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汀是長得挺帥的,不然我也不會簽他。”
趙岑:“那湯汀除了帥就沒有别的優點了嗎?”
易樹低頭啃了兩口雞翅沒說話。
湯汀本來以為能聽見易樹的心聲,結果并沒有。
周圍很安靜,易樹又灌了好幾口啤酒低着頭啃盤子裡的雞翅。
湯汀隻能自己給自己救場,直接說:“我優點可多了,是誰大學的時候幫你們帶飯,還幫你們答到,是誰?”
易樹視線在他們四個人之間來回轉了一圈,最後落在了湯汀身上,“表演學院一個班那麼點人,你是怎麼幫他們答到的?”
湯汀:“我們是混宿,不是一個專業的,趙岑是電子科學與技術專業的,吳敬和啟平都是美術專業的。”
易樹看向趙岑,一臉了然,“這就對了。”
趙岑不知道易樹說的是什麼意思,他結巴着問:“什麼、什麼對了?”
“你長着一張理工男命苦的苦瓜臉,怎麼看都不像是表演專業的學生。”
湯汀被易樹的話逗笑,額頭抵在易樹肩膀上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他實在是沒聽過有人這麼形容趙岑。
太好笑了。
易樹放下鐵簽,擡手用手掌心貼着湯汀的額頭把他推遠一點。
趙岑已經喝了三大杯啤酒了,現在已經有點微醺了,他把啤酒杯砸在桌子上:“想當年我本科畢業還向行舸娛樂公司投過簡曆呢,結果人家不要我,我當時躺在床上氣憤地想捶床。”
吳敬拍了拍他的後背表示安慰。
易樹推不開湯汀就任由他貼着自己了,“現在找到工作了嗎?”
“現在就業形勢這麼嚴峻我找什麼工作,我現在在讀研究生呢,都快畢業了。”趙岑趴在桌子上,聲音悶悶的,“真羨慕你,一出生就吃喝不愁,哪像我們這些普通人。”
怎麼也推不開的湯汀現在直起身捏了個紙團朝着趙岑的方向扔過去,準頭很好,砸中了趙岑的腦袋。
趙岑有點生氣,他把紙團抖落在地上擡頭看着湯汀,“你幹什麼?”
湯汀淡定開口:“吃的滿嘴都是,自己拿紙擦擦。”
趙岑不說話了從一邊的抽紙盒裡抽了兩張紙擦嘴。
湯汀歎了口氣,扭頭一看易樹已經喝了四杯啤酒了,他把啤酒杯從易樹手裡拿出來,又在他盤子裡放了兩串肉。
易樹:“你幹什麼?”
“别光喝酒,吃點東西,不然一會該難受了。”
易樹哦了一聲,拿着湯汀拿給他的烤串吃。
湯汀放在一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是江斯應通過了他的好友申請,并且發來了一句:看起來你和我弟弟關系不一般,你加我的聯系方式是想從我這得到關于他的什麼信息吧。
他沒想到江斯應這個人看起來癡癡傻傻的像羊癫瘋猜事情卻能一猜一個準。
湯汀隻看了一眼沒回,他要組織一下語言。
幾個人很快就吃完飯,趙岑去結賬才發現易樹去上廁所的時候已經把賬單結過了,他抱着易樹一把鼻涕一把淚,感動得要死。
易樹有點嫌棄,湯汀看出來了從後面抓着趙岑的衣領把他給拽開。
“你離他遠點。”
擔心喝醉的趙岑嘴沒什麼把門的,把湯汀喜歡易樹這件事秃噜給正主,湯汀隔在了兩個人中間,他一定要讓易樹主動。
湯汀看向易樹,“杏花樹上纏着很多彩燈,晚上的時候都會打開,很漂亮,你想去看看嗎?”
可能是之前從來沒喝過啤酒,易樹現在臉色有點紅,整個人也呆呆的,他點了點頭跟在湯汀身後又去了杏花大道。
趙岑和剩下兩個人站在原地,看着兩個人遠去的背影。
吳敬半倒在孫啟平身上,語氣感慨:“真是讓人羨慕的愛情啊,我竟然有一種看着自己孩子找到歸宿的踏實感,這是怎麼回事。”
孫啟平拍拍他的後背。
杏花樹上纏了好多小彩燈,映得晚上像白天一樣明亮。
易樹跟在湯汀後面慢吞吞地踢着石子走,湯汀也放慢腳步和易樹并肩走。
湯汀的聲音很輕:“你是喝醉了嗎?”
易樹搖頭,“沒有。”
“今天趙岑說的話我向你道歉,他就是喝多了,說話口不擇言,其實沒有惡意的。”
易樹還是搖頭,“沒事,反正他說的是事實,我不會反駁的。”
湯汀停下伸手去拽易樹的手腕,易樹被迫停下,擡頭去看湯汀的側臉。
“你是家裡出什麼事了嗎?”
易樹用力掙脫開湯汀的手,“你别問了。”
【我不能告訴他,絕對不行。】
“為什麼不能告訴我?”
湯汀有點着急,他重新抓上易樹的手腕,這次比上次還用力,他還沒說話易樹就知道了他什麼意思。
易樹擡頭看着湯汀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你說什麼,我聽不懂,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