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那樣的人?我怎麼不知道?
她看了眼頂頭那張照片,洛雨然黑着一張臉摔門從她的辦公室裡出來,其餘地她并沒有看出什麼。
她往下滑帖子,看見有一個叫我是知情者的人描述了全部過程:
“我是碰巧來15樓的,我當時就在門口瞧見,姜總工因為嫉妒洛工的才華,怕洛工超過她,坐了總工這個位置,才故意否決她的方案,将她趕出來,但洛工還忍着氣,沒有與她争吵,隻是摔門離開。”
下面的回複是一節一節的,有人說了一段話,瞬間被一群人頂着:“我記得姜總工不是說誰能力高位置就給誰坐嗎?”
“我記得當時她有一句還很火來着,叫什麼……一時還真記不起來了。”
下面有人回複着:“是不是這句,英雄不問出處,我亦是如此。”
“我記得這句話當時在我們部門傳瘋了,我主管也跟着用,用這話激勵我們,但别說那段時間,大夥的積極性确實高了不少。”
畢竟大夥也是普通的打工人,也希望能升職漲工資,讓生活過得更好。
“是是是,我們部門也傳了,當時那段時間我還很崇拜姜總工,覺得她能力高,眼見遠,我甚至都後悔自個大學學的不是計算機。”
“别說,我也是。”
“加一。”
“加10086。”
整齊劃一的隊形被我叫知情者這個人給打破:“這世上怎麼可能有這種人,人都是自私的。”
“你們看,能力比她好的出現了,她就開始霸着位置不讓人走了。”
“說的倒是冠冕堂皇,真的來了又做不到,真是給上衍科技丢人。”
“她們都沒有見過你,就敢亂說,都是一群長舌婦。”許望宸在電話那頭勸解她,“你放心我,我許望宸自是相信你的,等我把人找到,定要她公開給你道歉。”
姜禾低笑着,說:“那這件事情就有勞你了。”
他拍着胸脯,自信放着話:“最多兩天,我肯定将事情查的明明白白。”
“好。”她應聲着,“我還有事情,先去忙了。”
“那我也去了。”他不是第一次見姜禾遇到這種事情,對于她的狀态,他也很放心。
“嗯。”她随意地應着,挂了電話。
姜禾喝着免費的白水,看了眼還在持續發酵的帖子,實名認證發了句話,就退出了。
她坐在原地,等文件全部都發出去了,才返回公司。
到辦公室時,工位上基本上都坐滿了人,他們全部都将臉埋進工位裡,可姜禾一進去,他們又探出頭,跟做賊一樣偷望着。
“你們說姜總工在論壇上說的那話是真的還是假的?”
一句話也不多做解釋,直接留下:若再有造謠者,法院見。
“可能吧!姜總工像是那種人。”
雷厲風行,不愛做解釋,直接給結果。
“支持,再說姜總工又沒有做過。”
外人不清楚,他們本部門的又不是清楚。
一個戴眼鏡的男人說:“那也是她們的事情,我們這種人還是老實工作吧。”
知道又怎麼樣?他們一打工族可誰都不想得罪,免得引火上身。
遠處的白筱筱聽到這話,氣的站起身來:“你說這話不昧着良心嗎?平時姜總工對我們也是多加照顧,現在她有難,你就說這種話。”
姜禾是不愛與人交流,可他們一但工作上有問題,也都是親力親為,将她所知道的,全部教授。
“姜總工人是沒有問題,可我們還有一家老小要養,有車貸房貸要還,真的硬碰硬了,被訓斥兩句是小事,若沒了工作還怎麼生活。”
“筱筱啊,你剛出社會,還年輕,等你到我們這個年紀,你就能懂了。”
沒有背景的滿腔熱血是一意孤行,終是會翻大跟頭的。
“這跟什麼時候出社會有什麼也關系,都是借口。”她看着從門口進來的張蕊怡,說:“張組長,這件事情你支不支持姜總工。”
她頓了頓,說:“我自然是支持她的。”
“看到沒有,張組長就沒有說什麼。”
“我們也是支持的隻不過是心裡默默支持。”
“你……”她還想說些什麼時,林捷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對她搖搖頭。
她看了眼,最終什麼也沒有說。
辦公室的隔音很好,姜禾沒有聽見外頭的争論,她拿出自己的電腦,對着一個白色的界面打了一串數字。
随後,原本藍底的電腦瞬間黑屏,跳出了另外一個全灰色的界面。
她随手敲着鍵盤,一串串令人眼花缭亂的打碼瞬間出現在灰□□面上。
很快,那個發帖者和我叫知情者的ID同時出現在屏幕裡。
令人詫異的是:
這兩個後面竟然是同一個人。
但這不是最令人詫異的。
最詫異的是——那個人的名字。
姜禾單手将電腦蓋上,人靠着椅背,低聲說:“原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