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才想起來，“我就說這個香味怎麼那麼熟悉呢，原來是你身上也是這個味道，剛剛那個沐浴露也跟你身上的味道好像。”

被哥哥猜到了——

程惜楊以為他會把洗發水放回去，沒想到夏至又湊上去聞了聞，然後将那瓶程惜楊同款香味的洗發水也扔進了購物車。

夏至像是怕他誤會一般，解釋說：“這個味道挺好聞的，可以買！”

程惜楊：“······”

程惜楊當然不知道夏至是在跟自己解釋，隻知道他買了自己用的同款沐浴露和洗發水，那這樣的話，就等于夏至身上會全都是自己的味道了。

程惜楊喉結滾動，輕擡眼眸，看着還在一本正經的東張西望的夏至，如果這時夏至能夠跟他對視，那他一定能看到，程惜楊滿眼都是對自己的愛意。

他們買完洗護用品，又準備去買點衛生紙帶回去。

誰知，這時一個穿着可愛的jk服飾的女孩子，抱着一隻可愛的小狗跑到程惜楊的跟前，說：“你好，小哥哥，我關注你很久了，請問你有對象嗎？方不方便加個微信？”

女孩懷裡的小狗像是能感受主人的情緒一樣，還沖程惜楊眨了兩下眼睛。

夏至此時也關注到了這邊，他不知道程惜楊會說什麼，想上去看看情況，但是一想到程惜楊都上大學了，确實也可以談戀愛了，他隻是哥哥，無權幹涉這些。

誰知下一秒，程惜楊和他的目光就對視上了，他聽到程惜楊的聲音若有似無的飄過來。

程惜楊看着站在不遠處的夏至，對着那個可愛的小女孩說：“不好意思啊，我有男朋友了。”

小女孩聽到他這樣說，順着他的視線往後看去，也看到了站在貨架旁的清秀的男人。

她瞬間明白過來，跟程惜楊道歉說：“抱歉啊，祝你們幸福。”

看到小女孩走後，夏至才走到程惜楊的身邊，假裝不經意的問他：“剛剛那個女生找你有什麼事呀？”

程惜楊說：“她問我有沒有女朋友。”

夏至好奇，問他：“那你怎麼說？”

程惜楊：“我說我喜歡男的。”

夏至：“······去你的。”

夏至不知道，程惜楊說的這句話，比珍珠還真，字字發自于真心。

程惜楊内心有些落寞，但他表面上卻是強裝鎮定，假裝開玩笑的問夏至：“哥哥，我不能喜歡男生嗎？”

夏至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他撓撓頭，“可以啊，畢竟性取向這個東西也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

程惜楊又笑看着夏至說：“那哥哥喜歡男生還是女生？”

此時的程惜楊表面有多鎮定，心裡就有多緊張，心髒像是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一樣。

夏至打着哈哈，笑着說：“我可是直男！我當然是喜歡女生了。”

程惜楊又問他：“那你怎麼到現在還沒談戀愛呀？”

夏至輕拍了一下程惜楊的肩膀，“你個小孩子懂什麼，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

程惜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