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不會翻我的包,就算……應該也認不出來。
回到上和後,蘇歸嶼第一時間帶姜禾換了個新手機:“給你,失聯人員。”
姜禾接過手機,搖晃着:“收到,跟蹤人士。”
“别貧了,把電話卡塞進去。”
“要不換張卡吧。”她說。
“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想要找你的人,終會找到你的。”蘇歸嶼笑笑,捏着她的臉,“勇敢一點,沒有什麼事情是解決不了的。”
姜禾扯了扯嘴角,從碎手機拿出來,往裡頭插。
“你掉哪裡去了,碎成這副鬼樣子。”
手機一直被姜禾藏着,他也是剛看見。
她臉不紅眼不跳地撒謊:“家裡有塊石頭裡,掉那了。”
“好值錢的石頭,等有機會了我可要去把它偷過來,二次售賣。”
“神經病。”
話音剛落,原本黑着的屏幕瘋狂快速閃跳着。
一天天消息,一通通電話,都來自于不同人。
姜禾掃了眼,手指在屏幕上,頓了頓。
蘇歸嶼看出了她的猶豫,說:“你若是不想面對,我替你去。”
“不用,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來。”她點開傅言宥的消息,無視上頭的,直接回複最後一句。
“需要我陪你嗎?”
“研究所那麼閑的嗎?天天請假。”姜禾挽着他的肩膀,捏着,“說,是不是不想上班,想擺爛。”
“是。”蘇歸嶼低着頭,看她,“想要姜富婆包養,從此走上人生巅峰。”
“那我可要滿足你。”姜禾套着口袋,能去一個最新版的硬币,放在他的手心裡,“賞你一個大鋼闆。”
蘇歸嶼挑眉:“就這?”
“不需要謝。”姜禾伸着食指,搖晃着,“好好地伺候我,就行。”
“遵命,姜富婆。”
*
“姜禾,你終于來了。”傅言宥給她遞過去一杯咖啡,“美式,加了糖,聽姜一說你喜歡這樣的。”
姜禾看都沒有看,直接拿起桌邊自帶的熱茶。
“傅總,我一會還有事情,有話還是直說。”
傅言宥看了眼被無視的咖啡,說道:“為什麼總跟我客氣。”
“我們就不能坐着好好聊聊。”
姜禾反問:“現在不就在聊嗎?”
傅言宥氣笑了,但他也沒有說什麼:“随你。”
“速度。”她淡淡地說,“你最後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想知道?”
姜禾輕點着下巴。
顯而易見。
“我是商人,不可能做賠本買賣”傅言宥手指敲着杯壁,“好處你總要給我點吧。”
“你要是這樣聊,我們之間就沒什麼好聊的。”姜禾左腳搭在右腳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踢着桌腳,“這種事情我也不是一定要知道。”
“下次不要再給我發消息,我沒空陪你鬧,也不想陪你鬧。”
說着,姜禾拿起包就要離開。
“别生氣,我跟你開玩笑的。”傅言宥往後一靠,喉嚨裡溢出幾聲笑意,“我可是要靠這個跟你結婚的,自然會如實相告。”
姜禾放下包,冷聲:“我不會跟你結婚。”
傅言宥才不管她的話,自顧自地說起來:“姜筠是洛雨然的老師,你知道嗎?”
聽到這個名字,姜禾的手不自覺收了收,她垂下頭,說:“我不知道。”
她跟姜家人不熟,跟洛雨然更不熟。
“這件事情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他說,“前幾天洛雨然說她老師回國了,準備在上和玩段時間,托我們一起陪玩。”
傅言宥不是那種閑人,他不會因為一段關系就去陪一個人。
但是姜筠在國際赫赫有名,甚至在國外有獨自的實驗室,是各個公司都想要巴結的人。
這種好機會,他是不會放棄的。
就這樣,傅言宥陪着她玩了幾天。
可有一天晚上,許望璟喝多了酒,說出來傅言宥喜歡姜禾這件事情,剛好又被來傅家找洛雨然的姜筠聽到。
她最開始還以為同名,可聽到後面越發确信。
“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怎麼做,反正突然就說你媽媽和我媽媽說大學同學,還定下娃娃親這種事情。”
這件事他很疑惑,但他并不想去探究。
“你怎麼确定她沒有騙你。”
“我媽也說了,這件事情是真的。”
姜禾質問道:“有信物嗎?有證據嗎?”
他喝了一口咖啡,沉默。
“既然沒有,那就是口頭說的,說不定還是聊天時的一句玩笑話,怎麼能算。”姜禾冷笑,用舌頭頂着上颚,“就算能算,我不同意,誰又能逼我。”
“傅言宥,你是個商人,你比誰都懂,一個人沒有在合同上實打實的簽字,你這份合同便是無效的。”
傅言宥冷笑一聲,他輕挑眉眼,眼底是勢在必得:“那又如何?”
“不如何。”姜禾站起身來,“除非,你想當小三。”
她望着灑在窗台上的陽光:“這年頭當小三的想必都不敢見太陽。”
“呵!”傅言宥跟着站起來,盯着她的背影,“我是說不過你,但有人可以。”
他擡起頭,望着二樓欄杆處站着那位女子:“去樓上見見,你親愛的小姨。”
“她可是很想你!”
姜禾感受着那強烈的目光,雙手握拳,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