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昭臨去的南半球留學,比他們要早半個學期畢業,一走好幾年,回來之後總要“聲明”一下,所以這場遊輪派對請的人不少,不過能讓喻昭臨親自出來接的也沒幾個,但顯然顧絨一行人就在其中。
“好久不見,阿絨。”
确實是好久不見。
幾年的時間,再細小的變化也能堆積成驚人的轉變。
顧絨饒有興趣地看着喻昭臨,他發現幾年不見,喻昭臨比他“印象”中還要出色很多,哪怕以顧絨挑剔的眼光來看,也是能給出高分的程度,不管是身材還是長相,都是天之驕子的标配,很是優越。
在顧絨打量着喻昭臨的時候,喻昭臨也在看着顧絨。
他朝顧絨笑了笑,張開手臂:“不來個擁抱嗎?”
人都回國了,以後也打算在國内發展,又是認識許久的發小,不來個擁抱實在說不過去。
于是顧絨心安理得張開手,用手實際丈量了一下。
肩背寬闊,腰腹緊實。
很不錯。
可以打90分以上。
遊輪派對要辦一天一夜,等人到齊了之後,輪船就會出海,晚上還可以海釣,等住一晚上,第二天會返程回來,期間還會有各種娛樂項目,可見喻昭臨這次回國辦這場遊輪派對,确實是大手筆,一下就彰顯了存在感。
顧絨和喻昭臨寒暄完,又給喻昭臨介紹了一下陸嶼。
兩人彼此對視,陸嶼和喻昭臨握了下手,看了眼這個和自己身高差不多的男人,想起剛才顧絨和對方擁抱,仿佛被男人整個抱在懷裡一樣,人都小了一号,顯得熟稔又親密。
再仔細打量男人的身材和長相——尤其是身材,那無疑會是顧絨滿意的程度。
而顧絨的目光确實也有定格在對方身上。
霎時間,陸嶼甚至有想把顧絨拉走的沖動,在他們還沒登上遊輪之前。
然而,他還是和顧絨上了船。
他們的房間在最頂層,而最頂層就隻有十個房間,陸嶼心知肚明,他是沾了顧絨的光,才能住在最頂層的位置。
能受邀來遊輪上玩的非富即貴,都是和顧絨還有喻昭臨等人同一個階層的人,都在一個圈子裡,所以他們彼此認識,也能玩到一起去,聊的話題也都有共通性,是陸嶼不曾碰觸過的世界。
看在顧絨的面子上,他們這些人對陸嶼也很是客氣,不過也隻是客氣而已。
“阿絨,有時間嗎?”
上了輪船,遊輪開起來後,沒一會兒喻昭臨就找了過來。
“我們能單獨聊聊嗎?”
喻昭臨一邊說,一邊看了眼陸嶼。
他自然是知道上了遊輪之後,顧絨一直都和陸嶼待在一起,但顯然他說的單獨聊聊,是不能帶陸嶼的。
顧絨沒什麼拒絕的理由,自然是點頭說好,然後就要跟喻昭臨離開。
但下一秒,手腕被人攥住。
顧絨詫異回頭:“怎麼?”
“我一會兒就回來了,有事嗎?”他看向陸嶼。
沒事。
就是不想顧絨離開罷了。
但這個理由,怕是并不能成為理由。
“不。”
“沒什麼。”
陸嶼暗自深吸了口氣,隻能緩緩放開顧絨。
他厭惡極了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沒有立場,也沒有權力去留住顧絨。
顧絨跟喻昭臨走了。
他下意識向前邁出一步,突然感覺什麼人在看自己,轉頭一看,發現還是“熟人”。
——是之前在會所的時候,跟在顧絨身邊的幾個。
按着他,想讓顧絨灌他酒。
不過自那之後,顧絨身邊就沒再出現這幾人,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
對方顯然對于他出現在遊輪上也感到意外。
陸嶼腳步頓了頓,看過去的時候,神色漠然。
盛景和喬紀明幾個正在觀察陸嶼,結果見陸嶼這副表情,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怎麼個意思?
是攀上顧少,所以給他們甩臉色?!
他以為他是誰?!還不是沾了顧少的光?!
這麼想着,盛景和喬紀明幾人不由得朝陸嶼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