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他們仨都還不會飛,頂多借助翅膀跳得更高,所以隻能采取從陶秋那裡學來的地面搏鬥技巧、外加自己想出來的策略,盡力去跟“雞媽媽”陶秋打鬥博弈。
雪鳥是天生的獵手,這個遊戲激發了他們體内的血脈基因,鳥崽崽也很快進入狀态,化身兇萌屠夫,順從本能,撲向了“可憐”的“小雞崽”們。
陶秋再次縮小體型,化身“雞媽媽”,把“小雞崽”們藏到身後。
盡管體型相差不大,但陶秋畢竟比孩子們多吃了幾十年的飯,他們稚嫩的攻擊手段對他基本沒什麼作用。
往往都是捕獵者累得一屁股坐到地上,連氣都喘不勻了,他和身後的“小雞崽”們連絨毛都沒亂幾分。
遊戲過後,陶秋總結了三個崽子的優點與不足,幫他們更好地認識自己。
這越發讓孩子們意識到自己和爸爸之間的差距,同時也真正愛上了這個遊戲。
晚飯過後,随着夜幕降臨,氣溫也降了許多。
運動過後化為人形,身上黏糊糊的,陶秋就帶着孩子們去山谷底的池塘裡泡澡。
在這之前,他先抱着崽子們在谷裡低空飛了幾圈。
明亮的月光下,夜風習習,崽子們享受着飛行和俯瞰大地的快樂,興奮得直叫喚。
小鳥崽們不會遊泳,陶秋就坐在池邊,用手捧着鳥崽放進水中,讓他們站在他的掌心裡,自己打濕羽毛清理。
這是鳥類本能,都不用陶秋教,他們自己就能做得很好,不過陶秋偶爾也會指點一下。
三隻鳥崽都洗完後,陶秋将他們放在自己用竹片紮的小竹筏上,随着水波漂流。
鳥崽們知道有爸爸在,無論是翻船還是掉水裡了都不用害怕,因此在上面蹦蹦跳跳,玩得很開心。
陶秋給自己搓了個澡,連長發都洗了,這才舒坦地靠在石堆上邊泡邊休息,順帶等夜風把頭發吹幹。
陶秋頭發半幹的時候,“遠航”的小鳥崽們也玩夠了,叽叽喳喳地叫着讓陶秋接他們回去。
陶秋伸手将竹筏拉回來,又端來石頭上的竹筒,将裡面的野漿果當做夜宵,喂進了自己和崽子們的嘴巴裡。
吃完夜宵,崽子們蹲在陶秋旁邊的石頭上,用尖嘴給陶秋梳理頭發,這既是孩子們想幫助爸爸,也是消遣時間的小遊戲。
陶秋看着撅着屁屁哼哧哼哧認真幹活的孩子們,忽然福至心靈般道:“爸爸是不是該給你們取名字了?”
“啾?”二崽歪頭,語氣疑惑,“啾啾,啾啾啾。”
——我有名字,爸爸叫我二寶。
陶秋把三個崽崽拉到一起,跟他們解釋,“我之前叫你們大寶二寶三寶,這隻能算是小名,一般是家人朋友這類親近的人,才能這麼喊,但是大名呢,就是你可以告訴别人的名字。”
在語言習慣上,陶秋還是更喜歡稱自己為“人”,孩子們雖然還不懂人和鳥的區别,但也知道爸爸現在的外形被叫做“人”,跟他們一樣的時候才叫鳥。
見孩子們還是懵懵懂懂,陶秋拿自己舉例,“我之前沒跟你們說過,我的大名叫陶秋,小名叫秋秋,親人朋友叫我秋秋,其他人叫我的大名陶秋。”
說完,陶秋又給鳥崽崽們更詳細地科普了什麼叫姓什麼叫名,以及孩子一般都跟爸爸媽媽姓。
這裡又出現了一個對孩子們來說比較陌生的稱呼,那就是“媽媽”,但他們現在的關注點都在姓名上,倒是沒有追問陶秋什麼是媽媽。
三崽眼眸發亮:“啾啾,啾啾啾。”
——爸爸姓陶,我們也跟爸爸姓陶。
“對,寶貝兒真聰明。”陶秋豎起大拇指誇獎。
三崽輕啄了一下陶秋的手,表達開心和羞澀。
大崽發問:“啾啾,啾啾啾。”
——我們的大名,爸爸你想好了嗎?
此話一出,三隻崽崽都仰頭巴巴地看着陶秋。
名字什麼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爸爸對他們的在意和關心。
陶秋摸了摸下巴,道:“你們出生後我就斷斷續續想了幾個,不過我不擅長取名字,我把想好的說出來,你們聽聽喜不喜歡,不喜歡我們再換。”
三隻崽子期待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