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會的。再也不會了。
水門爸爸,玖辛奈媽媽,還有我的小弟弟......他們都......
我不想寫了......
【紙頁上有明顯的淚痕,字迹模糊不清,最後幾行幾乎無法辨認】
夏曆五年十一月一日
今天我又夢見了他們......
水門爸爸穿着火影袍,笑着教我手裡劍...玖辛奈媽媽在廚房做紅豆糕,轉身問我要不要嘗一口......
夢裡,我的小弟弟出生了,有着像陽光一樣金黃的頭發,眼睛藍得像天空......
然後一切都變成了紅色......我聽到尖叫......看到火焰......感受到恐懼......
我從夢中驚醒,發現自己緊緊抱着飛雷神卷軸,淚水已經打濕了枕頭。
美琴阿姨說,時間會治愈一切傷痛。但我知道,有些傷痕永遠不會消失,它們會成為我的一部分,提醒我曾經擁有過什麼,又失去了什麼。
白天我強迫自己微笑,幫美琴阿姨做家務,陪佐助玩耍,甚至跟鼬開玩笑。我不想讓任何人擔心,特别是鼬...他已經夠操心的了,照顧佐助,滿足父親的期望,還有我......
昨晚,鼬又來我房間了。他什麼都沒說,隻是安靜地坐在我身邊。他可能以為我沒注意,但我感受到了他擔憂的目光。
我裝作很快就睡着了,但其實我一直醒着,感受着他的存在。那種感覺......很安心。就好像隻要他在那裡,噩夢就不敢靠近。
今天早上,他問我要不要去訓練場練習手裡劍。我知道他是想分散我的注意力。我故意嘟着嘴說:"弟弟應該聽姐姐的話,姐姐今天想吃團子!"
他遲疑了一下,然後說:"......好。"
這可能是我第一次聽到他答應我的無理要求!雖然他沒有叫我"姐姐",但已經是個巨大的進步了!
我知道鼬是關心我的,富嶽叔叔和美琴阿姨也是。他們給了我新的家,新的依靠。我應該感恩才對......
但每當夜深人靜,我還是會想起水門爸爸和玖辛奈媽媽。我會偷偷拿出飛雷神卷軸,撫摸上面的符文,想象有一天我能學會這個術,然後...然後或許我可以穿越時空,回到那一天,救出他們......
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飛雷神再強大,也無法逆轉時間。但這個卷軸,是我與他們最後的聯系,是他們留給我的承諾和期望。
明天,我要再試一次。我要把飛雷神卷軸收好,不再整夜盯着它發呆。我要嘗試着睡個好覺,不再讓噩夢侵擾。我要對美琴阿姨露出真心的微笑,給佐助講有趣的故事,和鼬一起訓練......
我要學着重新生活。因為我知道,這是水門爸爸和玖辛奈媽媽希望看到的。
他們希望我堅強,希望我快樂,希望我......繼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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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的私人回憶】
十一月十日
今天是落華住進我家的一個月。
事情正在好轉,盡管緩慢。
她的噩夢減少了,不再整夜不眠。那個飛雷神卷軸仍然放在她的枕邊,但她不再整夜盯着它。這是個好兆頭。
最明顯的變化是她重新開始了訓練。起初她隻是機械地重複動作,但漸漸地,那種專注和熱情開始回歸。今天她甚至學會了一個新的手裡劍技巧,看到她因為成功而展露的笑容,是這一個月來最為真實的一次。
她與佐助的互動也很特别。佐助似乎特别喜歡她,隻要她出現,他就會咯咯笑個不停。有時候落華會對着佐助輕聲說話,内容我聽不清,但那些時刻她的表情最為放松。也許在某種程度上,照顧佐助給了她一種特殊的慰藉。
最令人意外的是她的星瞳。在九尾之夜部分覺醒後,她偶爾能夠捕捉到一些模糊的預見。父親對此非常關注,甚至安排了族内懂得瞳術的長老來評估她的情況。長老的結論是,她的星瞳尚處于初始階段,但潛力驚人。
落華對自己的能力似乎有着複雜的情緒。一方面,她為繼承了星影一族的血繼限界而不安;另一方面,她時常自責沒能完全預見九尾之夜的災難,沒能救下四代目夫婦。
我試圖告訴她,即使是完全覺醒的星瞳,也無法改變既定的命運。她聽後沉默良久,最後隻說了一句:"那我要變得更強,強到能夠改變命運。"
這種決心,讓我想起了自己。我們都背負着家族的期望,都渴望擁有改變未來的力量。也許正是這種相似之處,讓我能夠理解她的痛苦和堅強。
今天晚飯後,她突然說想去慰靈碑看看。我征得父母同意後陪她前往。在慰靈碑前,她靜靜地站了很久,然後輕輕撫摸上面新刻的兩個名字:波風水門,漩渦玖辛奈。
"鼬,"她突然開口,聲音很輕,"你覺得死去的人,真的會在天上看着我們嗎?"
我不确定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最終選擇了誠實:"我不知道。"
她轉頭看我,眼中閃爍着淚光,但她沒有哭出來。相反,她露出了一個小小的微笑:"一定會的。"
那一刻,我明白了一件事:無論失去了多少,落華始終是那個倔強的、堅強的落華。她會繼續前行,帶着所有的傷痛和希望,成為一個更加強大的人。
而我,将會一直在她身邊,見證她的成長,守護她的微笑。
【末尾有一行小字:"星影落華,宇智波家的一員,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