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沒兩句,厲玫就被叫走了。三垣有自己的空間,不用和四宮的人待在一起。
這時候,授時戒适時亮起,地圖上,大會議室邊上的一小塊灰色區域逐漸明朗起來。
這應該就是專門為天市垣準備的地方,一個光線很好的小空間,從落地窗看出去,可以看清整個大會議室。
懂了,三垣就是四象的VIP,貴賓特殊的商務艙。
果然還是自己一個人待着舒服!
回憶厲玫的描述,她對幾個來自三垣的穿梭者有了大緻的了解。
包括厲玫在内的三人來自于太微垣,另外兩人來自于紫微垣,就褚翎一人屬于天市垣。
“天市垣的人數一直是三垣裡最少的,并且也不會輕易參與普通任務。但但總得來說,他們不論是完成亂紀的數量還是抓捕精神體的質量,大都是高居三垣之首。”厲玫眼裡閃過一絲精光,抿了抿嘴,“都是一群要錢不要命的家夥。”
“我是挺愛錢的。”褚翎暗嘲,如果沒有父母前半輩子拼命攢下來的錢,自己根本沒有活下來的機會。
那個和厲玫在一個說話的男人,身上散發出和她差不多的氣息,兩人的其實互不相讓,應該算一個。
坐在他們身後,看着她倆說話的一個一直嘴角微揚的文靜女人應該算一個,這三人都出自太微垣。
剩下兩個紫微垣的人,厲玫也沒有見過,她之前執行任務時也沒有合作過。
可以确定的是,這次任務應該具有高度的獨立性,即使是一同進入的幾個人,不需要合作就可以完成任務。
大會議室裡想起了電子音,再次簡單介紹了任務。同時補充了一些監測部門新探測到的信息。
随後,所有人兵分五路,分别被各自帶到任務地點。
和褚翎一起來的還有三個男人,是三胞胎。褚翎對這三胞胎有印象,分别是仇堯、仇舜、仇禹,被父母寄予了極大的希望取出的名字。
現在看來,成為穿梭者确實是對人類有這極大的貢獻。
這兄弟三人隻是上車的時候和褚翎有過照面。其餘時間便一直坐在車的最後一排,沉默不語。
車子一路西行,越近,那股能量波動就越強烈。
這裡是新聞報道的第三起車禍現場。目前現場已經被處理幹淨,封鎖解除,車水馬龍正常如平常,幾乎看不出來痕迹。
車禍的司機是一位三十一歲的女性高管,在開車出外勤的路上突然“疲勞駕駛”,逐漸失去對車子的控制。
好在她不是完全陷入亂紀的陷阱,在千鈞一發之際将車頭轉進左邊道路中間的花壇,才沒有其他無辜受傷群衆出現。
慶幸的是,因為醒悟及時,車主隻有兩邊的手臂收到不同程度的擦傷,輕度腦震蕩。她住院觀察幾天後,沒有異常,就已經出院了。
第三起車禍是損失最小的一場車禍,剩下最嚴重的右側大腿粉碎性骨折,頭部遭受劇烈撞擊,現在還躺在重症監護室裡。
她們的車沒有直接停在事故處,而是先拐進了當地警局。這些事故,畢竟已經是直接牽扯到普通人的案件了,必須要和當地的警察合作,在他們的指導下進行隐秘行動。
警局玻璃感應門打開,從裡面走出一個身穿制服,型容幹練的女警官,臉上有歲月沖刷和工作蹉跎的痕迹,但是精神面貌十分積極,看起來隻有三十多歲的樣子:“你好,我是這次渡江路專案特别行動小組的組長,柏青竹,也是你們穿梭者輔助人員承載者行動的隊長。這次行動由我和你們全權對接。”
原來柏青竹也是承載者,現在政府部門的配置已經這麼高了呀。
“你好,柏隊,我是穿梭者仇堯,這兩位是我弟弟仇舜和仇禹。”仇堯率先自我介紹。
"你好,柏隊,我是仇舜。"仇家老二不說話的話,一臉嚴肅,看起來有些憨厚老實的,聲音卻是他們三兄弟裡面最細的,更像是剛剛進入變聲期的十幾歲男孩。
老三則是一副天真的樣子:“你好,你好,我是仇禹,大禹治水的禹。”
“這位是女士怎麼稱呼?”柏青竹朝褚翎伸出手。
“你好柏隊,褚翎。”褚翎領會到她的意圖,握回去,“以後需要麻煩你們替我們做外勤保護和繕後工作。”
這是褚翎第一次承載者們合作。以前進出亂紀都是避開人群,對于亂紀存在過的時空的清理也是自己偷偷摸摸的進行,有時候她真的覺着自己像個猥瑣的小偷,有時候打掃戰場比上場實戰更加麻煩和心累。甚至有一些比較大的亂紀被清理過後,那個地方的能量波動不會馬上消失,它會依靠着未消失的時空裂縫繼續存在一段時間。那麼,褚翎就需要在一邊盯着,應對随時可能出現的突發情況。
一個人承擔這些能量波動後,精疲力竭也隻是比較輕的症狀,更嚴重的時候她便會頭痛欲裂,連止痛藥都沒有辦法緩解,隻能硬抗。所以褚翎在結束一次行動之後,需要一個假期去放松自己。如果有承擔者們替自己繕後的話……求之不得。
“應該的。”柏青竹露出和煦的笑容,一臉慈祥地看着褚翎,“我們先進去吧。”
柏青竹一邊介紹事故具體情況,一邊把她們引到警局内部,“請四位稍作等待。”
雖然穿梭者稀缺,但是代表覺醒以太之力的人稀缺。尤其是近幾年的形勢下,身負以太之力的人隻會更多。
前兩天褚翎還聽見江雅怡抱怨現在工作難找,尤其是政府部門的報名限制除了學曆、年齡和專業,竟然還有一些特殊崗位隻對承載者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