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枝夏回頭,拿起桌上的手機,用自己的生日成功解鎖了手機,“我天,我和原主連生日都一樣,怪不得穿的是她呢。”
【堂弟林臻:你明天趕緊來接手咖啡廳。】
林枝夏看得眉頭一皺,啧了啧嘴,“我還沒開始潇灑呢。”況且原身好歹是個千金,還開什麼咖啡廳呐。
然而下一秒她就收到了銀行發來的短信。
【招聯銀行:尊敬的顧客,您好!您本月的信用卡賬單為十萬元,已付0元。請在本月底及時繳清。】
林枝夏讀完後,手機直直從她手裡滑落到床上。她拍了拍額頭,不敢置信剛剛讀到的内容。
林枝夏艱澀地咽了咽口水,明明喝了水聲音卻仍沙啞,“我滴個乖乖,原主怎麼一個月就能欠10萬啊……說好的千金呢。”
等等?!原主一個月欠了10萬,那總共欠了多少……
林枝夏趕緊扒拉起手機,查原主的信用卡信息。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主分期貸款,每個月貸款10萬,一共貸款了40年……
一共是四千八百萬。
“嗬……”林枝夏痛苦地捂住眼睛,手指發虛地顫抖着。
那什麼,猝死和還債是必須選一個嗎?
救……她隻好接手林臻所說的咖啡廳了。
林枝夏唉歎口氣,任命地抓起手機,一個字母一個字母地打出:
【夏夏:好。】
【夏夏:太久沒去了,地址在哪,我明天打車過去。】
【堂弟林臻:……】
【堂弟林臻:[地址]】
“看來出院後回家休息一晚就得上班了。”
很好,穿書後的她仍然符合牛馬打工人的調性。
“不過……家呢??”林枝夏趕緊解開鎖屏,趁林臻還在線,逮着他問。
【哦對了,咱家地址在哪,我腦震蕩了,記不太清。】
謝天謝地,作者至少交代了,她是和林臻等一大家子一起住的。
【堂弟林臻:……】
【堂弟林臻:[華境墅.地址]】
“得嘞!”林枝夏已經接受了這一現實,她掀起被子,收拾起包包,準備去辦理出院手續。
林枝夏扶着病房門的門把手,往後望了眼她剛躺着的病床。
床上擺着她脫下的病号服,空空如也的床頭櫃沒有一絲溫度,潔白的牆壁和被褥象征的不是純淨,是冰冷。
還債總比猝死好啊……
私立醫院來往的人不多,林枝夏很快在一樓的窗台辦理好了手續。她腳步略顯虛浮卻又帶着幾分急切地邁出醫院大門,那扇自動門在身後悄然合攏,似将前世與新生一并隔絕。
她擡手輕搭在額前,遮擋住那有些刺目的陽光,微微眯起雙眼,任由暖融融的光線輕柔地灑落在臉上。
微風輕輕撩動她沒來得及打理的發絲,風中裹挾着醫院外街頭巷尾獨有的煙火和生活氣息。
林枝夏深吸一口氣,市井煙火的空氣直灌心肺,驅散了鼻腔裡殘留的消毒水味。
“重活一次的感覺,真好啊……”
林枝夏慢悠悠走向出租車上客處,随手招了輛的士,前往華境墅。
柏油路路邊,一輛低調奢華的邁巴赫靜靜停在普通的香樟樹旁。車身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着黑色光澤,惹得路人頻頻注目。
車内寂靜,傅宴舟一身定制西裝盡黑,襯得皮膚冷白。車窗外的光線斜射而入,光影在他的側臉割出明暗分明的界限,半幽半明,冷漠矜貴。
他微阖雙眼,雙手随意交疊,右手搭在左手腕上的表盤,指腹在冰冷堅硬的表鏡面緩緩摩挲。
副駕駛上的高特助轉頭,恭敬低頭說道:“傅總,前面那位女士就是林枝夏。”
傅宴舟聽聞,不急不緩地掀起眼皮,順着高特助的視線望去。
人行道上的林枝夏正腳步輕快地走着,時不時蹦跶兩步,一頭棕色長發随着步伐跳躍晃動。
傅宴舟依舊面無表情,目光隻在林枝夏身上停留幾秒後,便移開眼神。
他重新閉目養神,微微颔首,薄唇輕啟,淡淡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