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羽書疑惑的看着突然變的有些奇怪的虞幼白。
“不要用手碰,用竹枝,我們不是有竹枝嗎?用竹枝夾”虞幼白将手裡的一把竹枝抽出兩根握在手裡,另外兩根遞給羽書。“我剛剛看到底下好像還有,你拿着這兩根,再去找找寝殿的其他的地方。”
主仆兩人忙活了整整一個時辰,才将寝殿的邊邊角角都找了一遍。一共找到了大約三十粒左右,紅彤彤的藥丸,被一塊舊布墊着放在桌上。
“娘娘,你說這能是什麼?”羽書指着桌上的東西。這三十個幾粒放在一起,卻奇怪的沒了味道,并沒有像虞幼白想的那樣,放在一起味道會更加重。
“不知道,但總歸不是什麼好東西”說完,虞幼白隔着那塊破布将這些小紅藥丸給包了起來。
“要不我拿去太醫院讓太醫給瞧瞧?”羽書試探的問道。
“不行,太醫院的太醫不知道背後站的是什麼人,我們貿然去問,說不定就會打草驚蛇。”這個東西好不容易被她發現了,如果讓那些人知道,她已經發現了什麼,到時候再趁着她不知道的時候放些别的東西進來怎麼辦?先這樣吧,下手的人如果久久不見目的得逞,肯定會着急,一着急就一定會露出狐狸尾巴的。
“娘娘,要不然,我們問問老爺吧,你老是自己在宮裡單打獨鬥也不是個辦法啊。”等到真遇到事了,羽書才發現她和她家主子真的是無依無靠。
“他?”虞幼白心中剛閃過一絲求救的想法,就飛快的否定了。現在虞府上下除了自己的同胞弟弟,哪裡還有一個是她的親人。就算她有親人求救,以她現在常在的位份,也見不了家人,面都見不了,唉……那還談什麼?不對,面見不了,還可以傳信!
“羽書,你有法子聯系上浦深嗎?”虞浦深就是虞幼白的雙生弟弟。跟命苦的虞幼白不同,他從小就跟着祖母,吃住都在宗學裡,跟虞府上下接觸很少。但是對于虞幼白這個姐姐,可能是血脈聯系的緣故,他小時候就老是偷偷給飽受苛待的虞幼白送吃的。甚至将自己棉衣裡的棉絮偷偷扯出來塞到虞幼白的衣服裡。
如果說現在虞幼白宮外還能信誰?那酒隻有這個弟弟了。
“奴婢試試”羽書思索了一陣兒,堅定的點了點頭。
“好,待會兒我寫封信,連藥帶信,一塊兒給浦深。”虞幼白說着,用手裡的竹枝,夾出來一粒。
知道是什麼,再查它的源頭。要不然她們主仆倆跟沒頭蒼蠅似的,早晚又得讓那些站在後面的大佬給拽住翅膀。到時候可就真的映證了那句,插翅也難飛了。
“羽書,你說我都混成這個模樣了,怎麼還有人嫌我不夠慘,再來踩一腳才好受?”虞幼白坐在圓凳上,雙手托腮,眼神中滿是無奈疲憊。
“娘娘,她們,不會是看皇上在您這裡夜宿,所以嫉妒得想了法子來害您?”出了這樣的事,羽書自責的很,若是她仔細看着點,就不會讓人得逞了。
“皇上夜宿是昨晚的事,剛剛才發現的這些東西,她們動作能這麼快?”虞幼白剛說完,突然擡起頭,撐着臉的手也慢慢落了下去。“你的意思是……”
“慶貴人不是剛剛離開嗎?”羽書接着說道。
“可是,剛剛我一直跟在她身邊,她并沒有帶什麼别的東西,可以放下這麼多的藥丸。等等,手爐?”
虞幼白長長的歎了口氣,貝齒咬着下唇,就因為匡越那個男人在她的床上睡了一夜,她就要承擔這些?
“娘娘……”羽書擔心的望着虞幼白。
“……”虞幼白沒有回答,眼睛緊緊的盯着桌上的紅色小藥丸。突然間,她腦中閃過什麼,但是這個計劃,還是得需要有人來配合才行。算了,先等這藥的查驗結果出來再說吧。虞幼白突然間兩眼放光,讓不明所以的羽書思想有些跟不上她們家娘娘的腳步。
……
劉沐在宣政殿的大殿之上,看着下面站着的大臣們,好像已經沒有要事要禀報的意思。看了眼身後坐在龍椅上的匡越,匡越臉上滿是疲憊。
皇上昨晚這是……“咳咳”,沒再深想,清了下嗓子,劉沐:“有本奏來,無本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