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醫院的走廊裡彌漫着消毒水的氣味,落華倚在窗邊,目光穿過玻璃落在遠處的火影岩上。三代目已經去世一個多月了,受到了那麼嚴重的襲擊,整個村子依然沒有完全恢複元氣。
"落華姐姐。"小櫻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聲音裡帶着疲憊,"佐助君的情況穩定了一些,但還是沒有醒來的迹象。"
"辛苦你了,小櫻。"落華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去休息一下吧,我來照看他們。"
"不用的!"小櫻連忙搖頭。
這幾天,小櫻幾乎寸步不離地守在佐助床邊,精心照料着每一個細節——調整輸液速度、更換敷料、擦拭額頭的汗水。落華在旁邊看着也覺得動容......
兩個人都中了月讀,卡卡西的精神狀況更差一些,佐助則是外傷更嚴重一些,醫生說是傷到了筋骨。
那位傳說中的醫療忍者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呢?
即使找到了,她願意回村子嗎?
如果她願意不回來,兩個人怎麼才能醒來呢?
看着病床上虛弱的兩個人,落華對鼬的怨念簡直深到了極點......
“他到底在想什麼?”
但同時,理智又讓她在夜深人靜時反複思考和推演他的真實動機。
他們的傷勢......她撫上胸口的刀疤,和五年前一樣,看起來下手很重,卻都不緻命,這實在是太不尋常了,他到底為什麼這麼做?
突然有忍者前來傳話。
根部忍者?落華馬上警惕起來。
“星影落華,團藏大人召見。”
屋漏偏逢連夜雨,該來的還是來了。
三代目屍骨未寒,這老家夥終于按捺不住了。
“不好意思,我是暗部忍者,不受根部差遣”,落華斬釘截鐵地拒絕。
“火影大人已經去世,現在暗部由團藏大人接管。”
“星影落華,你想違抗命令嗎?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根部基地。
一進去,熟悉的陰冷氣息撲面而來,壓抑的氛圍讓她想起六年前被囚禁的日子。
團藏坐在他面前,身邊是山中和油女族的侍衛。
現在的團藏,總覺得他的查克拉和當年不太一樣了。
盡管纏着繃帶,但他周身還是充滿着腐臭和血腥的氣息。
這幾年他蟄伏在暗處,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落華想起大蛇丸說團藏也是屠殺星影一族的元兇。
手指不禁收緊。
"星影落華。"團藏的聲音嘶啞而陰冷,"村子正值用人之際,需要你執行一項特殊任務。"
山中侍衛上前,遞上一個黑色的卷軸。
落華接過打開,瞳孔瞬間收縮。
這哪裡是什麼任務?分明是讓她去送死!
單人潛入、封印查克拉、目标是雲隐村最混亂的歌舞伎町......這種任務,即使是精英上忍也九死一生,更何況是在查克拉被封印的情況下。
團藏這麼着急要除掉她嗎?
"團藏大人,"她努力保持聲音的平穩,"恕我直言,這個任務——"
“星影落華,看來你是個不服從命令三流忍者”,團藏低沉沙啞的聲音傳來,“你這樣的人也配當暗部分隊長?猿飛對你們太縱容了。”
"既然如此,"團藏繼續道,聲音裡帶着惡意,"或許該讓卯月夕顔去。聽說她剛失去戀人,正需要一些事情來轉移注意力。"
夕顔?卡卡西以前的部下。在木葉毀滅行動中,她剛剛失去了戀人疾風,這種任務對她來說實在太殘忍……
“你弟弟宇智波佐助還在醫院吧?”團藏陰冷的聲音讓人發指,“如果發生什麼意外,比如醫療事故......”
“三代火影說過絕不會動……”
“軟弱的猿飛已經死了!”團藏打斷了落華的話,“你們這些宇智波的餘孽,最好是收斂一點。”
是啊,三代目大人已經死了。
卡卡西也躺在病床上……
如果在以前,三代目和卡卡西不會允許她接這種任務。
但忍者的世界如此殘酷,即使不是她,也會有其他女忍者送死。
落華最終默默拿起任務卷軸。
“我接受任務。”
臨走前,一個念頭突然閃過。
落華在無人注意的間隙,短暫開啟星瞳掃視了團藏一眼。
透過繃帶,看到的東西幾乎讓她血液凝固。
團藏用繃帶纏着的身體裡。
全都是……
寫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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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國家都有這樣一個地方。
歌舞伎町。
聚集着酒館、玩籌碼的娛樂場所,以及,風月場所......
遊女,藝伎,賭徒,商人,忍者,武士……來自各國的,不同身份的人來來去去。
這種地方往往最魚龍混雜,最适合交換和收集情報。
該僞裝成什麼身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