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皓有點尴尬,他沒想到,從前演的狗血偶像劇的戲碼現在出現在自己身上。
從前的他對祁硯愛理不理,現在顧子皓想通,卻高攀不起了。
祁硯不大願意幫顧子皓解決問題。
顧子皓有些傻眼,看看坐在一旁的文子實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有些焦急地上前幾步,“大師我之前跑也是因為一時間想不開,現在我想開了......”
“但我不想了。”祁硯淡淡瞥了眼顧子皓,燭檀蹭蹭蹭跑到身後拉住衣角,側身摸了摸小鬼童的腦袋,“那東西也是聰明的,并沒有太過傷害你的健康,又何必如此心急。”
文子實一個沒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聲,立馬得到顧子皓一個白眼。
“您之前不是說,我再這樣下去就會開始生病,這回怎麼又是另一個說法?”
顧子皓眼神懷疑地盯着祁硯,他是騙子這個想法又一次滑過,雖然這家夥模樣氣質确實有那麼一點唬人,可他也是見過世面的,娛樂圈裡什麼模樣的顧子皓沒見過。
“意思就是,你死得會緩慢一些,但到底還是會折壽。”祁硯一點都不委婉,文子實又是一陣錘床爆笑。
顧子皓眼神犀利地盯了祁硯許久,對方對他的視線無動于衷,彎着身子任由燭檀在耳邊耳語,也不知道在商量着什麼把戲。顧子皓扯扯一直看戲的發小,本來是想再問問有關這神棍的事,結果文子實會錯了意,以為顧子皓是想找他幫忙。
文子實站起身,沉穩了好一會情緒,才開口:“老大,咳,其實剛才他就是太生氣口不擇言了,瞎說的呢,你别跟這種沒見識的人一般計較。”
“什麼叫沒......”顧子皓差點氣炸了,撸起袖子,就要跟文子實掰扯掰扯,究竟什麼叫沒、見、見、識的人,結果被人一下子從背後鎖住,捂住嘴巴不讓他說話。
“老大,咱們什麼時候能開始。”
輕哼一聲,祁硯擡手勾起綁在顧子皓手腕上的紅線,另一頭無限延伸,看不見紅線的盡頭。
要是祁硯有千裡眼,就會看到遠在醫院籠子裡安靜蜷縮的一隻鳥腿上,就綁着另一頭的紅線,這紅線随着鳥的羽絨胸脯起伏時亮時暗,好像活物一樣在呼吸。
似乎是覺察到自己的命運,紅線的亮暗變得快速,顧子皓也變得難受起來。
“老大,”文子實眼見着發小掙紮的力道都變小,顔色跟撲了一層白.粉的鬼...病人似的,他沒力氣的人放到椅子上,“是出什麼事了嗎?”
文子實也是看不到紅線的,他隻能看到祁硯隻擡起手,似乎捏着什麼東西,小鬼童眼珠子也直勾勾地盯着,單就這個動作,就快要了顧子皓的命。
“沒有。”祁硯放下紅線,顧子皓猛吸一口氣,感覺緩上來了。
“剛剛......就是我以後可能會遇到的情況嗎?”
顧子皓癱在椅子上,一陣後怕。
祁硯挑挑眉,不置可否,反倒問顧子皓确定現在的決定。
“當然。”這回顧子皓十分堅決,他就是饞個美夢而已,誰想要為個夢要死要活啊,而且入他夢的那個狗東西,還想用溫柔來pua自己。想到在寵物醫院小眯時做的那個夢,顧子皓寒毛直豎,搓着裸.露在外的雙臂。
怎麼感覺,現在空調溫度還太低了呢。
雖說顧子皓很肯定,祁硯卻沒有馬上動手。
“與你牽線入夢的,是一個精怪,它要靠着吸取你身上的東西來修煉成精。”
聽着祁硯慢慢說着,顧子皓也漸漸緩了過來,聽着祁硯的話,冷哼一聲:“什麼狗屁精怪還要吸我,肯定不是啥正經的,電視劇裡好精怪可都是拜月曬月亮的。”
祁硯又不是精怪,不知道也管不着顧子皓說得對不對,隻淡淡瞥了一眼,繼續說着:“一開始,它可能對你沒多大惡意,但是現在不同,它受傷了,你手腕上的紅線一斷,那精怪可能會死。”
“......”
文子實還以為發小會直接嗤笑一聲,說那家夥死活關自己屁事,結果顧子皓卻是一陣沉默。
半晌,才慢慢開口,問:“不會那隻鳥,就是你口中的精怪吧?”
不是顧子皓神算,隻是淵栾一開始就表現得那麼通靈性,仔細算下來,自己出現問題也确實是在救治淵栾之後,而且昨天就碰到那隻鳥受傷,這未免也太過巧合。
見祁硯颔首,顧子皓迷茫地撓撓手,“你說......那隻鳥,嗯呃,他給我和他綁了根紅線,姻緣線?”
“是喪命線。”捏着祁硯衣角的燭檀突然開口,顧子皓望進小鬼童眼中,隻覺得寒意順着相交的視線傳遞過來。
翻了個白眼,顧子皓還腦補成月老的紅線,文子實牙酸得要命,他從沒發現自己這個發小還是個戀愛腦,陰陽怪氣地說:“對啊,隻是就是陰間的姻緣線,你倆這對苦命鴛鴦在陰曹地府能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