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越怎麼會如此迅速的就作出動作呢?還是他一開始就計劃好了要對啟王下手?女屍之案隻是個引子。果然最難猜的還是帝王心。
“還沒問問音離後院的那具女屍是宮裡的哪位娘娘呢?”虞幼白望着殿門處,剛剛隻顧着啟王謀反的事,都忘了問上一句。
“娘娘,慶貴人來了”守宮門的小内侍好不容易尋了個能在主子面前露臉的機會,這通報聲是能有多大就有多大。
“羽書,我長的很像耳背的人嗎?”虞幼白揉了揉耳朵,這一嗓子喊得,她感覺耳朵被鑽了個眼兒。
“沒有,奴婢這就出去訓斥他們,讓他們往後通報的聲音小點。”羽書捂着嘴,忍住笑,往殿外走去。
“這個慶貴人怎麼又來了?”虞幼白不知道從哪裡尋摸到的一朵絹花,硬是被她當鮮花扯下來幾片。
她不舍得扯真鮮花,而且蔬菜也吃的極少,她告訴羽書的原因是,不想‘相煎何太急’。她的本意是,她前世是植物,所以如果不得不吃,那就禍害禍害豬啊羊啊雞啊啥的,植物蔬菜之類的盡量少碰。但是她這說話說半截兒,将羽書弄的雲裡霧裡,還隻當是她家娘娘嘴饞想吃肉找出的借口。
“虞姐姐”慶貴人對着虞幼白行完禮,看虞幼白正在把玩着手上的絹花,沒有讓她起來的意思,臉上的表情有些微妙。
“咳咳”一旁的羽書拿起剛換的幹淨帕子在嘴邊按了按,輕咳了幾聲。
“哦哦,慶貴人請起”虞幼白将手裡的絹花扔在一旁的桌上,看向穿的像隻福娃一樣的慶貴人。
“慶貴人這身衣裳穿的……倒是挺喜慶”虞幼白說完這話,自顧自的笑了兩聲。一旁的羽書則是無奈的朝着窗外望了兩眼。她家娘娘穿的紅衣紫裙,也不比人家低調多少。
“姐姐謬贊了”慶貴人低頭淺笑,一雙酒窩躍然在兩頰上。比起其她妃嫔來說,慶貴人本來就顯得豐腴,如今穿上一身洋紅色襖裙,顯得更加……壯實了。
“聽說前段日子慶貴人受了風寒,已經卧床多日,不過今日一見,倒是精神奕奕,身子應該是大好了吧。”這胖乎乎的小臉,哪裡像是生病人的模樣。但是這些場面話虞幼白還是要念叨上幾句的。
“咳咳咳,還沒呢,隻是今日聽說林太醫被羽書姑娘請到了關雎宮,隻想着虞姐姐會不會身子有礙,就來看看”慶貴人說着,向着身後的綠蘿張了張手。綠蘿意會,忙将手裡拿着的一支木盒遞到慶貴人手上。
“這裡面放的是皇上賜下來的一支老參,妹妹這身子也用不到,還是給姐姐補補身子吧。看姐姐這身子骨兒瘦的,平日裡用膳時不會也像那關婉儀一般,拿着筷子一粒米一粒米的往嘴裡送吧?”慶貴人将手裡的木盒放在手邊的桌上,蹙着眉頭打量着虞幼白。
“慶貴人多慮了,呵呵”虞幼白幹笑了兩聲,拿起面前的茶飲了一口。
羽書聽到慶貴人這話差點沒忍住将她家娘娘每日一頓要吃兩碗白飯,還要一碗紅燒肉,一條糖醋魚這事給說出來。而且這是每餐必須要有的,其他菜式則是變着花樣來。在吃上,她家娘娘從來不允許自己含糊。但是這肉偏偏就是在身上留不住。
瞪了偷笑的羽書一眼,虞幼白尴尬而又不失禮貌的笑了笑。
“既然虞姐姐無恙,天色不早,那妹妹就先回去了。咳咳”說着,慶貴人還将手中跟襖裙同色的帕子掩在嘴邊輕咳了兩聲。
“那……”虞幼白剛準備開口慢走,就看到慶貴人突然又住下身子笑着将臉轉向她。
“對了,虞姐姐,藥補不如食補。若是身子有什麼不适,還不如讓你的小廚房裡按着太醫院給的方子做些藥膳。藥膳的味道可比太醫院送來的苦藥湯子味道好多了。”
“哦,好”虞幼白一字一點頭,這女人什麼時候變的這麼熱心腸了,上次匡越的紅藥丸子也是,她總感覺是慶貴人故意引導她發現的。
可是慶貴人為何要這樣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