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你不是那個……”
陳立冬正四下張望,肩膀便被拍了拍,扭頭,是當時給自己做審訊口供的年輕警官,“嗯?”
“就是前兩天你過來報案,說有人非法入室,你還記得嗎?”
許警官也是很驚喜,他們這兩天其實也排查過花園小區,但這老小區連個物業都沒有,更别說監控了,隻能無功而返。
沒想到現在又看到當事人。
别說,這小夥子給自己留下的印象可深了。
“記得,我昨晚又有一點新發現,”陳立冬抿嘴,眼神繼續看向四周。
許警官一點沒注意,高興得很:“那我們進去細說。”
雖然做警察的得一視同仁,但是報案的人說自己被跟蹤了、搶劫了、非法入室了……可比聽到那些“手機掉了”“XX罵我/綠我/打我”要刺激得多。
前者搞不好是個三等功!
進了審訊室,陳立冬說的心不在焉的:“我搜了一下這幾年的新聞,2015年幸福灣小區有一個一家三口滅門案,一直都沒破,那個小朋友的頭不見了,再加上我撿到的也是個未成年人的枕骨,所以有些懷疑。昨天便去了幸福灣小區,在地鐵站我發現一個清潔工很像當時闖進我家的人,可惜沒跟上。”
許警官:“!!!”
怎麼可以用這麼平靜的語氣,說這麼驚心動魄的事情。
“你再詳細說說?還有别的證據發現嗎?”
“沒有,我猜的。”
陳立冬也了解過一點司法辦案的程序,在沒有證據的時候,他們其實很難去随意傳喚甚至審訊他人。
“但那個人,我很堅信他就是闖進我家的人。”
陳立冬又含糊了一句:“第六感,你們信嗎?”
許警官:“……”
倒是想信,但又不敢全信。
“你等會有空的話,可以跟我們一起過去看看。如果你堅持指控對方有犯罪行為,我們就可以出示證件後對他進行盤問檢查,甚至帶回來繼續盤問,不超過24小時。”
陳立冬瞬間懂了。
他保證:“我肯定客觀公正地指證。”
他又四下看了眼:“你們那個周警官不在嗎?”
“周哥?他在呢,你認識他?”許警官眨巴眼睛,一臉八卦樣,“我也感覺周哥認識你。”
周哥似乎對面前的這個小年輕,有些出奇的耐心。
陳立冬又面無表情:“哦。現在去地鐵站嗎?去的話我跟老闆請個假。”
許警官:“……”
去就去嘞,咋還變臉。
調查審訊肯定得趁早。
于是陳立冬借小許警官的手機跟老闆打了個電話,提了一嘴請假一天的事,又面無表情地看向前方。
身側,周斯禮穿着一身寬松的白T+黑色長褲,露出來的胳膊肌肉分明,仔細看還是能看到走動間胸前的繃帶。
他笑眯眯地揮手打招呼:“是有新發現嗎?”
“嗯……”陳立冬眨眨眼,輕輕捏了捏自己的衣角,從他懷疑、上網查案件再到去幸福灣小區、看到清潔工懷疑對方都講了一遍。
清清楚楚,不留疑惑。
小許警官:“……”
懷疑的目光看向兩人——果然認識吧。
難道是周哥的弟弟?或者哪個親戚?
〖你認識他嗎?〗
小圓球也很好奇這個問題,雖然它可以通過大數據搜索宿主的生平,了解到他與周斯禮之間的聯結。
但,非必要情況下,除非宿主需要,它很少這麼做。
“認識。”
陳立冬垂下眼眸,“他資助過我上學。”
小圓球感受不到那股複雜的心情:
〖那他認識你嗎?〗
“不知道……”
“可能認識,也可能不認識。”
“他是匿名捐助的。”
陳立冬輕呼出一口氣:可惜他現在還太弱小,也沒辦法切實地幫助對方。
但沒事,他會多掙一點錢,再多掙一點。
全部回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