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灑在波風家的屋頂上,勾勒出一道修長的剪影。卡卡西身着暗部制服,面罩與護額遮住了大半張臉,唯有那隻寫輪眼被刻意遮蓋,隻留下一隻漆黑的眼睛注視着寂靜的村落。
作為四代目火影直屬的暗部,卡卡西已經連續十五天在波風家周圍警戒。特别是現在,玖辛奈懷孕臨近預産期,警戒更是提升到了最高級别。九尾人柱力生産時最為脆弱,這是四代目最擔心的時刻,也是敵人最可能出手的時機。
"卡卡西哥哥?"
一個細小的聲音打破了夜晚的寂靜。卡卡西沒有轉身,但身體微微繃緊,顯然沒料到會有人能夠悄無聲息地接近他。
"落華。"他簡短地回應,聲音平靜而低沉,"你應該在睡覺。"
黑發的小女孩穿着淡藍色的睡衣,小心翼翼地在屋檐上找到平衡,然後蹑手蹑腳地走到卡卡西身邊坐下。月光下,她的黑發泛着微光,黑瞳中倒映着星空,臉上帶着一絲笑容。
"我睡不着,"落華輕聲說,"而且我發現卡卡西哥哥每天晚上都在這裡,從來不休息。"
卡卡西沉默了片刻,然後簡短地回應:"這是任務。"
落華點點頭,似乎對這個答案并不意外。她仰頭看着滿天星辰,小腿在屋檐邊輕輕晃蕩。卡卡西側眼看了她一眼,卻沒有催促她離開。
"卡卡西哥哥,你看到那顆特别亮的星星了嗎?"落華突然指向天空,"水門爸爸說那是北極星,永遠指引方向的星星。"
卡卡西順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隻是輕輕"嗯"了一聲,沒有更多回應。但這并沒有阻止落華繼續說下去。
"媽媽說,弟弟很快就要出生了,"落華的聲音裡帶着期待,"到時候家裡會更熱鬧。水門爸爸說他會叫鳴人,很好聽的名字對不對?"
卡卡西依然沉默,目光重新回到村子的輪廓上,保持着警覺。落華似乎早已習慣了他的沉默,自顧自地繼續說着。
"卡卡西哥哥,你會一直保護我們嗎?"落華突然問道,聲音變得認真起來。
這個問題讓卡卡西微微轉頭,正對上落華真摯的目光。在那雙黑色的眼睛裡,他看到了信任和期待,還有某種超越年齡的理解。
"這是我的任務。"卡卡西簡短地回答,但語氣中有一絲難以察覺的溫度。
落華似乎對這個回答很滿意,她笑了笑,然後從睡衣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包裹,輕輕放在卡卡西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