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偉擰眉,“你想賠違約金嗎?”
霍琛充耳未聞。
陳銘偉眉間的“川”字更深了些,“會上征信黑名單。”
霍琛照樣頭也不回。
“你站住,那個人避開了所有的監控,酒店的用品第二天全部被清洗過了,沒有留下任何證據。”
霍琛回頭,眼裡都是譏諷,“這麼久你就查到了這個?”
陳銘偉挑眉,“沒有内奸是做不到的,我可以想辦法對會所内所有人進行盤問,包括已經離職的人員。”
見霍琛不說話,陳銘偉補充道:“你也知道,能在會所的人都是非富即貴,這事兒除了我沒有人可以做到。”
霍琛冷笑了一聲,“代價是繼續折磨我?不需要了。”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慣的他,不給他顔色瞧瞧還真以為老子好欺負了。
接下來的訓練霍琛直接玩了個失蹤,然後晚上人事就打來了電話,在之前的說辭上把後果進行了深加工,霍琛聽到一半就不耐煩地挂了電話。
第二天程廣明也打來了。
霍琛劈頭蓋臉就來了句,“告啊,随便告,隻要他陳銘偉幹得出來,我有什麼好怕的,大不了魚死網破。”
真還沒有幾個人有膽子說跟陳銘偉魚死網破,最多不過是螳臂當車自取滅忙。但霍琛不一樣,程廣明還是有點兒沒底的,沉吟了一下後問:“你跟陳銘偉到底什麼關系?”
霍琛冷笑,“為什麼要告訴你,有本事自己查啊。”
程廣明氣得夠嗆卻又不敢輕舉妄動,沒看霍琛直接跟陳大佬對着幹也沒怎麼樣嗎?他腦子再糊塗也不能這個時候上趕着找事兒。
孫尚坤知道霍琛的豐功偉績後,豎起大拇指皮笑肉不笑地說:“不錯啊,以退為進。”
霍琛還挺得意,“還敢跟我鬥,他陳銘偉在我面前永遠是渣渣。”
孫尚坤不知道該說他什麼好,無知者無謂吧。
不管怎麼樣,這一役霍琛勉強取得了勝利,繼續無所事事的日子。不,比之前還要清閑些,畢竟不用再給陳銘偉送飯了。說起送飯霍琛又想起了陳銘偉敲詐自己的那一頓大餐,三千八百八十八的茅台啊,那畜牲隻喝了幾口。
好在還有個家教的工作勉強維持生計。霍琛收起吊兒郎當的态度,認真了許多,備課之餘還随手撿起了專業書看看。
整整十來年沒接觸過專業知識,霍琛感覺自己的腦子都比以前轉得慢了不少,一個問題想了半天愣是沒想出來,氣得他好幾天晚上沒睡着覺,萬般無奈之下隻得求助他師兄,“三師兄,我看書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問題,怎麼想也想不出來,能不能請教一下你?”
姜松明問:“什麼問題?”
霍琛把問題說了。
半晌姜松明才歎道:“我以為你不會再碰這一行了。”
霍琛嘿嘿笑了兩聲,“我也以為不會碰了,這不是最近正好閑着嘛,就當消遣了。”
姜松明說:“這個問題挺複雜的,我研究了很久,也是最近才有了點進展,見面說吧。”
霍琛聽他這麼說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那還是算了吧,畢竟是還沒發表的科研成果。”
姜松明說:“沒關系,反正你不找我我也會找你。”
霍琛問:“找我做什麼?”
姜松明說:“師兄弟一場,我就不能找你了嗎?”
霍琛趕忙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
姜松明打斷了他的話,“行了,我知道你什麼意思,我找你是正事兒。明天下午三點,我在老地方等你。”
霍琛讀書的時候就懶,早上睡懶覺晚上搞實驗,隻有下午會出來覓食或是參加一下團體活動,師兄弟們都習慣了,連老師都隻能罵他幾句後無奈搖頭,師門聚會都得專門順着這個小師弟的作息表來。
任性至此也算是奇葩了,可霍琛那個時候年紀小,從來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直到後來在娛樂圈裡浮浮沉沉,霍琛才明白自己曾經多麼幸運,“嗯,明天下午不見不散。”
……
任家和這兩天心情不好,因為他們老大心情更不好。就像現在,人好好一個志得意滿的青年才俊進了他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就成了蔫頭巴腦的戰敗公雞了。唉,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果真是至理名言啊。這霍琛也是,你撩就撩呗,不能撩完就跑啊,殃及無辜多不道德。
裡面傳來陳銘偉冷冰冰的聲音,“任家和,你進來一下。”
任家和趕忙甩開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推開門進去了,“陳總,請問有什麼吩咐?”
陳銘偉把一摞資料抵給他,“讓公關部的人整理一下,明天以清娛的名義發出去吧。”
任家和接過來一看,是霍琛和柳司岚事件的調查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