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就是老爸的一頓糖炒栗子:“臭小子,你在胡說八道什麼玩意兒。我跟你洛阿姨當年就是自小一起長大的,關系在院子裡那是出了名的好,隻是你們這些小兔崽子不知道。”
季續聽了後一臉的不可置信,一雙大眼睛裡寫滿了疑惑,對于他老爸的話那是半信半疑。
狐疑地問:“你們要是真的關系好,那剛才洛錦阿姨怎麼會對你滿是嫌棄?”
剛才的事情他都看到了,不要以為他是孩子就好糊弄,對于他們之間的關系還是有一點屬于自己的判斷力的。
他作為一個長期都在季連轲威壓之下長大的孩子,看到有人居然能夠與季連轲抗衡,可以說早就激動萬分。
季連轲則始終理直氣壯,試圖證實自己話裡的真實性。
老神在在地表示:“大人的世界你不懂,我們之間的關系都太複雜了,你一個小屁孩兒當然就懂不了。”
“成年人之間真正的疏離是彼此之間完全地互不理睬,根本就不舍得在對方的身上浪費自己本就不多的時間、精力。”
“像我跟你洛錦阿姨之間的這種,始終有着對彼此之間的牽挂與珍惜,永遠有對方的一席之地。世界上有的人圖名聲、圖利益、圖金錢,可我們之間的感情卻始終是發自内心,才是世間最為真摯的感情。”
季續被他一陣忽悠後,也是有些動搖自己狹隘的想法。
但他靈活的腦瓜子迅速閃過洛錦阿姨當初對老爸嫌棄的語氣,終于反映過來。
滿是唾棄地說:“爸爸,你明明都說過撒謊不好的,怎麼自己說謊就完全地不管不顧了。人家洛錦阿姨那裡對你有感情,反正我是沒看出來。”
受不了季連轲的莫名其妙,季續迅速地逃離了他的旁邊,簡直就是自欺欺人。
季連轲在兒子走後終于開始接受現實,苦笑地想着:就連小孩子都可以看明白的事,他一個成年人又怎麼可能不清楚。
可在他的心裡,堅信他們定然可以回到最初的美好,隻是需要一些時間。
不管怎麼說,洛錦最近意在百潤花海的項目,那他們之間就能夠有一段密切合作的時間。
随後不知想到了什麼,嘴角的笑容又迅速消失。
她現在還真是賢妻良母,居然能夠為了鄭坤那樣的無恥小人,在外頭抛頭露面,就為了能夠給自己的老公站台,讓他更上一層樓。
嘴裡居然嘗到了一股苦澀的味道,還真是可笑。
看來多年的婚姻生活真的讓她改變了太多,從前那樣驕傲的人如今也能夠甘願為丈夫作配。
情不自禁地想,若是他們之間會有個結果,那洛錦也一定會為自己做出同樣的行為。
不,隻有鄭坤那個廢物才需要自己的妻子抛頭露面,如果是自己的話一定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她隻需要在家中安安穩穩地做自己的貴婦人,他會将世界上最好的一切都雙手捧到她們母女面前。
隻要她願意,可惜的是如今的她不會給這樣的機會。
與季連轲的兵荒馬亂相比,此刻的洛錦一家則是顯得過于風平浪靜,就好似無事發生。
洛之魚更是毫不掩飾地詢問:“季家小子怎麼說的?現在跟他緩和一下從前的關系總是好的,畢竟你們也是即将在一起共事。”
他們老一代奉行的始終是與人為善的原則,大多數情況下都不希望交惡。緩緩地在屋子裡面踱步,思索着有何辦法能夠讓自家姑娘跟季連轲和緩。
畢竟如今她在世俗眼中可以說是直接跟鄭坤對上,處于強勢一方的季連轲現在已經入局,要是能夠站在自家閨女那一邊,直接就赢了一大半。
甚至直接病急亂投醫:“要不你直接跟他說你現在要跟鄭坤為敵,甚至婚姻已經走到盡頭?”
按照過來人的經驗來說,他始終覺得那臭小子對自家孩子始終是賊心不死,看到她會服單身沒準就心軟了。
洛錦直接就是一個白眼:“爸,您聽自己說的像話嘛?且不說人家現在對着我那是成見頗深。隻怕還要以為是我們夫妻謀劃的陰謀詭計,就為了從他的手裡占到便宜。”
總之那人的心眼子可以說是比蓮藕還要多,怎麼會如此輕易地就站在她的一邊。
洛之魚仔細一想,發現還真是如自家女兒所說,這招數在季連珂這種心思深沉的人面前還真是行不通。
還是不得不承認,在陰謀詭計這方面自家閨女那完全就不是季老頭養大的。
想到錯過一個如此成氣候的女婿,每每想到洛之魚都覺得自己的心髒隐隐作痛。
父女兩個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什麼有用的招數,原本還在給花束修剪造型的崔和實在有些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