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來找我簽名的,還是——來找茬的?”
少女頗為輕蔑地偏了偏槍口,那張臉因為長得好看,導緻無論做出什麼顔藝表情都不會崩壞。哪怕臉上是嫌棄憎惡輕蔑的神色都是好看的。
上天給了她一張好臉,又給了她與之相配的聰明頭腦和實力。
女人隻要美貌,智慧和實力三樣并齊,就會毫無疑問的奪走所有人的目光。
哪怕不是人也一樣,他們至少有點審美能力,還有絕對的危機感。
“¥■#×■”
未被收錄記載的語言。
“住手吧,愚蠢的人類。”
但是在發聲的瞬間大腦卻能理解它在說什麼。
不過……
一道遠超左·輪·槍管直徑的電流自槍口奔湧而出,朝着咒靈的方面直線射擊。
“你是在說我愚蠢嗎?”
嗯,被咒靈貶低智商還是頭一回的體驗。
好歹是特級咒靈,不會一個照面就被解決掉,至少得是回合戰的模式才配得上它狂妄自大的貶低。
“我隻是想守護這個星球。森林,大海,天空,都在哭泣着說再也無法忍受。”
“無法再與人類共存了。”
“他們也知道有對星球溫柔的人類,但這些慈愛又能彌補多少?”
咒靈的聲音哀傷極了,情緒渲染到位,簡直就是地球環保宣傳片的形象大使。
“他們隻是想要'時間',隻要有'時間',星球便能再次綻放蔚藍的光輝。”
情感鋪墊到位,演講也該進入正題了。
“沒有人類的'時間',死亡,而後成為賢者吧!”
……
人類少女歪了下腦袋,一臉看稀有動物的表情盯着咒靈,實在是感到不可思議。
“這麼有事業心的環保工人,真是不容易。”
她收起了槍,放進口袋裡,雙手抱胸十分自然地和咒靈對話。
“很辛苦吧?在人類的世界躲躲藏藏。全球變暖,海洋污染,森林砍伐,物種滅絕,人類對這個星球的種種作為都讓你們難以忍受吧?”
沒有眼睛,看不出來它是什麼情緒,但能明顯感覺到這個咒靈又吃驚又意外。它沒想到自己訴說人類的累累罪行還能得到人類的認同。
這個人甚至還是特級咒術師。
難道咒術師裡也會有人認為自己的理念是正确的嗎?
“你知道嗎?像我們這種人類族群之外的物種,哪怕被人類奴役,有着輕而易舉殺死人類的能力,也對他們這個龐大的群體無可奈何哦。”
……
族群之外……什麼意思?
眼前這個少女,毫無疑問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類。
她在以什麼身份說這些話?
不對勁……
這個人類,給他的感覺糟透了。
少女攤開雙手,配合着臉上無奈的表情,真誠極了。
“世界的主人是世界,人類是客居者,但是他們唯一擅長的就是搞裝修啊。”
破壞怎麼不算一種裝修方式呢?
破壞森林,建築鋼鐵森林。
破壞海洋,建立海上基地。
破壞天空,搭建衛星設備。
破壞宇宙,創造新能源力。
世界破破爛爛,人類縫縫補補,還能離了不成?反正人類死了一茬很快就有新人類來環保了。
“早點認清現實吧,哪有一直保持激昂讓人頭腦一震的曲子呢?除非你聽的是鬧鐘。”
希珀伸出一根食指勾了勾,輕蔑的手勢,挑釁的語氣。
“不過像你們這種可憐的東西,怎麼會理解人類趕早八的痛苦呢?”
“你們這些,被人類丢棄的情緒垃圾們。”
一瞬間,森林陷落在扭曲攀升的巨大樹枝群中,它們猙獰着向前伸展攀爬,要将那個激怒它們的人類絞殺,要用她的血肉滋潤樹木,平息怒火。
“那邊打起來了,唉?除了我們還有人嗎?那個用武士刀的女生沒有這麼強吧?”
隔着遙遠的距離,中途休息的逃亡一衆都望着那個方向。虎杖悠仁有些納悶,抓耳撓腮也想不出來京都校的學生還有誰能跟希珀打成這樣。
除了失去比賽資格的三個人,京都校剩下的學生一直和他們在一塊跑馬拉松,還有隐藏王牌?
“不對,這是有人入侵。”
真希立刻得出結論,招呼大家趕往戰場。
“而且,能跟那個瘋子打得有來有回,是少是個特級。”
“就是不知道是人還是咒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