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臉紅了紅,珍珠替她答:“小六将軍傷得太重,現在還沒恢複完全。”
祈王了然。
“那不如兵分兩路。”
“兵分兩路。”
祈王和小六異口同聲地說。
小六快人快語:“珍珠帶着大隊人馬一路,我和刺客一路。”
祈王:“珍珠可扮成六将軍的樣子,本王與六将軍帶着刺客并幾位武功好的護衛,簡裝上路。”
“你要會騎馬。”
“我要學會騎馬。”
好嘛,祈王和小六像雙胞胎一樣,又一次異口同聲。
兩個人目光相對,小六很坦然,祈王也灼灼。
其實小六是不同意珍珠扮成她的樣子的。因為怎麼能坑好閨蜜呢?但是祈王和珍珠卻一緻同意。因為小六的戰鬥力幾乎為零的情況下,有點拖後腿。小六的意思是她帶着刺客悄悄的走,珍珠跟着大隊人馬比較安全。而祈王的意思是珍珠扮成她,當成靶子,拖住棣王等的暗殺。他帶着刺客與小六輕裝上陣,隻需5-6天就能到京都。而大隊人馬的戰鬥力很強,在沒有保護目标的情況下,大不了讓假剌客被抓或者是假死都很方便。反正總是能活下來,安全為上。
小六也不矯情,讓身邊的八名親衛都留下來。珍珠扮成她,她一個不帶,祈王隻帶上他身邊的暗衛,聽說是戰字輩。
一會林醫女來找小六了。林醫女是想與小六交接一下刺客,她想着小六是懂醫術的,以為小六也會針灸。林醫女是以銀針刺穴道,讓刺客不重傷緻死,又不恢複戰鬥力的。但是小六不會,于是她們就商量個小六會的方法——用藥。先用藥讓刺客全身無力,然後再用藥讓他受刑重傷的身體不緻死。隻要刺客全身無力,不讓他死,這個小六是會的。
交接完,就等時機了。
這時候珍珠開始對小六進行馬術急訓。
珍珠先抱着小六騎馬,讓小六知道得随着馬的起伏,身體與馬合一,這樣就減少震動,馬也跑得省力氣,不然人也會在馬上颠得難受。這個小六自己慢慢感受。她明白了,就是馬向上躍時,人也稍起來一點,馬往下落時,人也下堕。不要讓馬背來打人的屁股,這樣對抗最難受。騎了半日,小六的大腿内側開始火辣辣的痛。
珍珠奇怪:“咱倆從小在馬背上長大的人,從七歲開始就不磨大腿了,怎麼你就像剛生出來一樣,忘記上馬也就算了,這皮也變得嫩了?”
小六也覺得奇怪,其實很多事情都透着古怪。當初她知道是棣王本來要去狗尾山剿匪的,卻陰差陽錯的在雁蕩山遇上她爹,她不知道這些山的具體位置在哪裡,卻脫口而出“雁蕩山距棣王封地200多裡地。”實際上是150裡地,但是她是怎麼知道的?她覺得原主在慢慢蘇醒,也是慢慢控制這具身體。她做事沒那麼幹脆利落,行事也不果決。但是好多事情的發生,讓她覺得奇怪,越來越不受控。就像打碧玉那一巴掌,一定是燕林打的,不是她。雖然後來她也覺得打得實在是太好了。
那如果燕林回來了,那晏林呢,該何去何從?
這題無解。
落日餘晖,大隊人馬開始安營紮寨,炊煙袅袅升起。馬車的好處就是晚上可以當床睡,珍珠在馬車裡給小六大腿細細的上藥,看着她身上其他大大小小的傷,又開始心疼。
碎碎念着說:“又添這麼多的傷,也不知道以後的夫君會不會嫌棄。”
小六不在乎:“愛誰誰,不然就換下一個,下一個更好更乖。”
珍珠笑瘋了,覺得現在的小六有趣極了。
随着夜色漸漸深了,機會來了。又一波刺殺中,祈王爺不幸被某個剌客刺成重傷,經林醫女的救治,勉強撿回一條命,卻是不能騎馬了。于是天天在馬車裡養傷。大隊人馬走得異常的慢,每天遇到大大小小的刺殺1-3次,還有投毒的,傷馬的,大樹攔路的。珍珠與祈王爺的首席幕僚潘玉安一個動手,一個動腦。遇神殺神,遇鬼殺鬼,好不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