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好。嗯，我是。” 褚翎收到的是四象在榕大駐點工作人員的電話。

自從加入四象以後，褚翎發現有時候“積極”地向上報告一些東西，他們自然會派人過來對接處理，可以省去自己不少不要要的社交和麻煩。比如現在張智宣的情況，四象表示馬上就會派人過來。

“是，我們在榕城大學法學院院圖書館一樓，你根據我的定位直接過來就可以。”

“張智宣。”褚翎輕叩桌子，吓得垂頭喪氣的張智宣一激靈。

這個從進門就沒說過幾句話的女人一直安靜地坐着，他知道對方可能不簡單，但是鑒于自己的一些自知之明，張智宣還是将褚翎歸類為“久仰自己的大名，但是為了陪朋友過來才不得不過來隻想減少存在感”的那一類人。

所以江雅怡的話語裡的“你們”、“我們”這類詞張智宣也沒有多在意，直到剛才……他在江雅怡展示時，就默默散去了手心裡的以太之力，雖然對于救世主盲目的崇拜，但是他對自己的能力還是清楚的，江雅怡展示的力量比自己更加強大。

張智宣緊繃身體，讓剩餘的以太之力充滿全身，像是給自己壯膽。但是那個女人輕敲桌子的樣子根本不像是一個隻有二十歲出頭的大學生，倒像是一個上位者對下位者的一點點“關心”。

張智宣緊繃着的力量瞬間散去，聲音有些發抖：“怎，怎麼了？”

“等會兒有急事嗎？”

“沒有。”

“那好，等下會有人過來和你對接一些事情，可能需要一些時間。”

眼前這個女人說話平靜，但是卻有一種能夠撫平自己心中焦躁的能力。張智宣覺得自己從未有過如此的感覺：“好。”

褚翎确實用了一點催眠的手段，就在剛剛張智宣情緒激動的時候，就釋放了以太之力壓制着他的情緒，讓他的情緒不至于會脫離他自己的掌控。

“那其實，我們這類人對于這個世界還是很重要的是吧，這位同學？”張智宣情緒穩定了，但他的腦子還是想要試探，“換個說法，我确實是救世主中的一員吧？”

為什麼他這麼執着于當上救世主？

“我父母對我的一個期許就是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我想要拯救世界于水火之中。”張智宣說着眼神逐漸堅定，他飄向遠方，看向天空，“我要擁有能夠挑戰祂的力量。”

“咚咚咚，打擾一下，張智宣在嗎？”

場面停在張智宣宣誓的時刻，褚翎和江雅怡隻管自己說話，張智宣在發表演說，尴尬的隻有推門而入的四象駐點專員。

就在剛剛，褚翎解開了張智宣鎖上的門鎖。

“你好。”褚翎站起來迎接，“我是上報人，褚翎。”

“你好，我是四象在榕大駐點的外勤專員，皮永固。”皮永固關上門進來，和褚翎打招呼的時候眼睛不自覺地瞟向張智宣。

“皮專員你好，他就是張智宣。”褚翎這時候也感覺有些不自在。

張智宣從自己的世界裡回過神來，讪讪一笑：“你好，你就是救世主組織的人吧？我叫張智宣。”

“這位，張智宣同學，你好。”皮永固猶豫地和他握手，“你的情況我大緻了解，現在有一些問題需要你配合我一下。”

“好的，皮專員，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張智宣示意皮永固坐下，用一種極其嚴肅、正經的表情等待着他的詢問。

皮永固拿出電腦放好：“不用緊張的張同學，就幾個簡單的問題。”

皮永固的問題确實簡單，但是張智宣在宣傳他偉大理想的描述卻不簡單。褚翎看着皮永固從放松到出汗，隻用了五分鐘。

“好了好了，張同學，可以了，你的理念等之後辦完程序以後，你可以預約專門負責這一塊的同事和你對接，今天時間差不多了，我就先回去了。”

皮永固手上的那張紙巾已經濕透了，褚翎覺得他的後背應該更濕。

在皮永固和張智宣再見之前，褚翎和江雅怡先行出來了。

江雅怡：“這人太離譜了，怎麼跟個和尚一樣這麼能念啊？”

“不，他比和尚還能念。”

回到宿舍，褚翎收到了皮永固的消息，經檢測，張智宣這個人的情況比較複雜，竟然是和她們那天一樣，受到亂紀影響的第六人。

皮永固：【褚翎同學，多謝你提供的情報，對于我們工作的支持，可以獲得四象相對應的資源，也可以在一定範圍内折算成你想要的東西，稍後會通過郵件的形式發送給你，注意查收。】

褚翎：【謝謝皮專員。】

胡永固：【對了。聽說之前南方大區發生了一起未登記以太之力覺醒者被卷入亂紀的實踐，我記得你也在其中。這件事情的影響範圍可能比我們預想的大得多，南部大區已經将這件事情彙報到總部了，總部之後可能會有專人來和你對接，請褚翎同學及時查看郵件。】

褚翎：【好的，謝謝皮專員提醒。】

張智宣也是這件事的分支之一，雖然他沒有進入亂紀，但是從皮永固的話裡可以看出，他的以太之力就是因為這次事件覺醒的。

那個飯店周圍雖然不是什麼繁華的商業區，但是邊上也有個便民公園，晚上會有不少人在那邊散步消食。

有張智宣這個一，沒有意外的話就有大部分二。甚至晚上有不少家長帶着他們的小孩在這裡玩，年紀越小，接受到能量波動影響而産生異變的可能性就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