。好得很,仿生人仿佛把為數不多的心眼都用在了她身上。她又獻身科研事業,解鎖了仿生人的新面目。

溫無缺拎着一果籃的新鮮羅漢果,在電梯裡遇到了剛好也是應酬完回家的寒香尋。

3斤的水果加上竹籃包裝的重量有點重,她把果籃從左手換到了右手,又從右手還回了左手,寒香尋終于是忍不住開口了。

“你買的這個什麼鬼東西?”寒香尋問。

“羅漢果。你家天主任說這玩意兒切開泡水治咳嗽。”溫無缺奇怪寒香尋這是中醫課程都忘光了嗎。

“小溫總,這東西藥店有賣幹的,而且一拳頭砸碎了,随便撿兩片就能使。一顆可以泡好幾天呢。你買這麼多新鮮的幹嘛?新鮮的它不耐放啊!”寒香尋試探着問,“你不能把水果店所有的新鮮羅漢果都買了吧?”

“你這問的,我的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沒必要全買啊。”溫無缺很淡定,“誰知道大老闆會咳多久,我隻是有備無患。”

“呸呸呸,你這禽獸少咒她。”寒香尋嗔怒道。

“我就說你偏心呗。你都不愛我了,玩笑還不讓我開了。”溫無缺故意裝出可憐的樣子,撒嬌似地抱怨。

寒香尋也回以一個幅度大到誇張的嫌棄表情。

寒香尋趁着電梯到達,走出電梯走向家門的工夫,回頭對跟在她後頭雙手拎着果籃的溫無缺說:“你等等進屋就把衣服換了,一身煙味,沾衣服上的二手煙也刺激肺呢。你也不希望她有機會把你這整藍子羅漢果都用了吧?”

“我沒去見那女人,都嫁給糟老頭了,看了就膈應,有什麼好見的?是溫無痕找了個她的高仿在醉花陰蹲我。”溫無缺明白寒香尋聞到的不僅是煙味,她不想被寒香尋誤會。

“那你身上這同款香水味道夠濃的。”寒香尋沒着急開門,站門邊抱着雙臂看她。

溫無缺就知道寒香尋沒這麼好糊弄,隻能先說結論:“我沒上當。”

“沒上當,但是你花錢想買你情我願了?”聽得出來寒香尋的措辭已經是斟酌過的了。

溫無缺耷拉着肩膀,覺得寒香尋真是個人精。

“買了。”溫無缺自暴自棄地承認,管擦和寒香尋表情也沒什麼變化,溫無缺補充道,“就是到酒店我實在想吐,還是把人推開走了。”而且她還依約轉了錢。溫無痕的錢真是大風刮來的,這3倍委實不少。

“噢。未遂。”寒香尋的五官不再緊繃,她用指紋開了鎖先進了屋,換拖鞋的時候壓低聲音說,“這麼晚了丫頭和容鸢可能都睡了,你别太大聲。”

“人睡了那你東西拿走呗,我就不進去了。”溫無缺站門口,對她說。

寒香尋接過果籃,命令道:“探病不得見到人嗎?睡了就不探了嗎?進來換個衣服,去陪她坐一會兒。”

溫無缺不理解人都睡着了有什麼好進去幹坐着的,可她剛被寒香尋抓包,自認理虧,隻能聽從。溫無缺乖乖去寒香尋房間找了自己以前的衣服換上,再去廚房切了3個羅漢果,倒進冷壺裡,灌滿了溫開水泡上。她怕光泡着沒效果,還用搗汁棒戳了好幾下,确保羅漢果汁都融進了溫水裡,再把羅漢果水倒進了馬克杯裡。

溫無缺沒想到羅漢果泡水這麼難喝,甜倒是甜的,甜味之外的青草味卻也濃得叫人無法忽視,口腔裡殘留了好濃一股草青味,仿佛幹嚼了一把牧草。而且這東西可能還有毒。因為溫無缺第二天睡醒發現自己月經來了。

溫無缺匆忙洗漱完,跌跌撞撞出了衛生間回到床邊,咬緊牙關,雙手哆嗦着拉開床頭櫃的抽屜,抓了一瓶止痛藥出來。平素靈活的手指這個時候仿佛失去了控制,怎麼也擰不開瓶蓋,熟悉的疼痛卻搶先一步,一刀狠狠捅進她的下腹。尖銳的疼痛猛地襲來,她手一松,藥瓶從指尖滑落,滾落到了床底。她趴在地毯上把自己整個人蜷縮起來,在5月初怡人的室溫裡,冒出了一身的冷汗,浸濕了她的睡衣和額發。

那把刀并沒有因此被拔走,鋒利的刀刃還在她的髒器間來回絞動,把她下腹所有的器官、血管、肌肉和脂肪都攪在一起。她不知道自己趴了多久,她隻知道自己不能一直趴着等疼痛過去。她努力跪直在地毯上,頂着暈眩的感覺又從床頭櫃的抽屜裡摸出了第二瓶藥————這次總算是打開了瓶蓋————忍着反胃的感覺吞下了正确數量的藥片。

止痛藥并不會馬上起效,她很明白。甚至按她的經驗,十次裡有五次不起效也是正常的。

溫無缺努力爬回了床上趴着,給自己拉上了被子,以防自己因為虛汗出太多受涼。

溫無缺想,看來今天不是她的幸運日,50%的布洛芬對她不起效的概率又給她碰上了。

溫無缺有神經衰弱的老毛病,睡眠淺,難入睡,家中的挂鐘都特意買的秒針不響的款式,免得失眠的深夜聽着秒針不厭其煩跑圈的滴答聲心煩意燥。這樣的缺點就是每當這個時候,她會失去對時間流逝的準确判斷能力。整個房間隻有她自己壓抑着倒抽氣的聲音。

她不喜歡失去掌控力的感覺,哪怕隻是對時間流逝的。

但是溫無缺明白,她清不清楚幾點了不重要,時間反正都是在向前走的。藥現在是沒有馬上奏效,但最終藥物還是會起點作用,加上她自己的身體本能,疼痛總會回到一個她可以接受的頻率和量級。

溫無缺是熟悉這整個過程的,她甚至經曆過更糟的。當她隻能蜷縮在因為撞擊而被擠壓變形的汽車後座裡,聞着汽油味蓋不住的新鮮血漿混合人體被燒糊的味道,除了痛根本感覺不到自己的手腳時。她也失去了對時間的掌控。她在腦海裡自己數着數,幾次意識到自己數重複了,再幾次修正數字繼續數。

後來寒香尋跟她說,其實她隻在車裡呆了不到30分鐘的時間就被消防員救出了。她說可是她數到了5000下,寒香尋說那是不可能的。溫無缺明白理論上那不可能。但在活下來也會失去手腳的疼痛裡,她為了保持意識清醒一直一直在數。寒香尋罵了她一聲“倔驢”,沒有跟她繼續争論這個問題。

寒香尋坦誠她沒辦法理解,溫無缺這差點四肢都要鋸光了,剛恢複自主呼吸可以摘了氧氣罩往外蹦兩個字,全身接着的管子和電極還沒拔,連向各種維生儀器,怎麼還有空和自己争數數的事?

溫無缺當時又沒力氣說話了,沒應她,她就朝寒香尋虛弱地笑了笑,寒香尋被她氣到,繞過縫針的傷口,在她臉上還完好的臉頰處輕輕地拍了一下。看寒香尋的神情,還頗為遺憾不能好好抽她一頓。

溫無缺也不需要寒香尋對她投以任何同情或者憐惜,她出生以來大概是第一次打心眼裡去感激一個人,慶幸寒香尋不是這樣的人。

她沒有繼續對寒香尋說的是,數數對她當然很重要,她在給她被困住的時間找一個量,然後她會将這個量,數倍奉還給溫無痕,她要讓溫無痕在千倍萬倍的時間裡去品嘗恐懼。可能再也站不起來聽着固然很值得害怕,可溫無缺很清楚隻要她腦子沒事,她就一定有辦法還回去。所以對她來說真正重要的,是她不能忘記自己給自己換算的量。

溫無缺敲門的時候,容鸢正獲準晚飯前可以在客廳裡遛個彎,人進來的時候她剛走到第3圈。

溫無缺現身的一瞬,容鸢差點以為自己又睡着了,正在做夢。不然溫無缺為什麼要在5月初的傍晚20多攝氏度的天氣裡穿着滑雪服出門?溫無缺甚至沒戴她的貓耳毛線帽,而是戴了搭配外套的滑雪面罩,隻是目前沒有把面罩拉下來遮着臉,乍一看像一頂普通的帽子。

溫無缺就這樣整個人裹在不合身的寬大滑雪服裡,站在玄關處拎着她的大飯桶不動彈,整個人像縮小了一圈。容鸢想溫無缺還是這麼虛,她被寒香尋要求要套件針織衫才準在溫暖的客廳溜達一會兒,這才走兩步她就想怎麼不脫掉針織衫讓自己涼快點,結果看到溫無缺她覺得自己更熱了。

溫無缺不動,容鸢幹脆也不走了,兩個人隔着客廳面面相觑。

顯然跟容鸢一樣以為自己在做夢的還有寒江尋。寒江尋是負責給溫無缺開門的,看到溫無缺這樣進來先愣住了,一回過神來就忍不住驚呼道:“盈盈姐,你穿這麼多幹什麼?你是剛從滑雪場回來嗎?”

“不穿會感冒。”溫無缺解釋道,沒有像往常一樣捏着嗓子朝她說話,聲音聽起來比容鸢這個沒康複的病人還虛。

在廚房炒菜的寒香尋是聽到動靜出來的,她瞥了一眼溫無缺,露出了然的神情。

“這樣了還出門?藥吃了嗎?”寒香尋問,聽着是沒有責怪的語氣。

“這不能不說一聲就不來啊。藥吃過了,早晚的都吃過了。”溫無缺為自己辯解似地,又加了一句,“我是自己的開車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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