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1]
[我就是從下面跳下去也不會走出房間一步。]
[@導演@導演@導演救命救命,導演你快把大師叫過來,不然我今晚不敢出門拍戲了,還是晚上。]
導演也瘆得慌,給祁硯發了消息。
正在給房間門外貼符的祁硯:“......”真是抱歉了。
不過你們這都怕,晚上要怎麼辦?
給他們的符咒與當初傅飛绮他們用的差不多,主要是防治他們聽到鐘聲入睡,還有一些符咒是需要他們随身帶着的,剛好趁着這個機會,祁硯把符咒都給了導演,讓他分發下去。這麼一下,他們那些不會不在意到忘記帶了。
晚上,同樣的時間,鐘聲響起。
劇組第一次經曆這種事情,都被聲音吓了一跳,好在懷中有符咒“保命”,他們都按照導演的指示下了樓,在大廳集合。
基于劇組下午被驚吓的狀态,祁硯覺得有必要給他們打個預防針,于是讓導演再三強調,打開門之後看到什麼東西都不要驚慌失措。
“呃......怎麼說呢,咱們都是文藝工作者,都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未知,我們知道了解的太少,所以會把從未見過的東西想得很恐怕很吓人,但實際上這沒有什麼吓人的,因為......因為......”導演拿着手機,看着祁硯發給他的類似于演講稿的東西,都不知道要不要繼續往下念。
“導演。”祁硯皺了下眉,不明白導演在磨蹭什麼,他們可沒有那麼多時間。
“唉,”導演一臉苦相,繼續說,“因為我們對很多東西,比如鬼來說什麼都不是,不會有那麼多沒事隻想要幹掉你的鬼,沒那麼多閑得非要捉弄吓你的鬼,所以不用擔心,你們至于他們就隻是陌生人而已,做到正常人該有的邊界感就不會有危險發生。”
這是什麼話,導演越念越心寒,他們晚上去演戲真的是為了撞鬼啊?
導演念完之後,全劇組鴉雀無聲,都下意識摸摸特地放在心口的符咒。
今天的晚上,有夠冷的。
顧子皓到底比他們經曆得多些,沒有那麼害怕,反到是驚喜更多一些,手肘戳戳文子實,“你們到底賣什麼關子,馬上都要去基地了,你提前告訴我呗?”
離顧子皓近的幾個劇組人員都悄悄豎起了耳朵。
“你就不能老老實實的?”文子實翻了一個白眼,把顧子皓的手肘撇開,按住他的腦袋,讓他老老實實轉向門前,頗有深意地說,“你就看着,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顧子皓:“啧,沒意思。”
文子實:滾吧,這是有意思沒意思的事嗎?
給他們打了個預防針,祁硯滿意地點點頭,覺得今天事很快就能完成,随即走到最前頭,拉開了酒店大門。
傅飛绮等人瞧見的一切,步入衆人眼簾。
“哇——”
“這是......”
“藝術,絕對的藝術!”
意外的,他們反而沒有太多恐懼感,可能是紙紮的手藝太渣了,沒有那麼有現實的既視感,反倒看起來有些童趣,但也是有點陰森的。
可能是現實中的夜晚影響到了紙紮世界,今晚沒有月亮,走在寂寥無人的大街上還有些涼嗖嗖的。
顧子皓死死掐着文子實的手,也虧文子實不怕疼,不然他一早叫出聲然後給顧子皓這狗東西一腦錘。
整個劇組成團走着,他們四處打量,都識趣的沒問這究竟是哪裡,就是有些攝影師不大老實,幾次想偷偷拍個照,被眼睛特别尖的燭檀狠狠瞪着,然後跳起來錘他們的膝蓋。
劇組一路跟觀光似的,沒感覺時間過了多久,隊伍随着祁硯停下時,才發現他們已經到了眠梧影視基地。
眠梧影視基地雖然涼了,但在裡面圖便宜的小劇組也很多,拍一夜是很正常的事,正常不會有晚上沒人的情況,但在他們眼前的卻是空無一人的空場。
這時候他們才感覺心底一涼,他們可能真的不在現實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