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岑溪霸紙牌塞進她的手裡,堵着她的話:“你還是快開始吧。”
她果然被這個轉移了注意力,開始給大夥介紹着遊戲規則。
江岑溪見狀,偷偷松了口氣。
“十二位玩家,分為狼人陣營和好人陣營。”
“狼人分為四狼:三個小狼紅狼,一個大狼機械狼。”
“好人分為神職和村民,神職有:女巫,通靈師,守衛,獵人。”
“我會告訴女巫,女巫有兩瓶毒藥,可以選擇救人還是殺人,通靈師每晚可以查驗一位玩家的身份,守衛……”
“狼人晚上可以殺人,機械狼在夜晚可以學習一位玩家的能力,從而來獲得技能。”
“狼人可以選擇屠城,屠民,屠神,三者任意完成一種,就取得勝利。”
“好人就是找出所有的狼人。”
陶茜伸出手,開始比劃着手勢:“你們夜間都不能說話,就靠着比劃手勢來交流。”
他們一群人在學校裡沒有少玩,這些對他們來說很輕松。
主要還是講給姜禾他們聽的。
姜禾他們智商高,規則對于來說不算什麼難事,很快就可以上手了。
陶茜邊洗牌邊說:“那這局我當法官,我們先來試一試。”
第一局姜禾拿到的村民,她向來不愛與人多交流,就全程劃劃水。
一旁的蘇歸嶼對玩遊戲沒什麼意思,也就跟着姜禾劃水。
一連幾局,姜禾都沒有拿到什麼重要的身份。
直到這一局,她拿到了一個狼人,她想也沒有想,直接比劃着9。
而9也就是旁邊的蘇歸嶼。
同為狼人的陶茜見狀,偷笑。
姜禾若無其事地閉上眼,等天亮發言時,又發揮着她不尚言辭那套,跟着水發言。
等入夜時,待在身旁閉麥的蘇歸嶼見睜眼的是她,他無聲地說着:“你殺的我?”
姜禾也沒有被抓到的尴尬,笑着點頭。
蘇歸嶼雙手往後撐,正準備說着什麼,口袋的手機卻響了。
他看了眼,湊到姜禾耳邊說:“我媽,你可以嗎?”
姜禾看了眼周圍的人,人人臉上帶笑,看着很友好。
她微微一笑,輕聲說:“我可以的,你去吧。”
蘇歸嶼也沒有走遠,他站在一棵樹下,背靠着它,眼神時不時看向姜禾。
姜禾感受到強烈的目光,輕輕地搖着頭。
我真的沒事。
蘇歸嶼這通電話打的有點長,等他回來時,遊戲都結束了。
玩了幾局,大夥也有點膩了,便陸陸續續的散場。
“你赢了沒?”
“當然。”姜禾嘚瑟地挑着眉,“我玩遊戲可是很厲害的。”
“是嗎?”蘇歸嶼略有懷疑地問,“我記得飛行棋還沒有分出勝負,不如等回去,我們繼續。”
他低下頭,湊到姜禾耳邊:“順便好讓我看看,你是不是很強。”
耳邊一陣陣溫熱,引的臉一陣陣火熱。
她往後退一步,用手扇着臉:“這天本就熱,别靠這麼近。”
“是嗎?”他盯着她的臉,用手背碰了碰,“可能是蠻熱的,你臉都紅了。”
被這麼一說,她的臉更加火熱了,手上的動作也越來越快。
她盯着腳尖看,大腦快速轉動,轉話題:“你媽媽跟你說什麼?”
“我媽叫我周末回家吃飯。”
“那豈不是去不了了。”她擡眸,“你怎麼……”
跟你媽媽說的?
“嗯。”蘇歸嶼雙手插兜,秒懂她的意思,“我說跟女朋友去旅遊了,月底才回來。”
姜禾别過頭,嬌羞地說:“瞎說什麼呢。”
“害羞了。”他歪頭,對着她笑,“我媽還提到了你?”
“什麼?”
她眼裡閃過一絲慌張。
“我媽問我,什麼時候帶你回家吃飯。”
姜禾咬着唇,低喃着:“回家吃飯?”
她真的可以嗎?
蘇歸嶼心裡早就有知道她的想法,他笑笑,揉着她的腦袋,不在意地說着:“别理她,她就是閑的沒事幹。”
“不是……”姜禾頓了頓,“那……”
蘇歸嶼打斷她的話,牽起她的手:“舞會好像開始了,我們過去玩玩。”
姜禾感受着手心的溫度,張了張嘴,卻無聲。
而關注點在舞會的蘇歸嶼并沒有發現。
篝火晚會随意自在,大家手拉着手,圍着火堆,胡亂地跳着。
火焰的暖光照亮了周圍一片黑暗,姜禾聽着木柴的燃燒聲,微微側頭,看向他。
隻見,火光與星光相融合打在蘇歸嶼的側臉上,他臉上洋溢笑容,深邃的眼睛像是有萬盞燈火,比這世間的亮物還要光芒,溫暖。
許是某種感應,蘇歸嶼不經意偏頭,撞上了那抹視線。
相撞的那一瞬間,如同煙花綻放,紛紛掉落在二人的心間,讓心熱烈狂跳。
姜禾笑着,眼睛彎着一攬明月,閃着微茫卻又讓人無法忽視的星光。
她動了動嘴。
無聲說——
阿嶼,等結束,我跟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