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之河”酒吧。
簡陽摘下框鏡,換上了隐形,左側頭發編了幾絡小辮,逐漸延伸到後腦,與右側的頭發會合,紮成一個高馬尾。白色襯衫的下擺打了一個結,露出了她結實的六塊腹肌,下身黑色的皮質短裙上連着幾條金屬質地的鍊子,腳踩五厘米高的過膝長筒靴,站在話筒前。清澈的嗓音帶着迷離的味道,矛盾而又富有感染力,緩緩地布滿酒吧地每一個角落。
“唉喲唉喲唉喲唉喲唉喲,
你說你說我們要不要在一起……”
“老大,這個不錯唉!”卡座裡坐着的三個男人之一,對坐在正中的張崖說道。
張崖面無表情地盯着簡陽,沒有回答,隻是手裡悄悄打着的節拍暴露了他的喜悅。
“你說什麼呢?老大怎麼可能是那種人。”另一個留着莫西幹頭的人先是猥瑣一笑,而後面色一轉,邊上手打他邊義正詞嚴地反駁。
“歌兒,歌兒,我說的是歌兒。”被打的人一邊反擊一邊解釋。
“好了,别鬧了。”忍了一會兒,張崖終于受不了,開口打斷。接着,對簡陽說道:“你唱得不錯,但你還未成年,如果用你的話,我這裡也是要擔風險的,所以你的待遇不會很好。”
“我知道。”簡陽一聽這話就知道有戲,急忙點頭。
“我把醜話說在前頭,在這裡工作絕對不可以遲到早退,工資一天500,但要按星期結。”
‘一天500,一個月就是15000,離我18歲還有1年。那就是180000。就算中途請假之類的,保守估計也能有15萬塊。到時候無論是上學還是工作都有保障了。’在心裡算清了這筆賬的簡陽,樂颠颠地點頭同意了這個相對其他成年駐唱來說有些苛刻的條件。
“那好,簽了這份合同,你就是我們的正式員工了。明天正式上班。”張崖将合同壓在桌子上說。
簡陽簽完字,将筆放下時,突然神情一凜,身上的根根寒毛都立了起來。‘戰力指數過萬,難道是……’“老闆,我明天一定準時過來。”簡陽将書包往肩上一甩,頭也不回地沖出了酒吧。
是我們學校的學生,簡陽在巷子口仔細觀察了一下情況。巷子最裡面是一個穿着連帽衫的光球,正在追着七八個芭樂高中的學生打。救?還是不救?簡陽稍稍糾結了一下,但看到自己同學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不出手好像太沒有同學愛了。
放下書包,簡陽摘下了手環,在手中一上一下地抛了幾下,手腕一用力,沖着光球的中上方,按身高推算,應該是人的臉部的方位砸了過去。破風聲引起了他的注意,隻聽“叮當”一聲,金屬與金屬碰撞的聲音響起,手環被擋了下來。
被打斷的兩撥人同時停了下來,看向巷子口的方向,隻見簡陽靠在牆壁上,一腿曲起蹬在身後的牆,另一隻手還保持着扔完東西的姿勢。
“愣着幹什麼,跑啊!”簡陽沖着學生們喊道。
“哦,哦。”反應過來的學生紛紛跌跌撞撞地向巷子口跑去。簡陽戴着召喚回來的手環,保持着警戒姿勢,警惕得盯着他。光球似是對她不屑一顧,毫不在意地大步地向她走來。簡陽眼中閃過一絲懼色,随後又被保護幾個同學的決心蓋過。右手上的手環銀光閃爍,一個勾拳擊向了光球。
差距太大了。躺在地上的簡陽想到。在有手環加持力量的情況下,居然連一招都沒撐過,真是太丢臉了啊。這麼一想鬥志又燃燒起來了呢,加練,必須加練!
最後跑出巷子的三個學生一眼看到了馬路邊的王亞瑟和丁小雨。幾人争執了一下,其中一個看起來瘦瘦小小的人跑到了他們面前:“你們是終極一班的吧。你們班的一個女生為了救我們,被困在巷子裡了。”
“過去看看。”亞瑟對小雨說道。
“感受到敵對的戰力指數。”王亞瑟。
“而且還超過萬點。”丁小雨。
王亞瑟提起十二分的小心接近巷子口。但還是躲閃不及,被光球擊中了眼角。
就在二人就打傷亞瑟的人是誰進行猜測時,簡陽一瘸一拐地扶着牆走出了巷子。
“簡陽?”異口同聲。
“哎?你們怎麼在這兒?”本想趁他們兩個聊得火熱時,偷偷溜走的簡陽,被二人撞到自己出糗的時候,尤其還有一個跟自己看不對眼的王亞瑟,簡陽有些氣惱,但還是打了招呼。
“你沒事吧?那個人……”丁小雨關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