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這天夜晚,圓月高懸,皎潔明亮。
東方千月坐在院子裡賞月,手裡拿着施玉然做的月餅,吃起來食不知味,心中若有所思。
不知紀甯雙此時在做什麼,有沒有想起她。
她先前從苗寨帶回來的酒都沒人陪她喝,這節也感受不到半分熱鬧。
或許熱鬧的是别人,而不是孤零零的她。
與此同時,青雲宗。
紀甯雙一襲白衣坐在屋頂上,旁邊放着兩三個月餅,一壺桂花釀。
她的手裡還握着一壺桂花釀,仰頭望月,喝着悶酒,腦子裡不禁浮現東方千月那張臉。
望月,望月,隻可惜她的那個月望不到,相隔甚遠。
突然,嘭的一聲,煙花在空中炸開,一朵接一朵,五顔六色,絢麗奪目。
想必是其他師兄弟們放的,往年留在青雲宗沒回家的弟子就會聚在一起放煙花,吃月餅。
她不喜人多,不想參與他們的熱鬧。
她隻想安安靜靜的一個人坐在屋頂上,喝着酒,吃着餅,靜靜賞月。
一道急匆匆的腳步聲傳來,紀甯雙向下看去,是一名女弟子。
“師姐,宗主有事找你,請你過去一趟。”
“知道了。”
紀甯雙仰頭喝完酒壺裡最後兩口酒,起身飛下屋頂。
她慢悠悠前往大殿,一進去便看到李宗主和大師兄溫恒言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紀甯雙暗暗心驚。
她喊了兩聲宗主沒反應,又喊了兩聲大師兄,還是沒反應。
紀甯雙心底有種不好的預感,她蹲下身伸手去探李宗主的鼻息,沒有氣,李邕他死了。
又探了探大師兄的,也沒氣,溫恒言也死了。
李邕和溫恒言在她來之前便死了。
意識到不對勁的紀甯雙起身準備離開,卻聽到大殿門口來了人。
不等她反應,李素光驚叫一聲:“紀甯雙,你……你殺了宗主和大師兄?”
“人不是我殺的。”她站起身道。
李素光質問她:“不是你殺的為何你手上和衣裳都沾了血?”
紀甯雙低頭,才發現手和衣裳沾了血,她否認:“這血是我不小心染上的。”
“紀甯雙,是你殺了我爹,殺了大師兄!”李素光已經哭了,聲音哽咽:“你好狠毒的心,你為何要殺他們?”
跟着李素光一起來的明崇愣在原地許久沒有緩過神,他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
宗主和大師兄死在小師妹手上?
“我說了,人不是我殺的。”
“不是你還能是誰?”李素光拔劍對準紀甯雙,“我和二師兄親眼目睹!你休想狡辯!”
明崇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小師妹,真的是你做的嗎?”
紀甯雙再次否認:“不是我。”
明崇問:“那宗主和大師兄是怎麼死的?”
紀甯雙語氣不變:“不知道,我來的時候他們就死了。”
“紀甯雙,事到如今你還狡辯?你殺了宗主和大師兄,罪不可恕!”李素光沖上去和紀甯雙打了起來。
奈何武功不如人,不到兩招便敗了下來。
紀甯雙的劍始終沒有拔出來,寒着臉道:“不要逼我動手,我再說一次,人不是我殺的。”
眼見打不過,李素光跑出去敲響了門口的鐘,鐘聲三聲響表明有大事發生。
聽到鐘聲的弟子紛紛趕來了大殿,一進來就看到地上的兩具屍體。
李素光揚聲說:“各位師弟師妹,我和二師兄親眼目睹紀甯雙她殺了宗主和大師兄。”
衆人先是震驚後是憤怒,開始指責紀甯雙,說她與魔教妖女待久了,回來後便恩将仇報。
“妖女殺了宗主和大師兄,讓她拿命來抵!”
“拿命抵!拿命抵!”
此起彼伏的讨伐聲不絕于耳,紀甯雙冷笑。“你們可真夠愚蠢,不去尋找真兇反倒是冤枉我。”
“你就是殺害宗主和大師兄的真兇!休想狡辯,我們那麼多人都看到了!“
“對!”有人呼喊:“大家一起上,定要捉拿妖女為宗主和大師兄償命!”
話音落下,一群人從四面八方将紀甯雙包圍起來。
“妖女,你今天跑不了了!乖乖束手就擒!”
眼下形式,不拔劍怕是走不出這大門了。
紀甯雙抽出劍,屈膝半蹲甩出一劍,強大的劍風震飛了幾名弟子,硬生生開出來一條路。
“人不是我殺的,休想讓我認!”她也很好奇李邕和溫恒言是如何死的。
這青雲宗,一心想至她于死地的隻有李素光,莫非他二人是李素光殺的?
可李素光武功平平,怎麼可能是李邕和溫恒言的對手?這其中定然有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