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硯忍俊不禁,“你回來這麼久,可有看到一個别鬼?”
文子實撓撓頭,還真沒有。
“鬼哪有那麼好成的,不是所有人死前都懷有執念,更非有了執念就深重到成鬼的......”說到這裡,祁硯頓了一下,意味不明地擡眼瞅了文子實一眼,“你倒是有些意外。”
看起來沒心沒肺的,執念也沒有那麼深重。
“所以這兒的傳聞是假的?”
燭檀擡頭扯扯祁硯衣角,似是有話要說,聽到文子實的話,又轉身看文子實搖搖頭。
“後一個定是無稽之談,但前者......那就不一定了。”
祁硯說時還帶着笑,話音剛落,臉色一沉,淩厲的眼刀穿過客廳,飛到靠近後門的窗戶上,文子實隐約聽到一點撲騰地動響,再一眼,祁硯在面前消失出現在後院。
“發生什麼事了?”
文子實不明所以,牽着燭檀的手,随着來到後院,一眼就看到祁硯站在院中間,手裡攥着什麼東西,剩餘的一隻手捏着跟豔麗的羽毛。
文家後院裡小土丘不遠,環境挺好的,房間靠後牆清晨還能被鳥叫醒,現在是酷暑,林子主場被孜孜不休的蟬占據。
“有鳥飛進來了?”
文子實見怪不怪,随意問着。
那小土丘有些邪門的前科,接手這塊地的人完全避開了這座小山包,不僅如此,還極力維護小山包的自然風光,以此作為噱頭賣出了這座别墅群的第一期。
樓盤大買,小山與住戶相安無事,又是業主還能遇到誤打誤撞下山的小刺猬,又或者野貓野狗,甚至還有人見到蛇懶洋洋地穿過靠近山包的小路,瞅了業主一眼,不緊不慢地鑽到山林當中。
說起來也奇怪,山上看起來有不少野物,卻沒發生過一起傷人事件,開始也有業主對此無法接受要求退房,後來文家建房的傳聞流傳開來,退房的人反倒少了起來。
住在這裡的一些業主,是真的相信這座不大的小土包,是有靈的。
祁硯眯眼捏着羽毛,轉動着看着,“是有小精怪跑來偷聽。”
“啊,真有精怪啊。”文子實沒太驚訝,指了指祁硯另一隻緊攥着的手,“那是什麼?”
“幾隻不讨厭喜歡的小鬼。”
說着祁硯放開了手,幾隻跟紙片似的鬼飄飄蕩蕩落在了地上。
文子實:“......這是?”
話音剛落,三隻鬼“嘭”地一聲膨脹起來,尖叫着開始逃竄。
文子實捂住了耳朵,見祁硯沒動作還有些奇怪,過一會,見三隻鬼一直在院子裡竄着,隐約就明白了。
現在天熱了,文馨和奶奶喜歡到後院喝茶,看看後山,每到這個時候家裡的阿姨就會事先搭上小涼棚,再在上面蓋上遮光材料,讓文馨和老夫人不比受日光苦曬。
現在卻是方便了這三隻鬼,不然祁硯一松手,他們三鬼不魂飛魄散,也是要吃點苦頭的,涼棚的範圍也就差不多一個後院,三鬼活動的範圍也隻有那麼大,祁硯還門神似的堵在後院門口,他們還能去哪。
他們離不開,之前又是怎麼來的?問題在文子實腦子裡一閃而過,之後便被祁硯的話吸引了注意力。
“說起來,他們還和你那位朋友有點關系,”祁硯勾勾手指,三鬼就像有繩子被拉扯一般靠攏到一起,而後飛到祁硯手心,文子實就看着三鬼被祁硯團吧團吧又重新變成三張紙的大小,最後在手心中消失不見。
“那位顧,身上還殘留着些許鬼的陰氣,還有精怪的味道。”
話音剛落,門鈴聲穿過走廊客廳,一路來到後院。
“文子實,我和你顧姨來了,快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