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傳來姜爸呸瓜子皮的聲音,“在山裡住着,什麼奇怪的事遇不到,而且你大爺爺那麼厲害,你爸跟着你大爺爺也是見過世面的。”
姜玉成語塞“......怎麼從來沒聽你們說過。”
“咱們就一普通人,鬼不鬼跟咱們有什麼關系,整天神神叨叨的幹什麼。”
因為姜爸這一番話,姜玉成下高鐵時都沒恢複過來,恍恍惚惚地坐上來接他的大伯的車。
...
......
從鬼、前世今生、還有深藏不露的老爸等各種各樣的思緒中脫離出來,姜玉成望着窗外的景色看了一會,突然摸了摸手臂,覺得不大對勁。
“大伯,你今天怎麼不說話?”
“......你之前不總是嫌棄我話多,怎麼今天不說話也不行了?”他大伯今天帶着帽子,聲音粗啞的,聽着刺耳又難聽,大伯剛說完話就劇烈咳嗽幾聲,清清嗓子,“大伯感冒了,嗓子不好,這麼個大夏天感冒夠遭罪的,今天不想說話。”
“好吧。”
姜玉成帶上耳機,偏頭繼續看着窗外,手緊緊捏着包帶,背後瞬間沁出冷汗。
他哪裡有什麼大伯!
他爺爺就兩個孩子,他爸是老大,還有個二叔,來接他的應該二叔才對!剛才自己跟魔怔一樣,連對方說是大伯都沒覺得有什麼不對,要不是姜玉成二叔是個話痨子,他奇怪出口問了一句,才破了魔怔。
車子往前開了一會,姜玉成彎下身,捂住肚子,哎喲哎喲地叫着。
“大伯,大伯你停停車,我想上廁所,快要憋不住了,快停車啊!”
在姜玉成一遍一遍的叫喚下,“大伯”終于停了車,回頭一臉為難地說:“這裡也沒有廁所,要不我開車幫你找個廁所?”
“不用不用,不行真的,真的憋不住了,你就把我放下來,随便哪裡都行,我要不行了。”
姜玉成焦急的說着,好奇擡了下頭,看到“大伯”的樣子,迅速低下頭,悄咪咪掐了把自己大腿。
這大伯壓根不是個人樣,臉上的五官跟畫上去的一樣,還是不會畫畫的人畫的那種,崎岖扭曲得可以,乍一看還頗具喜感。
踉踉跄跄地下了車,姜玉成彎腰抱着肚子往路邊跑,見跑出了一段距離,迅速直起身向前狂奔。
他是想找個人,或者攔個車求救一下,可這段路偏得可以,馬路兩面是荒地,雜草都長到一人多高,更沒個車。姜玉成隻能拼命往荒地跑,這地方不平坦,開車速度會減慢很多。
可那家夥就不是人,人家都不跟姜玉成比速度,他還一直扭頭往後看,結果“大伯”就在眼前,低着自己的前額,之前喜感的五官瞬間就不喜感了。
“我的好侄子,你、跑、什、麼?”
姜玉成也不說話,腳一蹬迅速換個方向跑,這次“大伯”沒追來。
聽着遠處傳來一聲慘叫,姜玉成似有所感,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看,“大伯”消失不見,倒是出現一個燃燒的火堆,還有一人一鬼。
那個人要打引号。
“哥哥,你沒事吧?”劉紅棉緊張地看着姜玉成。
“沒事是沒事,就這是什麼東西?”姜玉成走過來,一眼就看到火堆裡“大伯”那副喜感的五官,在火焰的燃燒下扭曲,默默後退幾步,跟火堆也跟祁硯保持距離。
“紙人。”祁硯搖搖頭。
“對不起,哥哥,”劉紅棉以為這紙人是昨晚那些人弄出來的,她十分愧疚,認為是因為自己,姜玉成今天才差點遭殃。
劉紅棉跟姜玉成說明了前因後果,他也有些急了,請求祁硯能幫幫劉紅棉,她也是自己前世的妹妹,前世的妹妹也是妹妹。
祁硯點了點頭,擺擺手,輕哼一聲:“紙人隻是小把戲,上不得台面,也就是僞裝成鬼來吓人,指不定什麼鬼吓人就是它們搞出來的。你放心,她已經答應的酬勞,成交了的買賣自然不會出錯,三樣東西你到時候隻要别抵賬就行”
祁硯這話槽點有些多,姜玉成默然幾秒,迷茫地問:“答應酬勞,什麼酬勞,為什麼是三樣東西,不是兩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