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躲我?”
溫初瑤明知故問。
“公、公主,這裡是皇宮。”盛祈年說話磕磕絆絆。
“皇宮又如何?我想做什麼做什麼,無人敢置喙。”
溫初瑤順勢繼續靠近他,眼神千嬌百媚,“還是...你更喜歡我去大理寺找你?”
“公主......”
盛祈年無從應對,臉色紅得比那櫻花還要好看,惹得溫初瑤就想勾他,“我知道你這幾日在查案,所以沒去大理寺找你。怎麼,不開心了?”
男人别過臉去,壓根不敢再看她,隻怕自己再也把持不住。
“微臣還是與公主彙報案子的進展吧。”他隻能扯開話題,“西平段家,公主可有耳聞?”
“當然。”
溫初瑤順着他的話,“這事兒還與段家有關?”
盛祈年搖頭,娓娓道來,“不是,是太子殿下請段家的公子前來驗屍。微臣覺得那三具有疑點的屍體或許隻是障眼法,所以請段公子重新驗其他的屍體。”
“段公子發現,其餘人大抵皆來自五湖四海,大多與崔氏一族無關。唯一相關的,就是線索最明顯的那三具屍體。
”“而這些人唯一的關聯性,便是——”
“頭顱裡,都有來自苗疆的蠱蟲。”
苗疆...蠱蟲?
到底是何人如此歹毒?!
溫初瑤很是吃驚,從不曾想過此是還牽扯到這種東西。
見她似乎被吓到了,盛祈年立刻溫聲安慰,“公主莫怕,微臣已經派人去苗疆細查,不日便會有消息。”
“太子殿下已着人将京城暗中翻了個遍,也沒人見過這樣的蠱蟲,大抵并沒有流入京城。”
“那就好。”
溫初瑤微微歎息,眼底蒙了一層憂愁,“費這般大心思要除我皇兄...這人可真是不簡單呐。朝廷中有誰與苗疆有聯系?”
“這點微臣還在查,公主勿憂。”
盛祈年緩緩道,“此計劃極為周全,若非公主,此人定能一擊即中。可如今此番暗殺不成,公主或許也會有性命之憂。微臣懇請公主,待此事水落石出之前,最好還是多加小心,切莫出京。”
“出皇宮時,最好多帶幾個護衛,以防萬一。”
“我知道。”
溫初瑤眼底的愁色漸濃,盛祈年見狀,以為是自己沒掌握好度,吓着她了,連忙道,“公主莫怕,微臣定會舍命保護公主和太子殿下。”
溫初瑤倒不是害怕,隻是覺得太過複雜罷了。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揚起笑意,酒窩淺淺,“你若是舍命了,我怎麼辦?”
話題又被她輕而易舉地拉了回來。
盛祈年那張冷冽清隽的臉上又浮現出朦胧的绯紅,“公主,這是微臣的職責所在。”
“什麼職責?是大理寺少卿的職責,還是——”
“驸馬的職責?”
還沒等到盛祈年反應,溫初瑤又主動地上前抱住他的腰身,動作自然又熟練。
就好像,他們本就是一對兩情相悅的戀人。
粉嫩的桃花花瓣無聲無息地落在他們交疊的肩頭,男人溫熱而紊亂的呼吸與他急促的心跳應和,耳根子紅得快滴出血來,四肢僵硬在原地,動彈不得。
溫初瑤仔細地嗅了嗅他身上清冷的松香,令人很是心安。
她軟着嗓道,“你也抱抱我呀。”
“于、于理不合......微臣不、不敢僭越。”盛祈年的嗓音比方才更暗啞了些。
溫初瑤擡頭望着他那上下滾動的喉結,語氣愈發嬌娆,“你該不會是想要違抗本公主的命令吧...嗯?”
“微臣不能...不能影響公主的名聲。”男人雙手握拳,似乎是在盡一切所能克制着。
“現在這樣就沒影響了嗎?”
溫初瑤像一隻小狸奴似地蹭了蹭他的胸膛,“你的手搭不搭在我的腰上,在别人眼裡都沒有區别,不是麼?”
“盛祈年,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溫初瑤深知這榆木腦袋不可能簡單激一激就能往前一步,繼續耐心地誘哄,“還是說,你覺得我長得不好看,不肯抱我?”
一聽,盛祈年忙不疊地否定,一不小心還将心裡話說了出來,“公主是微臣見過最美的人,是九天神女。”
這倒是很好地取悅到了溫初瑤。
“真的?”
她仰着臉,膚若凝脂,柔情綽态,美眸中蕩漾着漣漣碧波,“那你喜歡我嗎?”
喜歡...
怎麼可能不喜歡。
心愛之人用如此灼熱的眼神望着自己,盛祈年幾乎要受不住,理智正在一點點地崩塌,“微、微臣......”
“不好意思說出來不要緊,你可以抱我。”
溫初瑤循循善誘,袅袅婷婷的身子輕輕地蹭了蹭他。
溫香軟玉在懷,任何男人都經不起這般蹭。
那一瞬,盛祈年腦海中緊繃着的那條線終于斷裂,滾燙的雙手貼在她的腰側。
即便隔着那麼多層衣裙,溫初瑤都能感受到那份熱與情。
她面色潮紅,故意嬌嬌地「啊嗯...」了一聲,男人的動作猛地收緊。
“公主......”
他在她耳邊沉沉地吐息,“别動......别叫......”
這樣帶着欲的嗓音,惹得溫初瑤尾骨一酥。
此時此刻,她有些說不出來,到底是她在撩撥,還是反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