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東,你誤會了。”曾少宗解釋道 。
可惜,汪大東現在什麼也聽不進去。“誤會?我還班會咧。你有什麼需要解釋的,去跟其他人解釋吧。走!跟我去見班導。”
回去的路上,汪、曾二人遠遠撞到終極一班一群同學向PUB街方向走。
好,不是要證據嗎?現在我就帶着曾少宗過去,看你們是信我還是信他。
“你這個伏地魔哈比人,還不快點在全班同學面前承認你做了什麼好事?”汪大東氣勢洶洶的将曾少宗扯到了衆人面前。
王亞瑟開口道:“自大狂,你先冷靜下來。先聽我們說完。”
“聽你們說,你們才要聽我說吧。”汪大東完全聽不進去他人的話,他必須要将這件事的真相告知衆人。他說得是真的,他沒有騙人。
“我親眼看到這個伏地魔哈比人,塞錢給那一個酒家女。”
“大東哥,你誤會啦,我們今天一直有跟解釋,你都不聽。”看到汪大東終于有跟人交流的欲望了,鲨魚急忙說道。
“對啊。”大家異口同聲的咐和道 。
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證據都擺在眼前了,大家還是不跟他站一邊呢看着大家的反應,汪大東也有些慌了。他的目光在人群中逡巡,想要找到一個他絕對相信的人來解釋:
“自戀狂,你給我講清楚。他們到底在屁什麼東西啊?”
“自大狂,你先冷靜一下,這件事,還是聽聽當事人的說法吧。”王亞瑟看向一旁的曾少宗。
曾少宗咽了咽口水,輕聲的解釋道 :“大東,她真得不是我的女朋友。”
“她不是你女朋友 ,你為什麼塞錢給她?難不成她不是你媽啊?”事到如今,他居然還在狡辯?
“确實是他媽。”衆人再将異口同聲。
汪大東目瞪口呆。
“馬克吐溫說,‘遲來的真相,就像突然擊中頭部的馬蹄鐵,痛啊~’”王亞瑟感慨道。
時間回到今天白天的教室裡。
田欣對着全班同學解釋汪大東嘴裡的酒家女問題。
原來,在十七年前,曾少宗的親生父親沾染上了賭博。
一開始,他想着,反正隻是賭一點小錢,而且周圍的賭友也一直在告訴他,隻是賭一點,如果輸了,及時收手就好啊。于是,他開始了賭博。
剛剛開始賭博的前幾個月,他的運氣不算太好,但也是有輸有赢,總體來說,甚至可以說是賺的。于是,他對賭博的警惕心越來越低,認為賭博沒有什麼。
但随着當時一同賭博的朋友,玩的越來越大,賺得錢也是番了幾番。已經混到更高級的賭桌,認識更多有錢人。他赢得那點錢就不夠看了。
當時,少宗媽媽懷孕已經幾個月,為了給她補充營養,以及給未出生的少宗準備更好的奶粉、玩具、衣物,以及更好的學習環境等等,他們一家需要更多的、大量的錢。
于是,少宗的父親央了之前的賭友,将他介紹到大額的賭局中。在嘗到了兩三次甜頭後,他完全沉迷在了這個不勞而獲的活動中。他仿佛看到了更多的金錢和虛妄的幸福感在向他招手。
但接下來,連續的失敗,越來越大額的賠金,将他推下了萬丈深淵。為了赢回本金,他不惜借了高利貸。最終,他被追債的打手,打死在了家中。
連曾少宗的出生都沒有見到。
曾少宗的媽媽當時實在無力獨立撫養孩子,少宗父親的債又全落下她一個人身上。她隻能忍痛将少宗交給了福利院。
直到少宗七歲,才被他現在的科學家父母領養。他離開福利院時,許下了一個願望,就是找到他的親生媽媽。
前段時間,經過少宗養父母一家的多方打聽,終于找到了下海陪酒還錢的少宗親媽。
結果,少宗的親媽怕他被同學看不起,所以一直不肯認他。曾少宗是為了贖回他媽媽,才會去那個地方的。
“本來沒打算告訴田欣,但是聽她那麼一問,我就知道你肯定是誤會了,所以才會解釋給她聽的。”說完,曾少宗已是淚流滿面。
“自大狂,看來你那個,一旦一件事想不清楚,就叙也聽不到、看不到的壞習慣,該好好改改了吧。”王亞瑟勸道。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搞這麼大一個烏龍?
看着汪大東難以置信的目光,以及自責懊悔的樣子,王亞瑟安慰他道:
“自大狂,這沒什麼啦。換作是我陷進去的話,也會迷糊的。”
汪大東的臉“蹭——”的一下子紅得像個火龍果。他實在是無法忍受自己居然像個傻瓜似的,做了那麼多傻事。他現在隻想趕快逃走,而他确實也這麼幹了。
看着他小跳蛙似的離去的背影,丁小雨問道,“這件事,是不是需要跟安琪說一下?”
“哎喲,他們小情侶之間的問題,讓汪大東自己解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