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硌到我了。”秦遇突然道,她笑了一聲,接着道:“你怎麼這麼能忍?”
話音剛落,秦遇就強硬的掰開秦沅蹊附在自己唇上的手,比之前激烈了百倍的吻就落在秦沅蹊的唇上。
秦遇在親吻時很喜歡咬人,這是秦沅蹊的第一個想法。
秦遇親吻的技術很好,就像練過一樣,這是秦沅蹊的第二個想法。
眷戀時柔得仿佛一灘水,熱烈時便會有恰到好處的痛感點在唇上,痛與不痛,都讓他沉溺其中,就像是一條魚被淹進了酒壇中,他不清楚秦遇醉了沒有,但是他仿佛醉了。
他今夜想就這樣沉溺在溫柔鄉中。
吻了一輪過去,秦遇擡頭換氣,冷不丁撞到了低矮的櫃頂,吃痛的“哎呦”了一聲,秦沅蹊卻在這時捏住了秦遇的下巴,摟着她的脊背朝他貼了過去,主動含住了秦遇的唇,吻得不比秦遇溫柔。
秦遇感覺嘴巴有些麻,輕輕拍了拍秦沅蹊的胸口,秦沅蹊适時放開,語氣低啞:“出去?”
“出去。”秦遇指腹抹過秦沅蹊同樣水光潋滟的唇,答得毫不猶豫。
秦沅蹊離櫃門口近,他先起身出去,點亮了燈,沒有來扶秦遇。雖然秦遇本就不需要,可是平常被伺候慣了,秦沅蹊在場,卻沒有主動來攙扶她,倒讓她有些不習慣,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
待她完全爬出去,才知道為何秦沅蹊沒有過來。
屋子裡空空如也。
秦遇後知後覺,秦沅蹊竟然點了燈之後就跑了?
跑了!
真不是男人!
秦遇在屋子裡氣得直跺腳,憤憤地坐在床上,床頭還搭着秦沅蹊的鬥篷,秦遇一把抓起來,想扔到地上,手在半空停了一會,還是放下了。她将鬥篷捧在懷裡,倒在床上,貪婪地嗅着鬥篷上的熟悉氣味,她燥熱的思緒在冰冷的空氣中沉澱,對秦沅蹊強烈控訴的情感也淡了些。
剛剛喝了一壺烈酒,酒勁上頭,她從未如此貪戀過秦沅蹊的身軀,想離他近一些,再近一些。一不小心親了他,感受到他身體因她而起的反應後,她也萌生出了一些快意和爽感,一時間有些過于上頭。現在稍微冷靜之後,她突然發覺剛剛有些做的過得,好在,對方是秦沅蹊。
秦沅蹊竟然比自己還要了解自己嗎?他知道自己隻是一時的興起和腦袋糊塗?可是他為什麼這麼能忍,比她還能忍。
她又想起了上次的問題,秦沅蹊究竟是何時喜歡她的。他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注意到自己了,可是自己竟然對他沒什麼印象。有機會的話,還是要問清楚。
秦遇躺在床上胡亂想着,也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
到了第二日,秦遇醒得很晚,醒來時,床邊上已經坐了一個人。
是秦沅蹊。
秦遇和他對視了一眼,秦沅蹊眼中一片清明,仿佛昨晚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倒是秦遇,心中五味雜陳,羞怯、不滿、生氣、惱怒,共同醞釀在心中,她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床上坐了起來,雙手揪住秦沅蹊的衣領,朝他裸露在外的雪白脖頸就咬了下去,秦沅蹊不躲,隻是雙手扶穩了秦遇,讓她不會從床上掉下來。
又啃又咬了一會,秦遇才戀戀不舍的擡起頭來,看到對方脖頸上的殷紅,好似漫天大雪背景中,開出的一朵紅梅。秦遇貼心的攥着自己的袖角,将秦沅蹊脖頸上自己流下的少量涎水擦了下去。
即便昨天是自己沖動,可是在秦沅蹊面前,她總是被縱容着做可以挑刺的人,這次也一樣。秦遇戳了戳秦沅蹊的腰腹,小聲埋怨道:“這次不跑了?”
底氣不足,秦遇的聲音不大,因為剛剛轉醒,還帶着一股慵懶的軟氣,秦沅蹊聽着,覺得秦遇在撒嬌。
秦沅蹊言簡意赅的回道:“昨晚你醉了,今天你醒着。”他又道:“廚房醒酒湯已經在備着了,你先洗漱,我去給你端來。”他摸了摸秦遇的頭,随後轉身去端,秦遇卻拉住了秦沅蹊的衣角,開門見山道:“你先等等。”
秦沅蹊停下,他心中有隐約不安,問道:“何事?”
秦遇忽閃的眸子轉了一圈,最後下定主意道:“你和國師關系好,能不能幫我引薦一下,雖然他是國師,對朝廷的其他事情插手不多,但是好歹是宮中的老人了,我在想,對于當年完府的事情,他會不會多少知道一些,哪怕一點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