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實還想了想張望秋是誰,這個人有點久遠了,“他這是在幹嘛死了成更夫了?”
燭檀憐憫地瞥了眼,沒吭聲,轉了轉抗在肩頭的傘。
祁硯:“你見過打更是這樣打的?”
“那......那他不敲鑼也是敲個響嘛。”
“四個角站着的紙人扮作鬼差,鑼響這是提醒亡魂去轉生井,他在吸引亡魂進入酒店。陰險,連亡魂都騙。”祁硯不屑。
他曾有幸見過鬼差帶亡魂去轉生的場面,亡魂少的時候他們不會敲鑼,隻有帶一堆人去轉生時,才會帶着鑼,敲敲打打告訴周圍的亡魂趕緊過來。
聽是鬼差,文子實抱住燭檀,往祁硯身邊躲了躲,“吸引亡魂,我看也沒什麼效果啊,全是紙人,一隻鬼......亡魂也沒見到。”他搞不懂鬼跟亡魂有什麼區别。
祁硯笑了笑,幽幽的,有種鬼的陰冷感,“那你知不知道,為什麼有人死了會燒紙人下去呢?”
文子實當然知道,有人男的死了給他燒個女紙人做老婆,還燒房子燒車的。他爺爺死的時候家裡長輩就這麼幹,他們是搞了棟别墅裡面家電齊全應有盡有的,文子實看到卧室裡站着個女紙人,問他姐這是幹什麼之後,就悄悄給揪掉了,個臭老頭子挂牆上了還想着享受。
但這兩件事有什麼關系?文子實不懂,“為什麼?”
“就是說,紙人燒下去後,就會變成和亡魂很像的東西,紙錢變成冥币,紙房變成真房,”祁硯直勾勾盯着越走越近的阿若,陰恻恻的笑了,“這裡全是紙紮,為什麼紙人就不能是真魂呢?”
“卧槽!”
所以他眼前全是死人啊!
“哐當——”
相距太近的阿若還是看到了祁硯,鑼都給吓掉了,他哪裡能想到這裡出了自己竟然還能看到人,還是沒多久前見過的。
鑼聲一停,被驅使的紙人腳步也停了,其中一些開始四處亂竄,剩下的紙人則僵硬地站在原地。
阿若管不了那麼多,他知道那個祁硯有本事,回神拔腿就跑。
祁硯一個閃身,出現在阿若身後。
這人的速度對祁硯算不上多快,他卻沒有直接逮住,而是遛狗一樣,始終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阿若在前面拼死拼活的跑,祁硯等上一會兒等人跑累了速度慢下來,再突然閃身到他身後,這時候他就會又加速向前,如此反複。
直到看着阿若跑進眠梧影視基地突然消失不見,祁硯才站住。
傅飛绮随後跟了過來,她在遠處也看到了消失的情況,“沒想到竟然還跟這裡有關。”
她想到導演倒黴可能不是個偶然。
“進去看看吧。”祁硯擡腳,邁進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