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知道我知道，這次是顧子皓邀請我大佬辦一件事，我就是跟過去撐場面的，這裡沒人認識我呢，而且這次準備很全面，顧子皓特地給我化了個妝。”

文馨疑惑，“顧子皓？他找大......嗯，祁大師有什麼事？”

“實際上是他導演，顧子皓之前接了一部劇，後面說因為出問題擱置了，其實是拍攝時劇組出了很多怪事，導演覺得是鬧鬼了，顧子皓正巧提到了大佬，導演就想着請他過來看看。”

文子實說着，注意到劇組中有人注視着他，嗓音連忙小了些，捂着手機走到一邊繼續跟他老姐說話，“我沒什麼事，但大佬去哪我就去哪。說起來老姐，你跑哪裡去了，不是說奶奶快回來了嗎，你不在家萬一人突然回來誰給我打掩護？”

“你，你不用打掩護了......”文馨歎了口氣，她都不知道此時這種場景算什麼，給當事人通報他社會死亡的消息？

總之怎麼說都很吊詭。

但她現在還能好好的跟文子實說話這事本身，就很奇幻了。

“我已經在涼崖山找到你的屍身了，警察那邊在收集證據，之後應該會立案調查文軒城......你的事瞞不了奶奶多久的。”

“這邊是群演的服裝室，旁邊存放道具。”導演領着祁硯把劇組走了一邊，邊走還邊介紹每個房間的作用，殷勤得很，他看到不遠處就是管理服化道的工作人員，連忙把人招呼過來，“大師，您看，這是老郭，服化道房間的鑰匙有一把是在他手上。他親眼看到過兩個房間鬧鬼的。”

祁硯帶着墨鏡，沖着老郭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燭檀這回老老實實跟在祁硯身邊，亦步亦趨，導演時不時眼神詭異地看上他一眼，那顆地中海腦瓜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祁硯第一次來劇組，從前在手機上也沒接觸過，這裡的一切對他都很新奇，他聽着導演的介紹，在人來人往的劇組觀光，導演說的事情倒是個件小事，祁硯一個鬼辦鬼事，從來沒有不靠譜過。

導演還在一旁介紹，祁硯一轉眼就看到躲在角落打着電話的文子實，這家夥跟平時有點不一樣。

“大師您看之後需要點什麼，隻要我能辦絕對給您做到，您也知道這拍戲每天都是燒錢，時間不等人，隻要越快把這件事解決了越好。”

祁硯推開墨鏡别在頭上，淡淡說了句“知道了”，低頭跟燭檀使了個眼色，小鬼做了祁硯不知多少年的跟班，一個眼神燭檀就能知道祁硯在想什麼。

點漆的眸子扭頭看向躲在小巷盡頭的文子實，悄無聲息地落了隊，走向文子實跟前。

燭檀做的是沒什麼行動，奈何導演從一開始就很關注他，小鬼一走，導演綿連不覺的話語停了一下，神色緊張地望向燭檀，“大，大師，是有什麼發現嗎？”

祁硯瞅了眼導演，不知道他這說的跟燭檀有什麼關系，“什麼？”

“大師養的小鬼，突然跑到那裡。”導演遲疑了一會，指向文子實和燭檀，手指顫顫巍巍的，看得出來很害怕了。

從某種角度來說，燭檀算是自己養的小鬼，但祁硯直覺導演口中說的和自己以為養小鬼不大一樣，祁硯沒有解釋，隻是告知導演今天不會幫他處理劇組的事。

“這事我，們的私事，跟你的無關。”

“哦哦哦，原來是這樣，”導演松口了氣，有點尴尬，無意義地拍了拍蒲扇似的大手，“那大師先處理私事，我們不急，不急的，您能來我就安心了。”

遠處的燭檀和文子實不知道這一段對話。

燭檀默默走到文子實身後，伸手扯扯衣角，順着文子實回頭疑問的表情歪了歪頭，“你怎麼了？”

“啊？沒事......”文子實緊握着手機，整個鬼看起來失了魂似的，“就是，我姐找到我的屍體，要不了多久我就真算死了啊，戶籍被銷，手機号銀行卡也用不了了，所有人都會知道已經文子實死掉。”

“這種感覺可真奇怪，我明明還好好站在這裡，卻要被迫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