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禾一手捏着衣領,往中間聚攏,一手用湯勺攪拌着白粥。
瓷器相碰撞,在這寂靜的空間裡,發出輕微的敲打聲。
她笑了:“穿着衣服你也沒少看,現在做什麼正人君子。”
蘇歸嶼抿唇失笑,将她衣領上的手指慢慢掰開:“既然我會看你還抓什麼。”
灰色的衣領大大方方的散開,細膩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下,風一吹過,肌膚上紅梅朵朵綻放。
姜禾瞥了他一眼,随後收回眼神:“白嫖也是有程度的。”
說完,她若無其事地喝着白粥。
“懂了。”蘇歸嶼一把拽起衣擺,将白T正确無誤地扔在她腳邊,“你剛力度也不小,穩賺的。”
精瘦的腰身上,抓痕遍布。
他背過身去,身後的痕迹更為慘烈,有好幾處的還冒着血絲。
可見今早有多激烈。
姜禾放下湯勺,半眯着眼,打量着:“你才是享受者。”
“你難道沒有舒服到?”蘇歸嶼彎下身子,臉湊到她的眼前。
他的指腹輕輕劃過她嘴角的粥漬,上下互搓。
“這手感不如你的好。”
姜禾:“......”
臭不要臉。
她抿着唇,眼眸低垂,看着某處。
“看不是因為你晨/勃。”
他反問:“這怪誰?”
是誰亂摸的。
“你先開始的。”
反正她不認。
下一秒,姜禾伸出手,虛搭在他的腰腹上:“你一個人睡,早上也會這樣嗎?”
以前兩個睡在一處,他醒時動不動就愛親她。
有時還會擦槍走火。
蘇歸嶼低下頭,看着那隻柔軟無骨的手指無縫隙的貼在肌膚上。
惹得他心裡又是一陣火熱。
他咬着牙将她手從身上拿開,說着:“這是正常的。”
成年男人的成熟反應。
她有點好奇,問者:“那你反應來了,是洗澡還是用手?”
他們在一起的時候還小,談的時候頂多牽牽小手,親親小嘴。
就算打擦邊球也是從兩人同居開始。
記得那時,他們也是住兩間房,親熱時他也會及時停下來。
可......都是她來的。
這幾年她不在她還蠻好奇他自個動手的場景。
他沒有回答,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想知道?”
她毫不猶豫地點了頭。
蘇歸嶼勾勾手指:“那你過來點,我小聲告訴你。”
“又沒有外人,用得着這樣嗎?”
姜禾嘴上雖這樣抱怨,但人還是很自覺地靠近他。
蘇歸嶼雙手半蜷,環着她的耳朵:“就是......就是......”
他一直吞吞吐吐,釣得姜禾心裡一抽一抽的。
她歪着腦袋,忍不住催促:“你快點,别磨磨唧唧的。”
蘇歸嶼嘴角上揚,指尖撩起她耳邊的碎發,輕聲說:“很簡單,就是——”
姜禾擡起頭,眼裡泛着光,都是對未知事情的渴望。
她盯着他,看着他上下唇瓣張開,吐出幾個字:“不告訴你!”
說完,他立馬直起腰,将她腳邊的白T撿起來。
姜禾怒瞪着他,壓着心中火氣:“你在玩我?”
他慢條斯理地穿上衣服,不動聲色往後退兩步:“這跟你說了,我怕你半夜撬我門,來打我。”
聽到他這麼說,姜禾也猜到不是什麼好話,但嘴上依舊不饒人:“你那個破門誰愛撬。”
“你不愛撬嗎?”蘇歸嶼繞到她的身後,手搭在椅子上,說話期間,手指若有若無地碰着她的後背。
“是誰那天留我過夜,然後半夜悄悄進我房間的。”
“我那是拿花瓶。”姜禾說,“再說我的地盤,我愛什麼時候進,就什麼時候進。”
蘇歸嶼認命地歎口氣:“也是,誰叫我住人手短。”
姜禾剛想要應着,又覺得哪裡不對,她說:“你為什麼不鎖門?”
“你不是說了嗎?是你的地盤我鎖門有什麼用。”
“也......”突然,她話音秒變,肯定地說,“不對,你是故意的。”
她那晚就是想看看他會不會半夜溜走,若是門鎖了,她自然不會進去。
可偏偏門就是沒有鎖。
所以隻有一個可能:他故意不鎖門,就是想看她半夜溜進來。
“蘇歸嶼,你真的很狗。”
他揉了揉她的腦袋,很驕傲地應着:“謝謝誇獎。”
“狗屎。”她猛地一下站起來,拉開椅子往房間走。
他不禁蹙眉:“怎麼了?”
“加班。”
她昨晚回來的早,沒有做完的事情還是要補上的。
聽到是這個理由,蘇歸嶼沒有跟上去,轉身,去到了書房,也開始工作。
在開始工作前,想到許望宸的入職飯。
她拿起手機給他發了條信息,才打開電腦。
傍晚,姜禾将最後一點收尾後,換了身衣服,去敲書房的門。
“怎麼了?”蘇歸嶼打開門,見她穿了一身鵝黃色長裙,“你是要出門?”
他又說:“和許望宸。”
“嗯。”
早在幾個小時前,許望宸就給她發了消息。
姜禾頭往裡面探了些,瞧到桌子上擺滿文件:“你是在忙嗎?”
“要是沒時間就算了,我跟他說一下,你們倆下次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