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歸嶼順着姜禾被弄散的頭發,低着頭,笑道:“這也算是圓了一次遺憾。”
遺憾?
蘇歸嶼:“高中。”
聽着他的提醒,姜禾心裡一顫,嘴角止不住笑意。
她紅着臉,側頭不去看他:“我懶得搭理你。”
但蘇歸嶼并不想這樣放過她,繼續說着:“想起來了?”
“無聊,快點吃。”
陳年往事,就你愛提。
兩人回到辦公室裡,蘇歸嶼把姜禾推到沙發上躺好。
“等我一會啊!”他從包裡拿出蒸汽眼罩給姜禾帶上,“睡會,讓眼睛放松一下。”
“不行,我還有工作。”
作勢就要把眼罩摘下來。
“别。”蘇歸嶼按着她的手,“就一會,等下我叫你。”
“可……”
“乖啦!”
蘇歸嶼按着她的腦袋,強迫她靠在自己的大腿上。
“很快的。”
“那好……”話還沒有說完,她猛地起身摘下眼罩:“等等,我還有一件事情。”
“嗯?”
姜禾拿過手機,點開蘇歸嶼的微信。
姜禾:午安。
消息一發,手機一關,眼罩一戴,動作一氣呵成,二話不說,閉眼睡覺。
蘇歸嶼的大腿不軟,隔着褲子都能感受到他大腿上的肌肉。
溫暖寬大的大手按着她的太陽穴,屬于他身上獨有的味道若有若無地灌進鼻腔裡。
慢慢的身子軟了下來,陷入了夢鄉中。
确定她睡着後,蘇歸嶼拿起手機看了眼置頂的消息。
天下第一摳門:午安。
他又往上翻了翻前幾天,如同機器人的打卡。
早安,午安,晚安。
他嘴角上揚,有點無奈。
就不能變通一點嗎!
他有點不爽,輕捏着她的臉頰。
“唔!”睡夢中的姜禾感到一絲疼痛,她伸着手,随意打在蘇歸嶼身上,“别煩我。”
少女的手心還帶着幾分溫熱,她柔軟無骨般的小手落在腰腹上,惹得蘇歸嶼猝不及防。
他嘴角一僵,抓起她的手:“睡覺能不能老實點。”
“唔!”她微微晃着腦袋,整個人往裡頭縮了兩分。
溫熱的呼吸打在大腿間,二人之間僅隔着一層薄薄的布料。他面色泛紅,深歎口氣,拿起桌子上的冷水,一飲而盡。
真是怕了你了。
公司對面的中餐館。
葉瑾易和許望璟早早就坐在這裡等人了,看到傅言宥是一個人進來,遺憾的收回眼神。
葉瑾易一副早就知道的樣子,說:“傅二,你這是又被拒絕了。”
許望璟緊跟着說:“我就說沒必要多定一間。”
傅言宥眼神掃過他們,低沉冰冷的聲音在包間裡響起:“閉嘴。”
他黑沉着臉,修長的手指煩躁地扯着領帶,一把甩在桌面上。
葉瑾易見狀,意識到不對,立馬收起平日笑嘻嘻的模樣,對嚴肅地問:“傅二,怎麼了?”
“遇到了一個麻煩的人。”
腦海裡一想到蘇歸嶼那張臉,心裡火氣就盛。
他拿起一旁的酒狠狠往下灌。
“誰?”許望宸眯着眼,一副不在意的樣子,“你二叔。”
傅家老爺子生了兩兒一女,傅言宥的父親是長子,繼承人家裡的位置,但他的二叔一直不服,覺得他實力并不差,憑什麼要低人一等,平日裡沒少做小動作,給傅言宥使絆子。
“他還不配。”
“那還有誰?”葉謹易不解,“就你這身份還會有麻煩的人。”
“有。”傅言宥不爽地靠在椅子上,手輕點着把手,思考該怎麼做,“我倒是不怕他,主要是他的身份不太好下手。”
能坐到傅家這個位置,傅言宥不是什麼心善的人,手段可以說是非常殘暴。
但研究院終究隸屬于國家,傷害國家人員這件事情不可能做的,也不敢去做。
“什麼身份?”
“航天研究所,蘇歸嶼。”
葉瑾易眉頭一皺:“是我們知道的那個嗎?”
傅言宥沒有回答,但身為多年好友一個眼神就能明白。
許望璟看着傅言宥,把玩手機的手不自覺收緊:“确實不好對付。”
“但他一個研究人員,跟你能扯上什麼關系?”許望璟放下手機,沉默了三秒,不知是想到什麼:“不會跟姜禾有關系吧!”
上回那輛車他就覺得不正常。
傅言宥捏着眉頭,把今天看見的事情述說了一遍。
“或許是你想多了,兩人是同學又一起進研究所,關系深厚一點也很正常。”
“而且整個全程,姜禾也沒對他做什麼,說不定是他一廂情願。”
姜禾擁有着一張完美的臉,超于常人的能力。
這種人誰能不喜歡。
許望璟出着主意:“你要是不放心,找個人去調查一下。”
“你是不是傻啊!”葉謹易無語,“他這種人身份肯定是保密的,私自去查,萬一出事了怎麼辦?”
許望璟看了他一眼,沉默。
傅言宥眉頭緊鎖,嘴角壓平。他擺擺手,說道:“我自有打算。”
一個研究員罷了,不好調查,那就從别處入手。
半個小時後,姜禾醒來,繼續工作,蘇歸嶼看了眼,離開了這,去到陳陽的辦公室。
這段時間研究所也是非常的忙,蘇歸嶼來上衍的時也把工作帶來了。
他坐在陳陽的工作位上,看着資料,不停地修改研究所所要推的新型軍事飛機。
而在衆人開始上班時,蘇歸嶼也跟着陳陽一起來到實驗室,準備再看看。
傅言宥回到辦公室看着姜禾傳來的文件,沉思。
很快,他按通内部電話,叫來了特助。
“一會去把蘇工請上來。”
作為頂尖特助,上午的事情他也聽到許多,對于傅言宥的心思他也能看得出來。
他偷瞄了眼傅言宥略微黑沉的面色,随後面不改色地回答着:“好的。”
他一個小小的特助,做好事情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