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田姝踉跄地跟上他的腳步:“我叫高田姝,就住在附近的那田村……”
這麼巧?
安刻停下來,低頭看了一眼她的腳,發現鞋子也沒有了,牌桌裡也沒有可以給這孩子穿的鞋子,他索性蹲下來,展開了臂彎:“我抱你吧,這樣子是走不快的。”
健壯的手臂穩穩地托住了孩子,安刻讓她抱緊自己的脖子,“抓緊了,我要跑了。”
高田姝連忙環住他:“嗯!”
下一秒——
“啊!——”
安刻直接抱着她飛上了枝頭!然後以極快的速度在林間飛躍!
狂風吹得她根本睜不開眼睛,高田姝抱緊了他的脖頸:“等等!這也太快了吧!——”
尖叫聲在林間回蕩,激起了一片在樹林間休憩的鳥類。
另一邊,一座破爛的小木屋歪斜的懸浮在空中,如果仔細看的話,還能夠發現小木屋的各處粘連着韌性極強的蛛絲,那些蛛絲牽引着木屋,讓它不至于從空中落下。
我妻善逸躺在小木屋上,他的四肢因為中毒而萎縮了,現在的神志也不算清明。
耳朵靈敏的他好像聽見了尖叫聲,“?”
是有女孩子在叫麼?
啊,但是現在根本幫不上忙了啊……
那是……蝴蝶麼……
*
祢豆子為了保護炭治郎,被下弦五,那個名為累的鬼,用蛛絲高高捆起,仿佛一隻深陷蛛網的蝴蝶。
鋒利的蛛絲将她的肢體割出血來,祢豆子痛苦地發出了困獸般的低吼。
炭治郎的心被緊緊抓住,他雙手緊握着手中已經被蛛絲斬斷的日輪刀,暗紅的眼眸一錯不錯地緊盯着面前身材矮小的下弦鬼。
腦海裡浮現起而是父親在大雪中不斷跳動的舞蹈,那些動作在他的腦海中不斷變得清晰,直到——
“火之神神樂·圓舞!”
炭治郎手中的斷刀爆發出熾熱的火光,憑借着獨特的步伐和招式的殺傷力,他迅速和累拉近距離!
累見勢不妙迅速後撤,血紅的蛛絲劃破了炭治郎的手臂,但是沒能阻擋他前進的腳步!
祢豆子驟然驚醒,她的血順着蛛絲滾落,握緊拳頭發動了她的血鬼術!
“血鬼術·爆血!”
沖天的鬼火燒斷了束縛她的蛛絲!也遮擋住了累看向炭治郎的視線!
炭治郎抓住這個機會将斷刀抵上了累的脖子,那幾點零星的鬼血落到了他的刀刃上,鬼火與火之神神樂的火焰交相輝映。
累的頭顱高高飛起!
“砍斷了!”炭治郎渾身脫力倒在地上,“太好了……”
他看見地上的祢豆子,掙紮着向她爬去。
祢豆子……
等等!為什麼沒有聞到灰燼的味道,難道!?
“你在高興什麼呢?在你的刀砍斷我脖子之前,是我先用自己的蛛絲劃斷的。”
累的脖子延伸出來許多的蛛絲,他的頭從樹枝間落下來,那脖子斷口上延伸出來的蛛絲赫然還連在他的頭顱上。
頭顱落到了手心裡,累随手将其接好,雖然沒有被殺死,但是他現在的心情奇差,準備送炭治郎上路。
炭治郎艱難地在地上爬行,試圖拉開距離,累腳步輕快地跟上。
然後“砰”的一聲,輕飄飄地飛了出去。
“?”
炭治郎驚愕地看着已經飛到自己前面去的下弦伍。
“炭治郎!我才和你分開多久?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副破破爛爛的樣子了!”
熟悉的聲音和抓到後頸衣領的力量一起到來。
安刻擔心地看着他,他的左手臂彎裡還坐着一個孩子,另一隻手把炭治郎抓起來抖了抖身上的灰,然後把他放到了地上,強行讓他靠着樹站好。
放下炭治郎以後,安刻把那個小姑娘也放了下來,然後着急忙慌地去檢查倒在地上的祢豆子的情況,留下高田姝和炭治郎大眼瞪小眼。
高田姝擡頭看到他臉上的傷,害怕地跑到了安刻邊上,炭治郎隻好對着她安慰地笑笑。
炭治郎從安刻到來的驚喜中回過神來,終于想起被丢到樹林裡的下弦五了,“安刻先生,就這樣把他丢進去沒事麼……?”
祢豆子已經醒過來了,她消耗太大,已經變成了小小一隻乖乖站在原地讓安刻拍拍拍,安刻用幹淨的手帕擦去祢豆子臉上的灰,祢豆子可可愛愛地用臉蹭蹭他的手。
“沒關系,他的頭被我踹掉了,一會兒去我處理一下就行了,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