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刻帶着食物找到蝴蝶忍,“吃過了麼?”
蝴蝶忍和隐的隊員彙合以後就一直在處理傷者的問題,到現在還沒有吃過東西。
她看到籃子裡的櫻餅笑了一下,拿了一個,“沒有想到你會一個人來找我。”
他也想找人來陪他啊,但是炭治郎現在還被富岡義勇看着呢。
安刻心裡直犯嘀咕,想到在山上時蝴蝶忍看他的那種令人起雞皮疙瘩的眼神,他到現在都有些不寒而栗,不過這會兒看起來她的精神狀态穩定多了。
“鬼殺隊會怎麼處理彌豆子和炭治郎呢?”
蝴蝶忍沉吟了一下:“應當會從輕處理。”
本部距離那田不算近,連蝴蝶忍也是在昨天晚上才知道這個情況的,下山之前,她已經傳信給主公關于安刻變回人的事情,有了這個先例,再加上富岡先生幫忙的話,問題應該不會太大。
安刻點點頭。
*
前往鬼殺隊本部的路途比安刻想象中還要枯燥,劍士也好,善後的隐隊員們也好,全都隻顧着埋頭趕路,完全不會在路上做無用的停留。
炭治郎現在身份尴尬,還在被看守,安刻連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
無奈之下他也幹了一點正事用于打發時間。
到這重曆史的這些天裡,他牌桌上的屍體已經累積到了四具,這對他而言也是一個比較大的數字了——是時候升級一下密傳了!
完全沒有猶豫,他将矢琶羽和朱紗丸的屍體和《刀子的秘密》一起塞進了出讓裡。
性相等級為4的密傳《比德的教誨》先出現在牌桌上,安刻思索着那句注釋。
“血可再生。時無再還。”
這句話幾乎是在闡述比德之刃,造成的傷口比一般的傷口愈合時間翻倍,同時傷口在愈合之前還會不停的流血。
他的思緒飄忽了一瞬,或許foe說的是對的,比德真是上校的具名者也說不一定?
安刻回過神,在密傳升級的間隙中參悟刃的技藝。
這本密傳對于安刻這個實踐派來說還算簡單。
傷越重,需要愈合的時間就越長,通俗易懂一點,這本密傳主要就是記錄了如何通過精準的刀技來給予敵人更大的創傷——就是打暴擊教程。
“原來是用這種方式解決的嗎?”
倒是和獅子匠的密傳大有不同。
第一重曆史中,安刻在叛逃不久就在某處發現了獅子匠的神廟,出于對上校和獅子匠之間那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而選擇皈依獅子匠。
而現在,他還沒有皈依任何人,手上的密教也沒有變成對立雙刃的教派,學習到新技藝的感覺相當不錯。
随着安刻恍然大悟的神情出現,手中的密傳也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更高等級的密傳《林鸮行動》。
林鸮?
*
不知道從哪段路開始,由隐的成員蒙住他們的眼睛和耳朵将他們背上去——說實話挺難為他們的,安刻的體型完全不是這些後備成員可以負擔的,不過好在他們接力還是将人送到了。
眼罩摘下,八個模樣各異的柱已經在一座宅邸之前站定,富岡義勇一個人站在角落裡。炭治郎比安刻先到,現在手被捆在了身後,端正地跪在地上。
不遠處屋檐下的陰影裡,裝着祢豆子的木箱放在那裡。
一個看起來有些像忍者的裝扮華麗的人問:“他就是那個變回人的鬼?”
蝴蝶忍點了點頭,回答說:“是的,宇髓先生,我親眼所見。在安刻先生變回人之前,眼睛裡還刻着下弦肆的字樣。”
音柱宇髓天元:“?”
“什麼?”
“下弦肆?”
發色像火焰一樣金紅交織的大眼貓頭鷹問:“他變成鬼多久了?”
蝴蝶忍看向安刻,這個她還沒來得及了解。
安刻回憶了一下,“到昨天晚上正好七天。”
“?”宇髓天元豆豆眼:“那你花了多長時間變成下弦肆?”
安刻遲疑了一下,“一天?殺了原來的下弦肆就這樣了。”
“??!”
安刻有點無聊了,這樣一問一答讓他感覺有點像查戶口。
沒等宇髓天元再追問些什麼——
“這個裡面就是那隻鬼?”
一頭白發,渾身傷疤的人出現在拐角,視線落到陰影處的木箱時拔出了腰間的刀。