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甯雙絲毫未覺察東方千月的不對勁,偏頭想要靠在她的肩膀上,卻被她躲開。
她眼神詫異的擡眸看東方千月,“月姐姐,你為何躲開我?”
千月偏頭與她對視上,迅速别開目光,眼裡的害怕一閃而過。
紀甯雙捕捉到了,心中納悶,月姐姐這是害怕她?
方才她說她冷血,她一時捉摸不清她是何意,直到現在也沒捉摸出來。
“月姐姐,我想了想,既然明崇他曾經救過你我,不如還是叫人把他賣了入土為安吧,畢竟死者為大。”
東方千月點點頭,吩咐紅靈叫人把明崇的屍體埋了。“紅靈,記得讓人埋遠一點。”
紅靈應聲離開,夜憐也退下,屋子裡隻剩千月和紀甯雙。
“月姐姐,她們都走了,我肩膀酸,你幫我捏一捏好不好?”紀甯雙溫聲軟語,撒嬌似的口吻。
“我去幫你叫醫師,醫師按摩手法比我捏管用。”不等紀甯雙回答,東方千月腳下生風似的出了門。
紀甯雙愣愣看着漸漸遠去的人,月姐姐這是害怕到躲她了?
她對她又不冷血,這幾日她讓着她在上面,對她還不夠熱情嗎?
紀甯雙心涼了半截,她就不信東方千月能有那麼多借口一直躲着她。
醫師花若蘭來了,紀甯雙不見東方千月便問:“花醫師,月姐姐她人呢?”
“教主她……在隔壁屋。”花若蘭老實回答。
紀甯雙皺眉,這是要與她分開睡?至于嗎?
“花醫師,我想請你幫個忙。”
花若蘭擡眸看她,笑意不達眼底,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什麼忙?你說。”
“你……”紀甯雙說完,花若蘭起身離開。
片刻後,東方千月急急忙忙跑了進來。“阿雙,我聽花醫師說你不舒服,惡心想吐,似懷孕症狀。”
紀甯雙趁機勾住東方千月脖子,拉着她往床上躺去,一隻手去扒拉她的衣裳。“月姐姐是在擔心我?”
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的東方千月想起身,卻被死死勾住脖子。
她當真是昏了頭,紀甯雙日日與她同榻而眠,倆女子怎可能懷孕,她被她騙了。
“阿雙,你怎麼能聯合花醫師欺騙我?”東方千月面色愠怒。
“月姐姐,我不這麼做,難道今夜你要丢下我一人獨守空房嗎?”紀甯雙在她耳邊輕輕呼氣,“月姐姐你忍心嗎?”
千月被她勾得心癢難耐,卻還是極力克制。“阿雙,你這樣我不舒服,能不能先松開。”
“那月姐姐需要我幫你舒服一下嗎?”紀甯雙親吻千月脖頸,一邊緩緩褪去礙事的衣裳。
屋外突然下起大雨,淅淅瀝瀝。
東方千月再也抵擋不住美人誘/惑,失了理智與她雲雨,纏綿交織,暧昧黏膩聲淹沒在雨聲裡。
一夜纏綿過後,東方千月暗暗懊悔,她是半點把持不住。
紀甯雙一主動她就失去理智,昨日的害怕就都抛之腦後,隻顧眼前歡樂。
回頭深深看了眼榻上熟睡的人,東方千月隻覺自己被她吃得死死的。
她蹑手蹑腳離開屋子關上門,深吸一口氣,擡手拍拍雙頰,心中腹诽,昨日是個意外,紀甯雙危險迷人,這些日子,還是躲着點。
昨夜過後,紀甯雙本以為東方千月不再害怕她,哪知依舊躲着她,各種借口層出不窮。
這日,東方千月召集魔教弟子商議如何應對四大門派,紀甯雙等着商議結束,跑去逮她。
“月姐姐,商議那麼久想必你口渴了,我為你泡好了茶,就等你呢。”紀甯雙攔着她的去路。
“我不渴,我還有其他事要做,阿雙自己喝吧。”說完她想走,被紀甯雙拽着。“月姐姐,你很忙嗎?連茶水都沒空喝。”
“是啊,很忙,四大門派不知幾時會攻打魔教,我要提前做一下部署。”東方千月撇下她頭也不回離開。
紀甯雙心有不甘,若是她再攔着,魔教的人怕是要對她群起而攻之了。
該死的四大門派,讓她的月姐姐以此為借口沒功夫陪她,着實可惡。
紀甯雙不怪東方千月反而怪上了旁人。
若是東方千月知道她心中所想,定然會忍俊不禁。
獨自回到海棠小院,紀甯雙飛鴿傳信,好巧不巧,鴿子被司徒紅靈打落。
紅靈撿起獵物見是信鴿,好奇心驅使下打開了信件,看完信後立馬去尋東方千月。
千月看完手中的信暗暗捏緊,臉色倏地一變,冷聲詢問:“紅靈,這信真是你意外打落下來的?沒有僞造來騙我?”
紅靈撲通一聲單膝跪地,“教主,紅靈誓死效忠于你,不敢欺騙你。”
“這封信确實是我意外打落,我本想打個野味解解饞,不曾想打到了紀姑娘的信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