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不怕舊，最緊要受。雖然套路又老又單一，但你們男人最吃這一套。”

小蝶尴尬的解釋了一下，不等躺槍的兩人反駁，憑門外女聲猜測道：

“應該是小卓來找我了。”

“小卓?!”十方一聽名字，眉飛色舞的跑下閣樓，沖向一樓的房門。

“還說我，自己早都有老情人了。”燕知秋朝十方大聲調侃。

見小蝶被他逗笑，知秋趁機表明心意：

“小蝶，你可能不信，你在我夢裡反反複複出現，雖然身影模糊，但前晚遇見你的那刻，我百分百确定你就是我的夢中情人！”

之前的從容淡定不知被丢到哪裡，燕知秋罕見的緊張了。

上次這麼緊張，還是開口請求燕赤霞收他為徒的時候。

平日他一向大大咧咧，現在神色真誠又專注，亮眸隐含表露心迹的一絲忐忑。

小蝶驚訝又不解。

“你是說……”

“聽起來很膚淺老土，但我就是對你一見傾心了！”

“我鐘意你！無論是作為燕知秋，還是知秋一葉。”

一口氣說完積攢已久的想法，燕知秋對上淚眼朦胧的嬌麗美人，心上一慌。

“沒事。我沒想到你還記得我，夢裡或許是你前世的片段記憶，但轉世喝了孟婆湯，你不該夢見前世才對。”

小蝶心緒起伏，歎息道：“我本不想今生擾你清閑自在。”

“幸好我記得前世！多好～我們可以再續前緣。”燕知秋将她擁入懷裡，歡快又得意。

暗夜裡燭光微醺，人鬼情未了，氣氛正好。

背對樓梯的小蝶看不見，燕知秋變臉瞪了眼樓梯口處上來的十方和小卓，使盡五官的力氣暗示。

“噓！小卓我們還是樓下談吧。”

挨了一頓鋒利眼刀的十方捂住小卓的嘴巴噤聲，帶一頭霧水的女鬼默默退回一樓。

滿意于小和尚的識相，燕知秋心情愉快極了。

“我明白了！”小蝶想到答案似高興的說：

“知秋，應該是冥丹跟你的魂魄一起轉世了，所以孟婆湯也不能完全洗掉你的前世記憶。”

以往醒來就忘的夢境這兩日無比清晰連貫，知秋也知道冥丹的威力。

“你不能擺脫詛咒投胎，也是因為冥丹在我體内吧？”燕知秋後知後覺，心生愧疚。

“沒事，我也習慣做鬼啦，現在的人活得還不如鬼自由自在。”小蝶笑道安慰知秋。

“等我從姥姥那裡取回鎖靈鍊，就可以離開蘭若寺了。”

“真是……傻女鬼。”

小蝶聽到熟悉的稱呼，擡頭與燕知秋飽含複雜情誼的眼眸對視上。

如此珍貴的寶物，為救他一介凡人就輕易送給他了，今世碰到還不願拿回本屬于她的冥丹。

“冥丹還你，反正你一時半會也修煉不到投胎，我也不怕你跑了。”

燕知秋一笑，英氣的眉眼糅合了年少的青澀與市井間的狡猾氣息。

他不等小蝶反應，一人一鬼便已經唇齒相貼，心尖一顫。

學着前世小蝶渡冥丹時勢不可擋的糾纏深入，燕知秋漸漸忘了初衷，越發着迷的擁吻身嬌體軟的鬼姑娘，在夜莺的低吟中血脈滾燙。

察覺知秋一路吻吮到她雪白的敏感頸窩，小蝶癢得霎時清醒，一把推開燕知秋。

“鹹濕鬼！”她胸口起伏的厲害，膚若凝脂。

“還冥丹是假，你分明想占我便宜！”

燕知秋平複喘息，面色漲紅，朦胧燭影下饒是厚臉皮的他，也心虛得目光閃爍了。

“我真想還噶！但冥丹半天都沒動靜，親着親着，就你迷得神魂颠倒了……”

“還怪我喽？”小蝶好氣又好笑的錘了他一拳。

“怪我怪我。不過你也不吃虧呀，我的陽氣說不定比小和尚的還旺。”燕知秋笑兮兮的說。

彈幕已經在哈哈哈刷滿了天道好輪回。

曾經用來調戲知秋一葉的話，又被燕知秋還給了小蝶。

“先不管冥丹了，你們起碼帶個像燕赤霞的高人回來降妖吧。”

“喂，唔好睇小我！滅你男人的威風喔。”燕知秋雄赳赳氣昂昂，不忘口頭上占便宜。

“男人?等陣你變冤鬼就有份。快和我走！”

正樂此不疲鬥嘴時，陰風襲來，滲入蘭若寺的破窗爛牆，妖氣四起。

小蝶臉色一變，回眸與匆忙趕來的小卓對視一眼，便知晚了。

“姥姥要來了！”

果然狂風撞開殘舊門闆，幾道妖影遙遙相對。

小蝶與小卓早早躲在一旁，門外遠處的樹妖姥姥等妖鬼恰好看不見。

為首的樹妖姥姥一瞧隻有兩個乳臭未幹的男子，放肆嘲笑：

“和尚仔，我一直等你回來救師傅，結果你的幫手就是拎這麼大把劍的小不點?是想引我笑，死得輕松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